血顺着闪闪发亮的刀刃流到了地面,没有在刀上留下任何痕迹,看着自己左手握着的这把祖传宝刀,张知笑了。 “断金,”张知用力踢了刀背一下,接着这个力单手将刀提起扛在了肩上“我会让你饮够侵略者的鲜血的!”
话刚说完张知便挥刀向左砍去,一声惨叫加上半米高的血柱立刻出现在张知的左边——一个红眸人被张知削掉了脑袋。
“小喽啰不要碍事。”
张知说完又将刀子扛在肩上,朝着不远处的红眸军官走去,红眸军官见张知这个架势立刻拔出自己的佩刀,张知用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个红眸军官,红眸军官被吓的一步步向后退,最后险些摔倒。
“杀了他!”
红眸军官挥舞着手中的红眸刀,朝着身后正在向对面开火的红眸人大喊:“快把这个蓝眸人杀了!”
那些红眸人听到命令先是一愣,回过神立即将枪口对准了张知并扣动了扳机,怎料张知突然一个侧身将断金挡在了自己前面几乎是瞬间,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断金的刀身上溅起一道道火花,这个景象顿时让红眸人和军官目瞪口呆。
“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倭寇,受死吧!”
张知一声怒吼,拖着断金奋力朝着离自己只有十来米远的红眸军官奔去,红眸军官身后的士兵慌忙端着刺刀来解围,但是似乎晚了一点。
“啊……啊——!”
张知突然在跳了起来,将手中的断金高高举过头顶,整个过程之流畅让人无法相信,张知双手握着的是一把卡尔奋力才能扛起的刀子,红眸军官迟钝地作出一个愚蠢的应对方法——将自己的红眸刀架在前面,准备用它挡住张知的断金。
结果让人出乎预料,张知的断金并没有砍中这个红眸军官,刀刃溅起沙尘的地方只离目标两寸远——红眸军官吓得腿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正好躲过了刀口。
“噗……这个杂碎……”
张知重新举起刀子准备结果他,但是那几个红眸人已经冲到了跟前,一把把刺刀齐刷刷朝张知刺来,张知只好后退躲过他们的攻击,而那个红眸军官则借这个机会爬了起来朝后方跑了。
这几个红眸人的肉搏技巧在张知看来简直就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三两下之后便使出全力来了一个“横扫千军”,一下子将这几个红眸人的头统统砍了下来,溅起的鲜血弄了张知一脸。
“呸……这血可正臭!”
张知随便把脸上的血一抹便去追那个红眸军官,最后再次跳起将那红眸军官连同那把红眸刀一并劈成两半。
“把他们全他妈给我砍了,”张知用断金担着朝着自己射来的子弹。“兄弟们上,冲啊——!”随着张知的大喊,整个红眸部队开始溃退。
“刘夕予,”卡尔和海因里希突然来到刘夕予的跟前“情况怎么样?”刘夕予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道
“想知道的话就一起去,”说着刘夕予大喊“冲啊——!”
听见这一命令的士兵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整个冲锋的过程让卡尔和海因里希吃惊不已,所有人都以惊人斗志朝着敌人的阵地奔去。
“你看到了吗,海因里希?”
卡尔笑呵呵地做到了战壕里,掏出烟自己抽了起来,一旁的海因里希用自己的望远镜朝着对面看去。
“的确如此。”
虽然海因里希的语气十分平和,但是他的表情却无法掩饰他的惊讶。
“差不多要走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卡尔说着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掐灭了“离这里不远的一座破庙是临时的救护所。”
“那又怎样?”
“那里有一个受伤的红眸军官。”
“红眸军官?”
“其实这些红眸人”卡尔指指已经渐渐从视野里消失的溃退的红眸部队“就是冲他来的。”
“原来如此。”
海因里希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回头望着正在乘胜追击的刘夕予和张知他们,缓缓说道:
“看来红眸对中国的侵略已经走过了颠峰,现在开始急速下滑了。”
“那是当然。”
“难道不要帮助一下我们的盟友国吗?”
“这以是定局,不是我们两个所能左右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命剑,如果让红眸那些疯子知道了它的秘密的话,全人类都别想有好下场。”卡尔说道这顿了顿“红眸人他们自己可能不会被波及,只是可能……”
“……”
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骑上了马,向救护所奔去。
而不远出的山头上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一个身着神道教服装的男子——松本,还有五个全身黑衣的忍者。
“啧啧……日向这个笨蛋……”看着红眸部队的溃退,松本无动于衷“不要去管那些无用的东西,他们自己的请求都没能办到,只好我们自己出手了。”说道这里,松本转身对着身后的五名忍者说道
“去把那个被蓝眸人抓到的废物给我杀了……等等……还有那里的人全部都要杀了。”
五个忍者默默点头,然后一个纵身消失了。
“……还是回去吧……”说完,松本也消失不见了。
“……”
婷婷渐渐从昏迷中苏醒,正在一旁给伤员换绷带的护士见婷婷坐了起来立刻打了声招呼
“你醒了。”
“我这是……”
“医生所你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说完这个护士便拿着血迹斑斑的绷带离开了这个破烂的房间。
“真是位美丽的小姐.”
婷婷突然听见自己的右边有人用日语在说话,向右边看去,一位文质彬彬的红眸军官坐在病床上,用那双戴着厚厚镜片的眼镜,仔细观察着婷婷,看得婷婷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听得懂日语?”
婷婷摇摇头,红着脸不敢继续看那个红眸军官,红眸军官见此状立刻说道
“抱歉,我不该这么无礼。”
“没关系。”
听到婷婷的话让这位红眸军官下巴脱臼——明明所的是自己不懂的汉语,那为什么自己又能听懂呢?
“小姐你怎么能……”
“这是祖传的。”
“原来如此,恕我冒昧”说着红眸军官脱下头上的军帽“我叫田中严三郎。”
“我叫曾婷婷。”
“真是不可思议。”田中在与婷婷的交谈中一直惊叹着婷婷的这一特殊能力。
其实这只是婷婷在小时候,因为体质虚弱无法学习攻击性法术和武术的情况下,翻阅踏剑派法术书时无意间发现的,虽然学起来有些困难,但是对学习者并没有什么要求,不动法术的人都能学会。
在交谈中,田中说出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在一此战斗中故意负伤被俘的。”说着他取下自己的眼镜然后继续说道“因为有一件事情我实在无法容忍……太残忍了……”
虽然田中并没有说出来,但婷婷还是知道了他想说出来的这件事,立刻哭了起来。
“曾小姐……啊——……”
听到田中惨叫的婷婷吓了一跳,只见一把红眸刀早已从田中的后背进而贯穿他的胸膛,那血淋淋的红眸刀很快便抽了出来,而在婷婷对面的伤员也惨遭不测。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刚才离开的护士推门进来,见到那溅起的鲜血,立刻转身求救。正当这个护士要跑出去的时候,一把寒气逼人的红眸刀朝着护士的背部刺去,婷婷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放声大叫
“不要——!!!”
突然爆发的剧烈冲击将那个护士震飞,庆幸最后落到了一个伤员身上没有什么大碍。而婷婷则右手握着剑站在房间的废墟之上,对面则站着五名手握红眸刀与苦无的忍者。
“……”
婷婷握着剑的手在颤抖……
身体虚弱的婷婷无法像其他御剑师那样展开快而有力的攻击,加上她只能在接近敌人的时候让自己仅有的一把剑离手一尺来远,这让她在于这五个以速度为主的红眸忍者的战斗中处于劣势。虽然曾婷婷很明白自己处于劣势,当她并没有因此而选择逃避,因为她知道林龙碰到这种状况的时候也会挺身而出。也可以换句话说——所有的踏剑派弟子在身后有需要保护的人的时候都会作出这个选择,曾婷婷要完成林龙没有完成的诺言,曾婷婷抹去脸上眼泪,举剑冲了上去。 战斗逐渐白热化,五名红眸忍者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如此的拼命,这些忍者十分清楚自己占有优势,但是这个优势在这位柔弱的中国女性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虚弱的身体最终还是让曾婷婷没有办法在继续撑下去,离手飞出的剑在即将刺入敌人身体的时候掉到了地上,这一机会被对方紧紧抓在手里,在一阵接一阵的攻击中,曾婷婷到了“悬崖”边,似乎败局以定。
“出鞘!”
远处突然传来唐斯绮的声音,那个方向随即一道金光一闪,飞来一百把剑在一瞬间包围了那五个红眸忍者。其中一个还想冲出去,立马化为乌有。
“婷婷快离开那里!”
听到警告的婷婷急忙纵身后跃。只见明亮的天空突然落下数十道闪电,洁白的闪电笔直地打在那一百把剑上,电流在那一百把剑中来回跳跃,顿时耀眼无比……
“师姐”
婷婷含着泪冲入了唐斯绮的怀中,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傻姑娘……”
唐斯绮安慰着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曾婷婷,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还有一名忍者活了下来,并且正朝她们冲过去。
两声枪响之后,二人才发觉身后有人倒在了地上,转身看去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两位小姐,这样麻痹大意可是不行的。”紧接着是小声一句“看来是我打中了。”
说话的是卡尔施罗德,原来卡尔和海因里希在远处见到了房屋倒塌所扬起的烟尘,赶到时正好撞见那个幸存忍者偷袭唐斯绮她们,于是卡尔和海因里希几乎在同时拔出手枪朝那忍者开枪。而且他们两个好像对于自己的枪法十分自信,根本没有考虑是否会打到旁边的唐斯绮或是曾婷婷,不过还好没有什么差错。
门口的卡尔将手中的枪收到枪套中,和海因里希一起走到了她们面前。
“看样子没有什么问题?”
卡尔上下大量着眼前的两位美女。
“谢谢你。”曾婷婷小声说道。
“没什么。”
说完卡尔看了看脚下的这片废墟,叹着气拿出一根烟走到大门外郁闷地抽了起来,而一旁的海因里希没有离开,他弯下要开始在废墟里翻找。
在唐斯绮怀中睡着的曾婷婷被医生安置到了另一个地方之后,见到海因里希在废墟上找着什么的她走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
“呃……如果可以的话……”
当海因里希还在犹豫时,唐斯绮几个简单的单手结印之后一挥手,脚下的瓦砾都缓缓飘到了半空中。
“只能持续一个小时……刚才谢谢你们救了我和婷婷的命……”
“……”
海因里希望着远去的唐斯绮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走到了田中杨三郎的尸体前。
卡尔手中的烟很快烧到了尽头,正当卡尔掏出另一根的时候,几张沾着血迹的信出现在卡尔的面前。
“我想这烟是给我的吧?”
海因里希的话让卡尔笑了,接过信的卡尔笑着说道:“你终于也会幽默了。”
卡尔手中的这些信是田中写的,田中知道自己的做法会立刻引来杀身之祸,于是便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这上面,可惜的是卡尔和海因里希都不懂日语,看着这信只能发愣。
“……不知道谁会日语啊。”
卡尔又开始郁闷了。
远方的另一场战斗也已经结束了,正在忙着战场打扫的刘夕予突然发现张知背着大刀站在红眸人的尸体旁发愣,于是便上前一问究竟。
“怎么了?”刘夕予走过去递给张知一根烟,张知拿着烟并没有立刻抽,只是叼在嘴里来回晃。
“这次他们怎么没有变成那些怪物呢?”说着张知狠狠踢了脚下的红眸士兵尸体一下。
“这么说来……”刘夕予吸了几口烟想了想“这次的确没有见到上次遇见你时的那些怪物。”
“这里面定有蹊跷。”说着张知又朝尸体踹了一脚“他奶奶的,这帮王八羔子……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呢。”
“依我看,”刘夕予笑着说道:“你是没有过足瘾吧?”听到这话的张知猛地转脸看向刘夕予,着实吓人。
“你怎么知道?”张知也笑了,一旁刘夕予被张知这么一弄差点没缓过气,哪还能继续笑啊。
战场很快便打扫完毕,记录员将结果记录完毕之后,将报告交给了刘夕予,刘夕予随即下令集合,此时张知凑到了刘夕予身边看记录员交来的报告。
“哇……老弟,今天一定要请喝酒!”张知笑着转身对正在集合的兄弟们说道“兄弟们,连长今天晚上请我们喝酒!”
战士们的欢呼声把才回过神的刘夕予下了一跳,最后便心中暗暗说道“竟然为喝酒找个理由,老哥真有你的。”
其实他也准备和大家一起喝个庆功酒,只可惜被张知抢先说了出来,所以有些不爽。
最后在嘹亮的军歌声中凯旋而归。
“杀掉叛徒田中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刚刚开门进来的松本便被神秘人问及此事,松本一脸轻松地鞠躬回答道
“一切顺利,田中那个叛徒已经被我的部下杀掉,大人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大力量将松本打倒在地,地面都被松本的膝盖撞出了裂痕。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神秘人转身望着惶恐不安的松本,一双绿色的眼睛诡异无比“虽然田中被你的那五个部下杀死,当他们却被两个踏剑派的御剑师轻松解决掉了,而且田中还有一封信件落到了人的手里,你对于这些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小的知错,小的立刻就去将那封信件毁掉。”
松本全身直冒冷汗,不敢抬头看神秘人一眼。
“……滚!”
话音一落,松本身后的门自动开启,神秘人一挥手,松本立刻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扔到了门外。之后走来一个和松本穿着差不多的人,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匆匆离去的松本,走到了神秘人的房间里。
“梵纣大人,用不着这么生气吧,他只不过是个小角色。”
“原来协会那边把你派来了——先崎宏毅”
“没错正是小的。”
先崎宏毅深深鞠了一躬,清秀的脸庞透着一丝不寻常的感觉。
“因为有几件事情我脱不开身,以后警戒区域内的一切都交由你来做,还有什么问题吗?”
“小的万分荣幸,小的告退。”
说着先崎宏毅行礼完毕便消失了……
荒漠中一如既往地刮着微弱的沙尘暴,仰起的沙尘后面隐隐约约地有些低矮的建筑物,风似乎好像长了眼睛一般从旁边绕开,这个建筑群和外面的荒漠比起来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这奇怪的建筑群是红眸军部和红眸阴阳师协会一同在这片荒漠中所建造的秘密基地,基地如此干净便是红眸阴阳师的“杰作”,它的用途除了研究一些没法见光的军事研究外,最主要的是研究几个月前被他们抢到手的那把剑——命。 汽车的刹车声十分干脆,长廊的大门也很快被两名红眸卫兵打开,身着红眸尉官制服的先崎宏毅大步朝长廊尽头的办公事走去,随着先崎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办公室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进来。”
听到回应的先崎宏毅扳下门把手推开门,走进了办公事。
“有什么事情吗?”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他便是曾经在梵纣那间潮湿阴森的房间里出现过的那位大佐。
“打扰了,在下是刚从东京来此的先崎宏毅,今后还请请织田大佐多多关照。”先崎毕恭毕敬地朝织田鞠了一躬。
“原来是那名被授予中尉军衔的阴阳师——先崎宏毅啊,”织田将视线移到了先崎宏毅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先崎的织田露出满意的表情“嗯……不愧是大红眸帝国的优秀人才。”
织田说完便坐到了办公桌前,而先崎则趁着织田坐下的这个空当,将自己手中的文件放到了桌上。
“这是梵纣大人亲笔写的委任文件,请织田大佐过目。”
看着手中这一张张梵纣用毛笔写的文件,织田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一旁的先崎没有察觉到这一微妙的瞬间。看完文件的织田脸色有了些许变化,随手便将文件放到了桌上对着先崎说道:
“这种事情还来找我干什么?”
看到织田这幅表情,先崎宏毅并没有感到意外,对于织田的这句气话,先崎很快给出了答复:
“这是梵纣大人对于织田大佐的尊重,毕竟您是参与此次计划的帝国军部的代表。”
“……虽然如此……”织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起来看向身后的那面红眸国旗,发出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叹息“……我同意。”说完便又回到了桌旁,在这些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织田仁。
听到同意的先崎宏毅随即立正——敬礼,转身离开了织田的办公事。
“……看来……大红眸帝国的荣耀……”织田自己长长的叹息声打断了这句即将说完的话。
没过多久,先崎宏毅以一身正统的神道教服装出现在一个实验室里。几个研究员正在仔细地检查着自己所负责的那些设备,透过控制台前的玻璃可以看到另一边的白色房间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这四个赤身裸体的人都被地刮在了铁架上,已经失去任何表达能力的他们,就像一块块被屠夫挂起来的肉。很显然这些就是被抓来做人体实验的中国人
先崎宏毅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掏出了那份织田仁签了字的文件并说道。
“此种实验已经经过基地最高指挥织田大佐的批准,现在可以开始了。”
先崎说完之后便走到了十分安全的观察位置上,所有研究员听到开始的命令后也都忙碌了起来。
先崎并不在意那些研究员能得到什么数据,毕竟这是法术的产物,以现在凡界的技术水平和他们这些术法者所拥有的知识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次实验很快便开始了:
命剑很快出现在先崎的视线里,它被固定在一个金属杆上,锋利的剑刃正好对准了那四个被挂起的人中的一个。正如之前的准备给人的感觉一样,命剑笔直地贯穿了离先崎最近的那一个男子,溅出的些许鲜血洒到了洁白的墙面上,控制室里可以很清楚的听见那个男子在死前发出的惨叫声,而旁边的另外三个人对于他的死则没有任何反应,就连直视前方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
一分钟过去了,一直在仔细观察的先崎嘀咕了几句,似乎对于命剑这平平的表现很失望,就在先崎起身有离开的念头时,命剑终于有了反应。那股力量顿时让一直冷静著称的先崎宏毅惊出一身冷汗。
眼前的命剑突然开始剧烈抖动,顿时杀气四溢,那个被命剑刺死的男子在一瞬间变成一滩血水洒满整个洁白的房间,就连一般一直无动于衷的另外三个人也开是拼命的挣扎和呼救,但是还没等他们多动几下,一阵如铃铛般清脆的响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原本还在拼命的三个人一下子被定住了,几秒钟鸦雀无声之后,那三个被“定住”的人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从下至上被干净利落地切成肉片落到地上,流到地上的粘血缓缓流向命剑,吸得一干二净。
这一幕吓住了所有在场的所有,包括先崎宏毅,但是事情远没有结束。命剑像一个没有吃饱的野兽,发出一阵阵摄人心魄得声音,虽然没有人知道那声音说得是什么,但是除了先崎宏毅可以勉强支撑自己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发出低吟的哀号,双手不停地抓挠着胸口,一道道血痕很快显现了出来,这些溢出的血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命剑,它震动的剧烈程度已经无法形容,最后震动在短短的一刹那间停止,整个实验大楼在顷刻间被诡异的黑暗所笼罩……
“可恶啊……”
从命剑开始有了真正的反应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这五分钟对于先崎宏毅来说,如同漫长的五十年。
现在的实验室已经是漆黑一片,先崎用尽浑身解数来阻止黑暗向自己靠近,可是最初离自己有两尺远的法术屏障现在离自己只有不到一寸远了。
为以防万一,梵纣在实验间外围布置了十分强大的法术屏障,而这个法术屏障在这次事故种所做到的,便是现身之后像被吹破的气球一样四分五裂。
还不容先崎想什么脱身的方法,包围他的黑暗已经碰了他的鼻子,那种强烈的陌生恐惧刺激着先崎的每一个神经。
听到窗外突然变得嘈杂的织田好奇地掀起窗帘向外看去,出现在眼前的巨大黑色球体,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军人大吃一惊,随后织田便急忙赶到了现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的织田和一旁悠闲的梵纣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必担心什么。”
耀眼的阳光终于显现出了梵纣一直埋在阴暗出的脸庞,那一个俊秀到几乎妖艳的脸蛋,要不是他拥有十分男性化的嗓音,没有人会认为他会是一个男儿身。
织田十分焦急,可以说织田对于任何关乎国家利益的事情他都会十分关心,如果被这庞然大物包围的所有人都没有存活的希望的话,那便是红眸的一巨大损失。
“梵纣大人快……”
还没等织田说完,梵纣的法术已经落到了那个巨大黑色物体之上,但是很快便化作零星的电火花,见到自己的法术不起作用梵纣的眉头紧了一下,一股强大的元顿时从梵纣的双手间冲出包裹住这个命剑的“外渗”物。
那栋三层楼高的实验楼已经不复存在,也只有气息奄奄的先崎宏毅活了下来,要是慢了一点的话,恐怕先崎宏毅的命也难以保住。
被穿着生化服的工作人员扶起的先崎宏毅见到了梵纣,他想说些什么,怎奈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容他做任何事情,只能看着梵纣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先崎那模糊的视觉没有看到梵纣那双赞许自己的眼睛。
“看样子必须有我亲自出马来破解这个命剑的谜底了。”
梵纣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更多的是对于丧失教导后辈的机会而产生的遗憾。
荒芜的地平线上,一辆奔驰的红眸卡车迎来了初生的红日,车后沾满灰尘的篷布被一名楚楚可人的少女,用她那双洁白秀丽的双手轻轻撩开,她不是别人,正式被林龙救过一命的那位女记者——芳名“江诺兰” “哇……太阳出来了,好棒啊!”
第一次看到荒漠日出的江诺兰十分的兴奋,虽然卡车后轮扬起的灰尘有些眯眼,但是这并不影响江诺兰观日出的兴致,还拿出照相机拍照。
听到江诺兰在车后叽叽喳喳的张知一脸的郁闷:由于昨夜一直是他在开车,现在想好好睡上一觉,怎奈车后的那位记者同志兴致太高了,张知根本无法入睡。
“老弟……”张知斜着自己那双“熊猫眼”,看着正在开车的刘夕予说道:“有什么办法叫车后面的那个大小姐安静点?”
听道张知的诉苦,刘夕予准备饱含同情地安慰张知,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刘夕予这一扭头,竟然被张知因为缺乏睡眠的脸吓到了,被刘夕予驾驶的这辆卡车也来了个“神龙摆尾”,很快边听到车后江诺兰的尖叫声。
“……好哥们……”张知小声说了一句便进入了梦乡,现在刘夕予接过了张知那根“郁闷”接力棒。
半个小时之后,这辆红眸卡车便开进一座小县城,停好车的刘夕予推醒熟睡中的张知,然后二人下车领着江诺兰到了临时县政府的所在地。
这座县城从红眸人手里夺回来还不到一个星期,虽然看起来和别的北方县城没什么很大的区别,但到了地图上便有了独特之处——所有的地图上都没有这座小小县城的记录,这让第一个发现这座县城的张知和刘夕予十分纳闷,这也引起了当时正在独立特别连上级指挥部作采访的江诺兰的兴趣。于是江诺兰用她记者独有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刘夕予的上级,带她到这里进行长期的采访。
在临时县政府办完一切必要工作之后,刘夕予提议让张知回去好好睡一觉,自己领着江诺兰在县城里随便逛逛。这个提议正中张知下怀,刚刚听完便拖着他自己那沉重的身躯“一溜烟不见了”,看着张知闪电般的离去刘夕予干笑了几声,而一旁的江诺兰拿出她那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挥笔疾书。
“哼哼……老哥,这下你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