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岳然无视齐子阳眼底熊熊燃烧的怒火,转身就要离开。
齐子阳不顾这里是医院,放开卫茜,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他的目光阴冷而恶毒,死死地盯着岳然,轻蔑道:“为什么不回答?你们这对奸夫**在一起多长时间了?难怪我不碰你也不离婚,原来你早就背着我偷人了!你凭什么指责我?真是贱人!”
“放手!”萧南的冰瞳波涛暗涌,就连声音也冷了几分,“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齐子阳的目光转向萧南,讥笑着,“这个女人我恶心的碰都不想碰,你不闲她脏吗,看来我不穿的破鞋你穿起来还挺舒服的。”
萧南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扬起拳头直挥齐子阳的脸上,打得他措手不及,力道大得让他栽倒在地。他冷冷低睨着齐子阳:“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过我好像忘了——畜牲是听不懂人话的!”
齐子阳一脸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被气得冒了起来,双眼喷火,恨不得把岳然和萧南烧死。
“子阳,你没事吧?”卫茜跑过去,心疼地捧着齐子阳的脸,用手指抹去他唇角的血丝,她转头狠狠地瞪着着岳然和萧南,“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欺人太甚!有本事你打我啊!”
卫茜站起来,向着萧南冲了过去。
岳然一把拉住扑向萧南的卫茜,下一秒卫茜就当众跪在了岳然面前,凄楚的脸上泪光莹莹:“岳然,你背着子阳偷人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你的男人打他,你是想要他的命吗?如果你真的恨他,那么你打我,是我的错,喝错了果汁,中了媚药,子阳也是为了救我才……现在我们有了孩子,就算我再怎么错,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不可以不放过我们,我求你了……”
她的脸上滑过珍珠一样的泪水,委屈致极,她拉起岳然的手去打向自己:“岳然,你要打就打我吧,我绝无二话。”
“我如你所愿。”岳然真的就扬起手给了卫茜一个耳光,再一个耳光,“这样够了吧?”
围观的人都对岳然指指点点,脸上尽是不屑鄙夷之色。
说她不守妇道,淫荡无耻,水性杨花……
说她恶毒到连孕妇都不放过……
说她是女人的耻辱……
岳然只是冷冷而笑,笑世人的黑白不分,笑卫茜颠倒是非,笑自己是一个傻子,被卫茜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沸腾的血液早已经凝结,整个人彻底被抽空,灌入身体的全是北极的寒气,一点一点把她冰冻。
男人出轨就是情有可原,而女人却只能遭受唾骂。
“小茜,不要求她,这种肮脏的人不值得你这样。”齐子阳恨恨地吐了一口血沫,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抱着卫茜,“岳然,现在看来小茜比你好多了,至少她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男人,而你已人尽可夫。”
齐子阳那些恶毒诬蔑的话如乱剑砍在了她的身上,伤痕累累。
多年的真情不悔换来的却是最爱最亲的人的辱骂,骂她是**。
岳然柔软的心脏里面长出了心里长出了尖尖密密的刺,淬着剧毒,闪着寒光,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疼到死去。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变冷,像冰块一样冷。
她身子不稳地往后踉跄一退,萧南上前一步扶着她的细腰:“原来都是属狗的,果真是一对极品绝配。”
萧南连眼角余光都不屑赏给他们,微侧着头,他细地把着岳然脸颊边的青丝别在她的耳后,并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人是不和畜生一般见识,否则那样会有损我们的高贵气质。”
岳然回眸,浅然一笑,挺直了背脊,迈步走开。
与扶着卫茜的齐子阳擦肩而过,齐子阳俊脸满布阴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岳然,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而她转身的背后是满心的酸楚和满满的泪水。
心中有痛,也有恨,伤心的泪水潸然落下。
把手放了。
我也许会比较快乐……
走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岳然已经站不稳地靠在了萧南的车身上,咬着唇哭得站也站不直。
萧南垂眸看她,目光深湛,拧了拧眉,拉过她拥在怀里,岳然只感觉胸口一暖,一双有力的手轻轻护住了她。
这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充盈在她的鼻息间,让她不知所措,却感觉安全,是她可以倚靠的。
“你痛苦那是因为你心太软,不够无情,这世上只有无情的人才能无敌!”他的大手抚过她柔软的黑发。
一句话让她豁然开朗。
她收拾着眼泪,也收起那颗残破不堪的心,让自己看起来很好。
买了苹果归来的岳然推开门,朝着岳母微笑,可是她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笑纹,有的只冰冷的星芒。
“小然,那位萧先生是谁?为什么不是子阳陪你来接我而是他?”岳母拉着岳然的手问道。
“妈,子阳他公司很忙,他是我的同事。”岳然坐在岳母要床前,撒了谎。
自从父亲五年前过世后,就只剩下母亲一个人,她有心脏病。而且刚刚才从鬼门回来的她不能再受刺激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和齐子阳离婚了,一定会担心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她该怎么办?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她不能冒这个险,只能日后慢慢告诉她。
“是吗?”岳母还是有些疑虑,“那子阳下班了总该来看我吧?”
“妈,子阳他昨天出差了,可能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他回来一定来看你。”岳然起身拿起苹果扯开了话题,“妈,我削个苹果给你吃。”
“小然……”岳母也隐隐感觉到岳然的逃避,“你和子阳是不是吵架了?”
岳然回过头来,依然笑着:“妈,没事的,你别多想。”
“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吗?妈还没有老糊涂。”岳母心疼地抬起手抚上岳然的脸,她瘦了好多,“小然啊,你和子阳结婚三年了,你没有替齐家生一男半女,这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