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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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被坑的顾卿晚(月票600加更)

秦御攥着手腕的大掌火热滚烫,像一把铁钳,紧紧锁着顾卿晚,分明带着不容她逃避的逼问意味。

顾卿晚眨了眨眼,拧起了眉,她是真没想到秦御会如此说。

不娶王妃,这怎么可能?这古代可不流行什么独立独行,更不流行单身主义,只有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山沟沟里的汉子,实在娶不起媳妇,才会不娶妻的好不。

秦御不娶王妃?礼亲王府丢得起这个人?

顾卿晚觉得秦御一定是在说笑话,可是他的表情却异乎寻常的凝重认真,盯着她的异色眼眸,只见深沉的黑和无垠的灰,深的好似能将人给吸进去,却独独没有任何的笑意。

顾卿晚抿了抿唇,方才道:“可能吗?殿下一辈子不成亲,除非天下红雨。”

秦御闻言却道:“爷是不可能一辈子不迎娶,只却可以娶个王妃回来让其暴毙,不再续弦便是。”

顾卿晚,“……”

她觉得头有点懵,不过秦御说的倒真是个办法。迎娶个王妃回来当当摆设,让人暴毙了,回头再装的一往情深,不肯再娶续弦,便是外人议论起来,也不会笑话礼亲王府,只会说他燕广王是个痴情种子,为发妻守着,做了鳏夫都不再迎娶。

这可真是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只是谁那么倒霉嫁给秦御这样丧心病狂的!

顾卿晚觉得荒谬透了,唇角牵了牵,道:“我倒不知道殿下对当鳏夫竟然兴趣这么大呢。”

秦御闻言却手上一个用力,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再对爷冷嘲热讽的试试!”

顾卿晚顿时哎呦的惨叫一声,只觉手腕都要被他掰断了。

秦御今夜明显精神不正常,顾卿晚不敢再刺激秦御,叹了一声,好声好气的和他道:“殿下若真是为我才有此打算的,我真承受不住。我虽然不是什么良善的能当道德楷模那种人,可自认还是个与人为善,本性无害的,让我为了自己,将一个无辜的女人托上死路,我怕这样子换来的自在,我一日都无福消受,所以殿下还是再莫提这样的事儿了。”

秦御闻言冷笑,抬起另一只手来,抚着顾卿晚的脸颊,道:“爷竟不知卿卿居然如此心软,对不知是谁的女人都这样心慈手软,怎却对爷如此心狠,将爷的心意丢在地上肆意的踩。”

秦御的动作很轻柔,只是眼神和口气却都冷飕飕的,顾卿晚被他摸的有些毛骨悚然,忙抬手拉住了秦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道:“殿下这话说的我好冤枉,殿下摸摸,我的心就在殿下的掌下,殿下摸得着,触的到,我不将心放在殿下身上,又能放哪里去。我人都是殿下的了,便对谁狠心,也不会对殿下狠心啊。”

顾卿晚的心跳传到了秦御的指端,大抵是她的语气太柔软,也可能是手掌的触动,让他有种两人紧紧连在一起,心跳都同步关联的原因,秦御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眸中的冷色渐褪,却又一时无言。

顾卿晚察言观色,徐徐靠在了秦御怀中,又道:“殿下莫恼了,我又不是说不生孩子,孩子早一些晚一些要又有什么区别?何必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折腾出那么多的事,再搭上一条性命呢。”

秦御闻言倒没再冷下去,微微松开了扣在顾卿晚手腕上的力道,面色清冷的道:“总之,你就是不领爷的情,非要喝那避子汤不可,嗯?”

顾卿晚就不明白了,她都说了,等时机成熟会给他生孩子,他怎么就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她略叹了一声,方道:“殿下也知道,我的身子不大好,前些时日颠沛流离的又被掏空了底子,如今我这身子许连坐胎都难。女人生孩子就是走一趟鬼门关,其实我是有些害怕,想趁着王府什么都有,好好补养下身子再生养。”

她说着这些,果然见秦御神情微动,面露隐忧之色,不觉心头大喜,坐在了秦御的腿上,靠进他怀里,道:“殿下便不想我好好陪伴殿下一辈子吗?如今这身体,万一生孩子出了什么……啊!”

她话没说完,腰肢便被狠狠一锢,顾卿晚惊呼一声,到底没能说出自咒的话来。不过当真是疼死了,秦御这厮是要捏断她的腰吗,顾卿晚敢肯定后腰一定紫青了。

她疼的眼里都冒了泡,却不知秦御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才没直接掐断她的腰。为了不生孩子,这女人连咒自己的话都能说出来,秦御心里跟扎了一把针一样。

他冷冷又瞧了顾卿晚一眼,再没说什么,竟是松开她,将她推开,往床榻去了。顾卿晚见他自顾躺下,有些傻眼。

这是什么意思?同意她继续喝避子汤了,还是依旧固执己见?

她嘴皮子都磨破了,又受了这么大的苦,被他又捏又拽弄的浑身疼,可不是要这个结果的啊。

顾卿晚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下暴躁的心情,迈步走向秦御,爬上床,轻轻推了推秦御。见他躺着没动,眉头却微微拧着,一副累极的模样,便道:“殿下今日在外头是不是很累呀?”

秦御闻言没看顾卿晚,却开口道:“马上便是朝廷武举,今日陪皇上去了趟武举贡院试了试今年各地武举人的功夫水准。”

顾卿晚听罢不由面露恍然,原来是在外头和人动手了,难道是今年参加武举的举人老爷功夫都太厉害,秦御这厮没打过出丑了?

怪不得脾气这么臭,这么难伺候。想着顾卿晚跪坐在了秦御身边,道:“这样的事情殿下何必亲自来,定是累坏了,我给殿下揉揉吧。”

秦御没言语,顾卿晚撇撇嘴,抬手揉着秦御的双腿。没办法,秦御若是不发话,回头避子汤端到了眼前,顾卿晚觉得自己也喝不上。

想必为喝避子汤如此拼命的妾室,也独她一份了。

顾卿晚自嘲的想着,施展出浑身解数,在秦御的穴道上轻重得益的按揉。她平不是胡乱揉,从前余美人和沈天王拍戏是极辛苦的,顾卿晚为表孝心,曾经跟着剧组的按摩师多少学过一些按摩。

秦御被顾卿晚揉的浑身舒畅,禁不住又翻了个身,道:“后头也揉揉。”

顾卿晚满头大汗,好容易揉按完了正面的穴道,双条手臂都成了软面条,结果秦御又送上了一个大后背。

这厮浑身肌肉紧致,又人高马大的,给他按摩顶上给两个沈天王按,起码四个余美人。顾卿晚瞧着秦御趴伏的背影,直想扑上去咬他两口。

只是她都揉了半天了,总不能前功尽弃吧,咬了咬牙,顾卿晚双手按上秦御肩头,认命的揉按起来。

“力道再重一些。”

“……”

顾卿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秦御从头到脚,从前到后都按摩了一遍,按完直接躺在了床里,她浑身酸痛,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再不想动一根手指头了。

秦御支起身子来瞧她两眼,却道:“卿卿的手法不错,往后每日都给爷揉上一回吧,真是舒坦。”

顾卿晚闻言直想翻白眼,秦御却将她拉进了怀里,道:“瞧这一身湿的,脱了吧。”

言罢,他便开始飞快的脱她的衣裳,如今秦御脱衣裳的水平直线飞升,眨眼间她身上便只剩下了肚兜,见秦御空隙时连他自己的衣裳都脱了,顾卿晚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秦御目光沉沉盯着她,道:“卿卿伺候爷半响,该爷伺候卿卿了。”

他言罢,抬起她的两条腿来,直接拽掉了绸裤和亵裤,身下一凉,顾卿晚惊呼着硬撑起身子来,道:“殿下不是很累了吗?咱们今夜好好休息不成吗?”

秦御却冲顾卿晚扬眉一笑,道:“嗯,方才是很累,不过如今被卿卿伺候的浑身通畅,血气奔涌,充满力量。”

顾卿晚,“……”

可她累啊,她现在只想躺着睡觉!再被他折腾几下,她会散架的!

顾卿晚惊惧的踢腾着腿,企图往被子里缩,道:“明日吧,我好累,殿下疼疼我,别闹了。”

秦御已飞快的脱下裤子,也不嫌弃顾卿晚一身未褪的汗水,直接压在了她身上,亲着她的脖颈,道:“没关系,卿卿累了就不要动好了,都说换爷伺候你了,爷会给卿卿摆好姿势的,卿卿莫说傻话,爷现在做的就是在好好疼你啊,爷是好好疼疼你的。”

他说着竟直接便身体力行的疼起她来。顾卿晚泪眼迷蒙的抓住秦御的手臂,道:“避子汤……”

她在想,他若再敢说不给,她就一脚踢他下床,死也不伺候了。

秦御隐在阴影中的脸上好似略挑起一抹笑,道:“卿卿乖乖的,爷就让你喝。”

顾卿晚顿时躺平,放弃了一切挣扎。不过她好像真将秦御按摩的太舒服了,简直像重组的新机器,电力全开,发了狠的折腾。顾卿晚被翻来覆去的摆弄,最后都哭了起来,秦御才放过了她。

屋中有了动静,外头便有丫鬟去要避子汤。文晴却忙回了后罩房,悄然生了个小泥炉,熬上了药。

等秦御抱着顾卿晚进了净房,邹嬷嬷已带着人送了避子汤过来。迎夏刚好收拾了床铺出了正房,见状迎上前去,道:“嬷嬷辛苦了。”

邹嬷嬷却一笑,道:“都是做奴婢的本分,有什么辛苦的,倒是这位卿晚姑娘当真是受宠,这才进凌寒院没两日,可是日日得熬避子汤的,照这宠爱,没两日就得抬做姨娘了。二爷到底年轻,这龙精虎猛的,我远远瞧过那卿晚姑娘一眼,柔柔弱弱的也不知这么下去受不受得住。”

邹嬷嬷管的就是送避子汤的事儿,自然不会羞于谈这种事儿,倒是迎夏顿时红了脸,忙接过邹嬷嬷手中托盘,道:“嬷嬷且等等,奴婢一会子便送碗出来。”

不想她刚接过托盘,文晴便快步过来,截过托盘,道:“还是我端进去吧,这两日都是我伺候的,二爷今日便将伺候避子汤的事儿交给了我,便不劳动迎夏姐姐了。”

她言罢,转身走了两步,又道:“卿晚姑娘嫌苦,二爷昨儿还吩咐让奴婢准备些腌渍的梅子,奴婢都准备好了,放在奴婢屋里忘端出来了,嬷嬷且等等,奴婢端了蜜渍梅子再往上房。”

邹嬷嬷不疑有他,也料想不到,秦御会伙同奴婢换了避子汤,只点了点头,拉着迎夏闲聊。

文晴快步进了屋,将避子汤喝了个精光,又洗了碗,才将刚准备好的暖宫汤换进了碗里,又端了蜜渍梅子放在托盘上,赶忙出了屋。

邹嬷嬷望去,果见汤药旁放着一个青花瓷碟装着的蜜渍梅子,便笑了笑,道:“二爷待这位卿晚姑娘倒是体贴入微。”

文晴进了屋,顾卿晚已被秦御放到了床上,今夜她就是再累再困,也不敢睡了,正强撑着精神等着。

见文晴端药进来,顾卿晚连苦都不怕了,利索的端了药碗便将药汁喝了个干干净净。又捻了颗梅子含在口中,也没了漱口的精神,倒头便睡了过去。

她并不知道自己费劲了口舌和手段,又是出苦力又是出*的,到最后辛辛苦苦换来的避子汤其实是一碗暖宫汤。

文晴收了碗,冲秦御点了下头,秦御才摆手令她下去。

文晴将汤碗送回邹嬷嬷处,笑着道:“二爷在呢,卿晚姑娘还能在二爷面前捣鬼不成?天色也晚了,嬷嬷忙了一日也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这是卿晚姑娘给嬷嬷吃茶的,还让奴婢代她向嬷嬷道句辛苦。”

往日里伺候喝了避子汤,都要等一会子,确保妾室不会做出催吐的事情来,才算完事。

这两回是秦御都在,邹嬷嬷才没带人进去,此刻闻言,她也不推辞笑着接了文晴手中荷包,带着人走了。

迎夏见那荷包分明是前两日文晴才绣的花样,不觉看了文晴两眼,这才转身去了。

顾卿晚以为避子汤的事儿,自己已经说服了秦御。翌日起来,虽然浑身酸疼,心情却还不错。

她依旧很忙碌,翰墨院,浮云堂来回的跑,间或还要去花房替王妃照顾那些花花草草,礼亲王妃闲了也会叫顾卿晚过去陪着说说话,在礼亲王府的日子竟是出乎意料的充实。

一晃五日,顾卿晚原以为她已经惊动了刘家,刘家那边很快就会有动静,不想秦御的人在刘家附近守了这些天,刘民生除了派人往洛京城的方向去查顾卿晚这些时日的事,旁的竟然再无所动。

刘民生行事竟如此谨慎,顾卿晚觉得她有必要再激一激刘家。

故此,顾卿晚这日再教冷星和冷月三人易容后,便笑着道:“既已学了这些天,我看你们也都学的差不多了,今日我便给你们布置一样任务,需要易容完成,一来考一考你们这两日学的成果如何,再来也是我的一点私事,算是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顾卿晚这些天教冷月几个,早便将三人收服了,三人自然不可能为她背叛王府,但顾卿晚吩咐些事儿,他们却是绝不会推辞的。

闻言马腾祥率先站起身来,垂首恭立,表示道:“师父有什么吩咐便是,谈什么帮忙岂不是折煞了我等。”

冷月二人也忙忙站了起来,顾卿晚见此便也不客气,低声冲三人吩咐了几句。

冷星闻言道:“那礼部刘侍郎的二姑娘和姑娘有仇吗?”

顾卿晚也不隐瞒,点头道:“确实是有仇呢。”

冷星脸色沉冷了下来,道:“师父放心,师父的吩咐我们都记住了。三日之内,必定让那锦乡伯府上刘家退亲。让那刘姑娘名声扫地,再无脸出门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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