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爸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他杀了一招回马枪,不成想这小子竟然上门来了个釜底抽薪生米煮熟饭,惨败,败败败。
顾行楚的不请自来,将余漫家搞的鸡飞狗跳。不到一天时间,隔壁邻里都知道余大千家来了一个长的很帅打人很厉害的高个女婿。
余老爷子上蹿下跳,尤其是次日清晨发现他珍藏的那点极品雨前龙井也让那小子借花献佛孝敬亲戚为他人做嫁衣裳后,鬼哭狼嚎。
“砰砰砰!”老爷子气血飙升,早上七点钟,捏拳狂砸闺女闺房,中气十足的狂吼,“余小漫,开门!姓顾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屋里头的两只,一只吓得心惊胆战,一只淡定悠然的翻了个身,继续搂着另一只睡大觉。
“诶呀,起床,快起床啦!顾行楚!等下我爸真可能一脚踹进来啦!”外头老爹的暴力砸门声把余漫吓得战战兢兢,使劲的掐着没事人样睡正香根本不鸟余爸的顾行楚。
顾行楚身上依旧有着淡淡酒气,刚睡醒的他脸上依旧带着一些朦胧睡衣,却又不迷糊,一手支起脑袋,一手玩着余漫头发,瞟了一眼那好似随时都会报废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弧度,眼底划过一抹邪肆。
“漫漫,你说,要是咱俩正在……的时候,你爸闯进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余漫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要不要这么恶劣?
“顾行楚,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我爸对上了?”从他来以后的种种恶劣行径来看,余漫觉着这种可能性很高。
顾行楚哼了一声,“敢算计我,就得做好被算计的准备。”
余漫倒,他还真是大言不惭。
不过,很快她就又得出一个很有意思的结论,坐起身,瞪着大眼睛饶有趣味将他上看下瞧,尤其是盯着他胸口的眼神更为灼灼。
“嗯?”顾行楚不解她为何这么看着他,慵懒的自鼻尖哼出一个音。
余漫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趴到他身上,揉着他的胸口,嘿嘿笑得得瑟,“顾行楚,其实你心眼……挺小的吧。”
“咳。”冷不丁被看破,顾行楚脸上泛起可疑红晕,假咳一声,就拎着余漫一起起床接受岳父大人的晨教。
结果,余爸冷笑一声,随身拽过边上一把扫帚将两人扫地出门。
“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两尊佛,两位,请吧。”
说罢,他铁门一摔,将两只锁在花园外。
“爸,不关我的事,我可是你女儿啊……”余漫没想到自己遭受了池鱼之殃,很是冤枉,不死心的拍门。
余爸义无反顾,压根不买账,“胳膊肘往外拐,也好意思说是我女儿。”
而顾行楚则直接无视她的反抗,把她捉出梅家坞,不给她机会把胳膊肘掰正。
余漫无语望苍天,最后在梧桐树下把气都撒到顾行楚身上,又是拍又是打的,“都是你啦,干嘛和我爸过不去。怎么办嘛……你干嘛把我拖出来,我包都还在家里,手里钱包身份证都在里头,寸步难行。”
顾行楚把她的手挽在胳膊上,拍怕她的手安慰,“跟紧了,保你吃喝不愁。”
余漫一想,也不错,刚刚的愁眉苦眼立刻笑开了花,“爷,以后就你养我了。走,奴家带你好好逛逛杭州。”
顾行楚却是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说,“宝,爷这就带你蹭吃蹭喝去。”
“蹭吃蹭喝哦……”余漫立刻两眼放光,亮晶晶的格外闪,“你在杭州也有亲戚?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到了就知道。”顾行楚口风很紧,不管余漫多好奇怎么闹他都不说,被问的烦了就拿这一句来堵她。
“切,什么嘛,神秘兮兮的……”余漫有点小郁闷。
结果,顾行楚就牵着她堂而皇之的跑文翰伦岳母家去蹭了一顿。
不是亲戚,不是直接的好友,而是下属的丈夫娘家,他竟然还跟自家样的吃的津津有味,还很慷慨的承诺以后在公司里会多照顾文翰乱和他老婆,余漫觉得顾行楚的无耻神功已臻至化境,天下无敌。
好在他们下午有节目安排要到天目湖去玩,在景区住一夜,才没有让他继续丢脸的和人家丈母娘侃大山。
不过要和文翰伦夫妻一起出去玩,却是让余漫很是兴奋。主要是文翰伦老婆柴迷可爱的不得了,不仅长得可爱无敌,有着一副娃娃音的嗓子,而且手上总是拿着一计算器,一见到东西,只要她能估出价的,都会两眼放光狂按计算器,然后对着该物直流口水,一脸垂涎之色,一点也看不出居然已经生了一只娃,不愧为“财迷”。
比方说,在前往天目湖的路上,文翰伦驾车,顾行楚坐副驾,两只女人坐在后车座。两一见面就自来熟很对味的女人,叽里呱啦的一会儿,柴迷忽然抓住她的手瞪大了眼,眼冒粉红泡泡,口水狂流,“漫漫,你竟然有两只大钻戒!特别是你无名指上这一只!竟然是粉钻!还这么大!至少十五克拉!”
然后她抓起挂在脖子上的一把装饰用小算盘劈理啪啦一阵,咽了口口水,声音沙哑的说,“这只戒指是绝版的,我在一本奢侈品杂志上见过类似的粉钻,将近二十五克拉,当时拍出了三千八百万美元的天价。你这只虽然没它那么大,个头也足以傲视粉钻江湖,至少也要七八百万美元,也就是五千万左右人民币,够买五百多只我手上的这只山寨货了。
你这只是我见过的第二贵的钻戒,越越那只黄钻的我到现在都不能说准到底值多少价,反正价值肯定在那只天价粉钻之上。唔,人比人气死人,赶明儿我也去淘宝上拍只粉色的水钻冒充一下过过瘾,嘿嘿。初六我就回公司上班了,真好,每天都能看到你的粉钻,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