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笑得越发灿烂,“钟凡倒是没喂过,就是以前家里有只小狗,我逗它玩的时候就这么喂,谢爷夸奖。那么爷是不是可以给奴家见见文师爷的秘辛野史?”
心里本是酸的冒泡,但听了余漫的解释后,顾行楚立刻阳光灿烂,小狗能比得上他敢跟它主人谈恋爱?只要没这么喂过钟凡就好。
余漫实在是无法理解顾行楚没怎么变色的脸,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黑脸吗?
“翰伦她老婆怀孕了,在家养胎。”顾行楚说。
余漫一下就跳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显得十分气愤,“所以你是说文秘书在她老婆怀孕不方便期间心痒难耐所以出轨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喜欢沾花惹草,找到一条缝都要拼了命去钻,根本就不顾女人感受?有本事他光明正大的把女人领回家在他老婆面前出轨啊,这么偷偷摸摸又算什么意思?虚情假意的,不忠就是不忠,再遮遮掩掩也不能掩盖他在婚姻期间背叛妻子的事实!你作为他的上司,明知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却本着看热闹的心态不加阻拦反而推波助澜给他空间偷情帮忙遮掩,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道德的意识?要是哪天你崴了脚不方便,你老婆出轨,你觉得自己能忍受?你女朋友脚踏两条船,你就跟他分手,那现在又对文翰伦的事不闻不问,算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你们是男人就有不忠的资本?顾行楚,我看错你了!”
原本只是好奇的八卦一下,但当顾行楚说文翰伦老婆怀孕所以那花花特助才偷腥,一想到自己的遭遇,余漫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股怒血冲到脑门,指着顾行楚大声娇斥。或许是同病相怜,她很替文翰伦老婆气愤。
说罢,她愤恨的将碗筷一摔,转身就要离开,或者是不想再和顾行楚呆一秒,或者是急着去找文翰伦讲道理替他老婆伸张正义。
顾行楚脸沉的难看,将她拉住,用了好大力气才按耐住心头那蹭蹭蹭狂飙的火气,尽量以最平稳的语气说,“我什么时候说他出轨了?什么时候说那个女人不是他老婆了?”
余漫脚步一顿,腿一软,差点跌倒,转过头,眼睛瞪得牛铃大,满是不敢置信,“你是说文秘书是在和……”
顾行楚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点头,然后猫腰夹了几个菜闷闷不乐的走到办公桌后坐在老板椅上埋头吃饭,没吃几口却实在没心情,啪的一下就摔在桌上,倒是吓了余漫一跳。
余漫知道他生气了,刚才她整了一乌龙稀里糊涂的就吼了他一通,换成谁都会不高兴,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那个,对不起,我刚才……刚才是因为钟凡以前也那么对我,所以就……”
“别和我提以前,少跟我提钟凡!”顾行楚在拍完桌子吼完人发现余漫被他给吓得眼圈有些发红后,才懊恼的握拳砸着自己额头。怎么就没控制住?顾行楚,你一向自以为傲的从容淡定跑哪儿去了?她有她刻骨铭心的从前,她有错么?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对她生气?
“顾行楚,你别生气。我知道自己错了,戳痛了你的旧伤疤。你被女朋友劈腿,你心里一定比我还郁闷不能接受。我刚才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你这样,我心里好难受,我真是被气昏了头,不是故意气你的。”余漫委屈的红着眼圈,走到他跟前扯着他衬衫,就好像一只可怜巴巴做错事的小兽小心翼翼的恳求着主人的宽容,那双红彤彤的眼睛里满是愧疚与惊惶,可怜兮兮的解释。
她理解岔了的拼命解释让顾行楚哭笑不得,但那像只小兔子一样的小可怜模样却又让他无可奈何。他从来都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会这么的被折腾,爱在心口难开,吃醋耍脾气没有资格还被误解,他甚至都不能向她解释他不是因为她的责怪而是因为钟凡劈腿之于她的伤害太大以至于刚才她条件反射性的表现那么激烈而生气,她越是激动越是表明对钟凡的在意,这让顾行楚又一次体会到了妒火中烧的感觉。
文翰伦说的对,余漫真的是他精神初恋,以前他所有过的形形色色女人,即便是戴娆也不能做到向她这样随便几个动作几句话就能牵动他情绪,就好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更有一种霸道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独占欲,即便是知道她最近跟钟凡基本没有见面,但只要她一提钟凡就会有种被人抢走东西的愤怒感觉,这些陌生的情绪让他头一次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任由其发展,还是就该果断割下一刀两断。
“把冰箱里的冰激凌拿过来。”他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混乱的思绪,指了指角落里的冰箱。
“那我拿过来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她眼睛一直都红红的,好像只要他摇头就立刻会水漫金山。
“拿过来再告诉你。”顾行楚卖了个关子。
“哦。”余漫没有坚持,乖巧的去拿冰激凌放到顾行楚跟前。
“吃了。”他看了看冰激凌,又看了看余漫,然后将冰激凌推到她跟前,勺子塞到她手上,说。
“啊?”余漫吃惊的瞪大着泪汪汪的眼睛。
顾行楚揉了揉她的头,温柔的哄着,“吃了就不准哭,你不哭我就不生气。”
余漫眼睛亮了亮,因为眼里有泪的原因,阳光似乎在她眼中折射出来七彩,“老板,你说真的?我吃掉你就不生气?”
顾行楚见她情绪好了许多,自己也跟着和颜悦色,点头,“前提是你不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