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调皮的朝他们做了个鬼脸。
哼，当她是老老实实唯唯诺诺的茶水妹，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她要是再软绵绵以后在到处都是拿她当顾行楚情妇看不屑于她饿狼凶虎的华娱还怎么混！
反正现在她已经转正，只要顾行楚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就什么事都没有。她是不可能为了这么点流言蜚语而放弃这份高薪工作的，虽然她觉得很憋屈。
“嗷……”她得意忘形，走路没看路，转过头时同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哀嚎。
“喂，你在人家后面怎么也不出个气，好痛……”余漫揉着自己被撞歪掉的鼻子，没好气的对徐子俊说。
徐子俊眼角余光撇到前方被气走的陈晓年和丁蔷，眉头微微蹙起，看着余漫的眼神有点怪怪，欲言又止，“余漫，你和顾总真的……”
这是余漫这些日子以来听的最多也最厌烦的一句开场白，不等他说完就翻翻白眼，“他们无聊，你最近工作排的满满，也无聊？如果还嫌空，我可以试着给你找活做。”
她语气并不好，有些不耐，甚至是气急败坏，但听她这么说，徐子俊先前一直烦躁不舒服的心情却像是雨后被冲洗的干干净净格外清新的天空，并且洋溢起一抹淡淡的喜悦。
“别，赵哥给我接的通告已经忙的我昏天暗地，你就别再添乱。对了，明天我要去横店拍个古装戏，你现在是赵哥助理，也要跟着，晚上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别又像这次，什么行李都不准备。”
“要去横店啊，听说那里还蛮好玩，去多久？”余漫眼冒粉红泡泡，三亚之行一塌糊涂，这次去横店一定要玩够本，全都补回来。
“大概两个月。这是我第一次拍古装戏，所以没多少时间玩，你还是做好吃苦的准备……”
俩人且笑且说，一起回了徐子俊办公室。
在他们走后，有一个身材火辣如模特面容姣好的女人自拐角走出，嘴角噙着一抹森然笑意，赫然便是才进华娱不久的陈露！
这么看来，闹的满城风雨，其实也根本就没勾上顾行楚……
下班前，余漫又跑了上总经理办公室，依旧大门紧闭，老板不在，文翰伦也是早早的翘班，整个顶层空荡荡的。
“我的冰激凌……”余漫恋恋不舍的盯着那扇紧闭大门，深情款款，小嘴巴高高的撅起。她知道她朝思暮想的冰激凌就在里面的一个冰箱里，都快有十天没有吃到了。
“顾行楚这个小气鬼到底去哪儿了嘛，为什么要迁怒到我的冰激凌，可恶，可恶啦！”她在电梯里低咒着，愤愤不平，发誓要是逮到他一定要他赔两倍的冰激凌！
“叮……”电梯铃声响起，她立刻收敛那些不该有的表情，一本正经站好，等待这楼层其他同事的进入。
然而，当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门里门外，全都一阵恍惚，看着彼此，仿若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见面，曾经无比熟悉的容颜在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不知该如何反应，双双愣在原地，局促对方。
“小凡，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不是都约好了餐厅订好了时间？”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这是两人遥遥对望时余漫的心声。
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抬头笑得坦然，“巧……”
她发现，自从分手以后，她是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以前的自己却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钟凡愣了愣，望着余漫的眸光复杂难辨，没有以前的玩世不恭，只有几分不能看透的深邃。
他勾唇，走进电梯，揽住陈露的腰身，勉强挤出一抹笑，“好巧。我来接露露下班吃饭。”
余漫抓着包包的手蓦地揪紧，千忍万忍，原以为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情绪，却依旧抵不过他一句话，立刻让他有一种逃离这片狭小得令她窒息空间的冲动。
“余小姐这是打哪儿下来？总经理室？”原本只有几十秒的电梯却让余漫觉得犹如几世纪，陈露半倚在钟凡怀中半开玩笑似的质问更是让她想要落荒而逃。
她直觉的不想让钟凡误会自己与顾行楚的关系。
“小漫，你和我哥真的……我哥他怎么会和你？”钟凡这段时间没少听陈露提前公司的谣言，如今听陈露提起，不免也有些好奇，遂问。
余漫不想撕破脸，本想回他“谣言止于智者”，但当听到他后半句时却改变了主意，一股无名怒火在心中隐隐升腾。
这一段时间，她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了牙尖嘴利的保护自己。
“怎么，你觉得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他？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和你做过的跟他都做了，和你没做过的也和他都做全套了。以后会不会和他结婚不知道，不过现在觉得有这样的男人陪着玩也挺不错。不过，我和他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管我这么多？”她像一只浑身刺都倒刺的刺猬，不惜牺牲名誉也要维护自己在钟凡面前的骄傲和自尊心，言行举止轻佻随意，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模范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坏的让人怒其不争。
一个已经堕落的女人是令人遗憾的，鄙视的。但一个从正常状态向灰暗堕落的过程却是令人痛心的，愤怒的。
“你！”她的自甘堕落刺痛了钟凡，却又如她所说，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立场管她。难道说说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用这朋友的可笑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