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是指竹儿吗?刚才竹儿去追的黑影就是这个人?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正好看见那那名黑衣人正打算转过身来,当下,她飞快的把眼睛闭上。
两个黑衣人转过身来,看了看地上的风清然,其中一个便道:“你快点动手,我把风。”
“你动手,我把风。”另一个人争着说。
“小姐说把她的容颜给毁了,再杀了她,你就快点,别磨蹭了,小心太晚回去了,被小姐处罚。”说着,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铁板来,对身边的同伴说:“呐,小姐说用这个在她的脸上烙下两个印,这样才能把她的一张脸全毁了。”
听到两人的说,清然心下一惊,要毁了她的容颜?是谁这么恨她?居然要毁了女子最在意的容颜?
长长的指甲抓进了手心中,心里的惊骇让她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说不怕,那是假的!
“切!真是麻烦,要杀一个人不就一剑划过的事吗?居然还得这么费劲。”黑衣人抬起脚,踢了踢地上的风清然,见她还没醒过来,便道:“这风家小姐倒跟传闻说的一样,长着一张倾城的容颜,只可惜了,是一个无法凝聚真气的废物。”
黑衣人拿着那块铁板,在手中运起真气把它烧成火红,丝丝的热气顺着黑衣的的运气而从铁板上蒸发而出,那烧得通红的铁板像会冒着火一样,黑衣人收掌朝那铁板一吹,就见有着一丝火花飞窜而出。
他把烧红的铁板递给同伴看,一边问:“这样总该差不多了吧?”
“行了,快点动手吧!”黑衣人不耐烦的说着,示意他动作快点。
而在这时,再给忍不住的风清然猛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美眸中闪过的惊恐泄露了她那张平静的面容中所隐藏的恐惧。
“嘎?居然醒了?”正准备下手的黑衣人一看,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那双像有话要说的眼睛,两人对看了一眼,旋即嘿嘿直笑说:“好吧!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就让你开口说说话吧!”
只见黑衣人伸手在清然身上点了几下后,便用着一双施舍的目光看着她说:“好啦!有什么话快说吧!说完我们好早点送你归西。”
感觉到那一股憋在胸口的气突然松了开来,她轻呼出一口气的,抬起眼眸望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是谁让你们杀我的?”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心里居然平静了下来,那一丝惊慌也随着消失无踪了,是因为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吗?
“嘿嘿,我们让你在死之前开口说说话,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又怎么可能对你透露一些什么?就算你是一个将死之人了,也不能让你知道,上头说了,要让你到死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你!”
黑衣人说着,拿着那块烧红的铁板就往清然那张绝美嫩滑的脸蛋上烙下。
“咝……”铁板烙到脸上,传出了一声声咝咝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股烧焦的肉味。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蓦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山道边显得异常的剌耳。黑衣人一听这声音,猛的伸手一点,点住了她的哑穴,一边臭骂着:“该死的,居然喊得那么大声,要是把别人引来了,他们还怎么慢慢玩。”
彻骨的钻心之痛与滚烫的火辣感让她几乎痛晕了过去,她死死的咬着牙关,承受着那一股非人所能承受的痛楚,那深深的陷进了肉里的指甲,把手掌心剌破了,一丝丝腥红的血液从她手心渗出,沾满了她一手。
声音喊不出来,只有默默的承受着那一股非人的痛楚,到底是谁这么恨她?到底是谁?
彻骨的钻心之痛让她渐渐的失去了意识,眼皮沉重睁不开了,脸上感觉不到那一股痛楚了,只知道火辣辣的一片,连带着还有一股火气在皮肉之中流窜着。
她要死了吗?
这一刻,她脑海里第一个跃上来的,是自小宠她疼她的爹娘,想到自己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心里涌上了一股浓浓的悲伤,她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们呢!却又要离开了。
好舍不得……好舍不得……
突然间,朦胧中听到有两声倒地的声音响起,而此时,她却已无力回头去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慢慢的合上了沉沉的眼皮,无力的躺在地上,静静的听着,那上面传来的声音。
“啧啧,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对一个女子下这么重的手,看那张脸,居然被烙成那样了,真是可怜!”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看了看气若流丝的白衣少女后,回到了他主子的身边。
“主子,她还没死,可能是痛晕过去了。”
被那名青衣护卫唤做主子的冷傲男子,饱满的印堂之下,眉如刀削一般高高提起,深邃的目光冷意昭然,高高的鼻梁下是一张抿得紧紧的性感薄唇,那如鬼斧神刀精雕细刻出来的轮廓,刚毅而俊美,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神秘而幽深,带着一股冷漠与傲然,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的感觉,那一身华衣把他那尊贵的王者气息尽托而出,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摄人的气势。
冷傲男子看着地上那名被毁了容颜的少女,冷漠的眼眸中不见有一丝情感的起伏。他把目光从地上白衣少女身上移开,落在了那两个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
“走吧!”冷漠的声音不听见一丝情绪的起伏,声音一落下,就见他迈步离开。
“嘎?要走啦?”青衣护卫看着那继续往前走去的主子,嘎了一声后,也跟着迈步离开。心里则暗想着,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只见过主子杀人,却从没见过主子救人,而且居然还是救了个女人,还真是出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