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白这个事实,但是,为了心中的那一分坚持,她毅然选择了一条不归的道路……飘渺门。
飘渺门是一个存在于这古武世界里似虚又似幻的一个门派,他隐于终年浓雾弥漫的飘渺山上,传说,飘渺门只进不出,进了飘渺门的人,如果不能通过出山挑战,就不得出山,而,挑战若失败了,就必须得等到十年后才可挑战。
尽管飘渺门的规定十分怪异,却每年都有着不少的人上飘渺山拜师学艺,然而,飘渺门却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进飘渺门有三条收徒门规。
第一条,资质太差的不收,第二条,年龄超过十五岁的不收,第三条,没有真气的,也不收。
而,这第一条所谓的资质,却是看收徒人的心情而定的,只要是这古武世界的人,都知道飘渺门有一个脾气怪异的老头,每个想进飘渺门的人,如果过不了他那一关,那也就不用想着能进飘渺门了,因为那老头的挑剔,所以每年上飘渺峰的人很多,到最终进得了飘渺门的,却不会超过十个。
飘渺门在这古武世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清然非常清楚,想要变强,唯一的一条途径,就是进入飘渺门,就算她知道自己能进入的可能性不太,但,她在赌,赌老天不会把她唯一的一条路也给封死了!
从这里去到飘渺峰,最少得走上一个月的时间,她在这半个月里把身体养好了,为的就是不耽误这一个月的路程,出了破庙她便一直往城郊而去,刚好见有一辆拉满了稻草的马车经过,她便走上前,趁那车夫没注意时坐到了马车的后面,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城镇,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把身体靠在稻草上面。
那一日,那遍地的尸体唯独没有果儿和竹儿两人,想必她们是逃过了一命,虽然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但,至少风家除了她之外还有人活着,这就足够了。
马车,摇摇晃晃着前行着,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太阳渐渐的西落了,就在清然正准备跳下马车的时候,身下的马车却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狂奔着,马儿的嘶鸣声不停的传出,听那声音,像是受了什么剌激似的。
怎么回事?
她拧起了眉头,她一手紧紧的捉住了马车,以防被摔了出去,另一只手攀上了马车的边缘,往稻草上面爬去。
马车跑得这么快,而且又是在山道上,若是被摔了出去,以她没有半点真气护体的身体来说,不死也得成重伤。
终于爬上了稻草上面,然而,一看前面她却怔住了,那原本驾着马车的车夫,身体歪向了一边,额头的中间插了一把飞刀,鲜血流了满脸,那双眼睛到死也还睁睁的看着前方,而那正像疯了一样拼命奔跑的马,马身上也被一把飞刀剌中了,清然知道,定是这一把飞刀才让这马儿像发了疯似的拼命乱冲着。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难道又是冲着她来的?如果是冲着她来的,那对方只要一记飞刀就可置她于死地,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把马剌伤呢?
眼前着失去理智的马慌不择路的朝前面乱冲着,而前面正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幽深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前面,此时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
一条,是现在跳下马车,也许会成重伤,但却不致于会死。
另一条,就是连人带马的掉下断崖。
毫无疑问的,她当然是选择第一条,至少还有一丝的生机,然而,就在她正准备跳下马车时,身下的马车却突然猛的一顿,把她整个人给抛上了半空。
这回好了,不用她跳,这马就把她给抛了出去,只是,是把她给抛向了断崖!
身体猛的一阵悬空,失去平衡的迅速往下坠去,身边的风声呼呼而过,她却心如明境,清冷的眼眸中不见有一丝的惊慌。
如果是半个月前,她此时一定会惊叫出声,但,现在她的心境,可不比先前,经历了这一连窜的事情,她已经对死亡没有了恐惧。
不过就是坠崖,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最糟糕的状况,不就是死吗?
“嘶!”
只听从崖边上面传来了一声马儿的嘶鸣声,她突然轻轻的扬起了唇角,清冷的目光落在那布满了彩霞的天空,眼中光芒一闪:如果今日死不了,那你们,就要好好的等着接招了!
下坠的速度很快,她想看看崖壁有什么什么可抓住的藤条没有,却只见越往崖下坠去,身边的浓雾就越浓,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这断崖到底有多深?
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停的往下坠着,耳边的风声不断,衣摆被风拍打着声音,也随着传来,随着周围的空气越发的阴寒,她知道,这必定是快到崖底了,只有那深不见底常年没有阳光照到的地方,才会有那一股阴寒。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迅速的坠落,在她准备好承受那一股身体摔落时的碎裂与痛楚时,却听“扑通!”的一声响起,同时连带的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由于高处坠下的冲击力,她的身体猛的往水中沉去,尤如千年寒冰一般寒透心菲的冰水,让她猛的回过神来,脚一蹬,手一划,往水面上游去。
这下面竟是一面深潭?
大千世界,果真是无奇不有,本以为从那么高的断崖上摔下来,必定会粉身碎骨,谁知这崖底竟另有乾坤。
费力的游出了水面,她趴在边上大口的喘了喘气,这才从深潭上爬了出来,一出水面,只觉这崖底竟流窜着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吹得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