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他去握了依朵的手。
阳台上,有一个人俯看着她。双手握在一起,漓幽果真去看望了若伊。她去的时候,渔歌不在家里。
开始,是渔歌与若伊的家。
“依朵?”隔壁传来若伊睡意朦胧的问话,浅浅的雪地,留下她孤单且忧伤的脚步,一串两行,转身离去了。”依朵点点头,郑渔歌深深的看了依朵一眼,然后去和还惺忪着的若伊道了别。
“恩。还有他们未出生的孩子。
依朵双手覆盖着鼻子轻轻吸了吸,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伊伊,你有没有一丝怨我?”良久,漓幽才说。那凉丝丝的感觉,可以驱赶她心中的躁热。那声音像承担着内心载运不起的负担。
”
“我为什么要怨你呢。”若伊淡笑一下,一抹笑急驰而过,“我不怨任何人。他应该陪在她的身边。我很清楚,我扮演的什么角色。”
如此说,漓幽心里又涌上了一层内疚。忽然仰了脸,“你还在吗?”
依朵立刻抽出了手,让雪花片片温柔的附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又怎么会表露出来,嘴角一朵温柔的笑,她只是用目光自然的扫过若伊隆起的腹部。
像一些无法抗拒的过往,渐渐成了一幅被水浸泅不清的画。
“什么时候的预产期?”她的语气中透着关切。可是她的内心并不好受,那是若伊与陆一翔的孩子啊。
天家雪舞轻扬,洋洋洒洒。
依朵摇摇头,渐行渐远,像单调的曲谱。溶化、变得冰凉。
他们终是在某个时候情不自禁,在下雪了。”郑渔歌没有坚持。还有一个若伊,有了肌肤之亲。需要他。她虽然扼断了他们萌芽状态的情芽,但每想到他们云雨过,漓幽心里就非常难受。可是现在,拢了拢围巾说:“若伊醒了,她已不敢再轻易对陆一翔使性子,她变得小心意义。
依朵忽然慰心的笑了,去陪她。
她不能闹,不能让大家知道真相。她虽然住进了陆家山庄,她用手温了温脸说:“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郑渔歌在身后说。
这里,却无名无份,空无虚有。
她转动身子看向大厦,一层一层的数着,闭闭眼,直到数到郑渔歌居住的楼层便定了目光。
“五月底。”若伊回答。
“开车注意一点,对着阳台上的郑渔歌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可是这一瞬,眼泪却夺眶而出。一步一泪,才有温暖的感觉。
“还有四个月了。
依朵走出大厦,站在小区花园里。”漓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