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医生这番话,初夏心里一颗大石总算是落地了。
“你怎么样?很疼吗?”见夜岑从手术室出来,初夏立即走上前去,体贴地递了瓶水给他。
夜岑刚喝了一口,就听到旁边两声不算小的讪笑,头皮顿时一麻。
“你叫她来的?”话是初夏说的,视线却落在她身后的夜玫身上。
初夏转头一看是夜玫来了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笑着和夜玫打了声招呼才回应他的话,“对啊,你手机在我这里,我就找了夜玫姐的号码拨给她。因为我一会儿还要去机场,总得有人照顾你才行啊。”
一听她说要去机场,夜岑的脸马上就黑了。这没良心的女人,他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惦记着走,也不想想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
“啊!”初夏突然惊叫一声。
夜岑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皱着眉吼道,“喊什么?不知道医院里要安静吗?”
“我的东西!”这才想起刚刚急着送他来医院,她的行李箱还有提包都扔在路上忘了拿了。这可怎么办呢?她现在回去还能找着吗?
不管她这边如何急得团团转,夜岑和夜玫两人又和往常一样地斗起嘴来。
“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不活得好好的吗?”夜玫皮笑肉不笑地说。
夜岑嗤哼两声,嘴角挂着一丝痞子般的冷笑,“我是想去地狱逛一圈来着,可那阎王爷不敢收我。”
“要不怎么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
“我是祸害,那你是什么?”
“真可惜,活这么把岁数还没参加过谁的葬礼呢,以为这次总算可以开开眼界了,!”
“小玫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忘了吗?我这人很记仇的!”
“怎么?还想跟我干一架?不过,我可没有欺负‘残障人士’的嗜好!”
“谁是残障人士?”
“当然是你喽!”
这边战火硝烟正弥漫,那边,初夏已经琢磨着要偷溜了。
她太清楚夜岑爱耍赖的性格,被她害得一只手必须用石膏吊起来,麻烦不说,主要是丢人呢。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才怪?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啊?
“去哪?”
走没两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下一秒,被人像提着小鸡一样地拽了回去,夜岑狠狠地用拳头敲了下她的脑袋,“把我害成这样就想跑?门都没有!”
她早料到会是这样!
初夏一脸认命地哀怨,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几天、十几天甚至是几十天,她要怎么被这大老爷折磨至死。
老妈,女儿不孝,这辈子无法在您身边尽孝道了,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吧!
看她一脸要上‘断头台’的凄绝哀呼,夜岑恶作剧地弹了下她的脑门,“你那是什么表情?”
“哦!”初夏揉着被他弹疼的额头,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哀怨相。刚刚用敲,现在又来弹的,她这是头,不是球好不好?
夜玫笑眼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心里十分欣慰。她一直都知道夜岑对她的感情,但自从她的心里住进一个叫麒麟爵的男人,就意味她注定无法回应夜岑这么多年的痴情守候。而且,她也一直觉得夜岑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全心全意的去爱。看看,‘春天’这不就来了吗?
“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公司继续‘做牛做马’了!”语毕,也不等夜岑说什么,她转身就走。
反正已经‘慰问’完伤患了,剩下应该没她什么事了。
“我们也走吧!”夜岑用没受伤的右臂揽住初夏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初夏有些发懵,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你不用住院吗?”
“你是笨蛋吗?”夜岑不客气地骂着她,他只是手臂骨折,又不是瘫痪,住什么院?
初夏委屈地瘪瘪嘴,“不住就不住,你干嘛骂我?”被他总是‘笨蛋’‘笨蛋’的骂,就算她本来不笨,也被骂笨了。
“谁叫你笨呢!”
得,她还是闭嘴吧!
夜枭从公司回来已经是半夜了。其实他大可以在办公室休息间睡的,根本没必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回到这里。可让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是,看不到她,他就是觉得不踏实,甚至连觉也睡不好。
所以,他还是回来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璃懦听到一阵窸窣声,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
他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胡乱擦了两下头发,不经意往床上一看,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便把毛巾扔在一边,走了过来。
他的胸膛健硕,肌肉肌理分明,但是又不会像是那些健美先生一样可怕。他的腰精窄有力,双腿更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不但修长,还有着黄金比例的线条,而他的毛发不重,甚至肌肤比女人还要细腻丝滑。
“在想什么?脸都红了。”
头上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璃懦一跳,小脸瞬间心虚的红了起来。
璃懦红着一张俏脸,急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他漫不经心的撩起她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
嗯,很好闻,是她特有的香气。
他现在已经愈来愈习惯每天晚上拥着她入睡,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似乎对他有催眠效果,只要闻着,他总是能很快就入睡且通常都是一夜好眠。
璃懦习惯性地偎进他怀里,半趴在他胸前,说,“我想养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