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她怎么了?”夜岑突然握住那女佣的肩膀,太过焦急而忘了控制力道,那女佣痛苦地哀叫一声,他忙松开她,也不问了,大步冲出去打算自己看个究竟!
因为担心夜玫的状况,蓝紫雨和关悦也跟了上去。
正巧这时候冷云霆和夜漓从外面办完事回来,一进城堡就看到先是夜岑,然后是蓝紫雨和关悦,就连肖恩就不明就里地往外跑,所有人都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
冷云霆两个大步上前拽住蓝紫雨,什么都还没问就被她抢白道,“什么都别问,快去看看夜玫吧!”
夜玫?她怎么了?
所有人赶到夜玫房间的时候,却在她卧房里遍寻不到她的身影。隐约中,夜岑似乎听到浴室里有声音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门,就见夜玫正痛苦地蹲在马桶前,用力地呕吐。
“玫,你这是怎么了?”
夜玫只是一声又一声地吐着,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边吐,眼角一边流着泪,满满的心酸梗在喉咙里,怎么吐也吐不完。
“玫!”
“走!你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站在镜子前,她用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自己的嘴,可不管她怎么洗,就是洗不掉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
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她牵扯着嘴角,想笑,流出的却只有痛苦的哽咽!
靠着冰冷的墙一点点跌坐下来,她迷蒙着眼,思绪一下子飞回到那樱花散开的季节,她爱着痛着绝望着,一路走来,甚至痴傻地想到用死亡来结束痛苦。如果不是老大最后那几句话敲醒了她,说不定,她真会跳进那奔涌的江河里,化为一棵水草,孤独地沉寂海底!
不知过了多久,夜玫走出浴室的时候,其他人都离开了,只除了夜岑,固执地等在那,似乎不要到一个答案绝不罢休。
她这会儿的身体里就像冰火两重天一样,一会儿很冷一会儿又很热,难受得紧。看来这次病得不轻啊。
脚步有些踉跄着走到床边,刚一躺上去,夜岑立即走过来为她盖好被子。
他叹着气却什么都没问,因为知道就算问了,只要她不想说他还是没辙。
“吃点东西吗?我让厨师给你熬了粥,很清淡的。”他的眉头像是打了个结,怎么也无法舒展开。
夜玫虚弱地对他扯了下嘴角,轻声道,“我没事!”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真败给你了!”
和衣躺在她身边,他安静地陪着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一如过去每一次她生病他都会这么默默地相伴,直到她康复。
所以才说,习惯这东西真是可怕!
正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她说了句什么,睁开眼睛再想仔细听的时候她已经发出了沉睡的呼吸声。
就着透窗而入的淡淡月光,他看着她的脸,那么苍白的一张脸,却依然美得令他窒息。
大手轻缓地无摸着她的颊,他常常会想,如果当初不是遇到了那个男人,她会不会也像他对她那样,日久生情了呢?
“玫,知道吗,我真地很爱你,很爱很爱!”
话说城堡里最近闹心的事真是不少,先是为情所伤的夜枭,虽然表面上他伪装得很好,可这几天天天晚上都在别墅里歌舞升平,找了一大堆女人回来,就算他不说,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还是会痛。
夜枭是这样,夜玫也没比他好到哪去。自从前几日和她出了一趟门,回来就像中了邪一样,不但大病一场,还从那以后再也不笑了,整个人就像被冻在冰窖里一样,那叫一个冷。
夜岑也整日魂不守舍的,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漓还算正常,除了有时候会因为肥肥害相思之外,其他倒没什么。
而冷云霆呢,又因为这几个不争气的‘手下’,工作骤增,几乎都没多少时间陪她!
不得已,她只好自己出来找乐子!
“姐,我的衣服已经很多了,别再买了!”关悦两手提着各种品牌女装的购物袋,跌跌撞撞地跟在她后面,一路哀求,蓝紫雨却像没听到一样眼睛依然在四处搜索着适合关悦穿的衣服。
看着看着,她突然眼前一亮,不知被什么吸引住就突然闪进旁边的一家专卖店。
原来她是看中一件Prada的秋装,是一款带披肩的及膝棉裙,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和关悦的气质十分搭配。
“诶,这件裙子不错哦!”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叫她眼角的笑纹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转过身,不意外地对上安吉拉?坦布尔那张过于张扬的脸和喑着挑衅的眸,她摇摇头,心中暗恼今天出门前怎么就忘了看黄历,遇到这么只爱撒泼的‘母狗’!
“诶,这不是Asa的情人吗?还真是巧啊,竟然在这遇到了你!”
安吉拉的话音一落,跟她一同进来的几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讪笑了起来,带着些许轻蔑的眼神不断在蓝紫雨身上上下打量,看得人真是火大。
“姐!”关悦虽然听不懂意大利语,但看那几个女人的眼神也知道她们绝非善类,她担心地扯了扯蓝紫雨衣角。
蓝紫雨笑着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柔声问,“怎么?饿了?”
关悦忙不迭地点头,最好是尽快和姐姐离开这是非之地,她不想姐姐和这些看起来不怎么好惹的女人发生冲突。
“那走吧,我们去吃东西!”揽住关悦的肩,她邪魅地对安吉拉眨了眨眼就和妹妹一同走出了专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