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秦公子,走吧,奴家弹琴予你听……”
楚琴目的达到了,不再闹腾,而且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硬拽着身边的秦剑就去外屋候着,留下了那里三人,很快一阵悠扬的曲调响了起来,不影响人的谈话,确又能防止隔墙有耳。
待到屋子里恢复宁静,柳洛馨终于收起了痞痞的样子,脸上有着凛然,让楚源禁不住有了丝纳闷,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有那么高深莫测的表情,还是对着他身边的这位贵客。
而那位男子似乎并不介意,很自然地与柳洛馨对视,就这样不发一言,但是空气中凝固的某些物质说明,其实之间已经进行了数回合的交锋。
完全是一场心理之间的战役,比拼着谁先失去气势,谁先开口,谁扛得过谁。
终于,楚源最先受不了了,开始打起了圆场,目标首先转向看似比较好说话的柳洛馨,有些歉疚地解释着:“这次将柳公子以这种方式请了来,实在抱歉,可是事关重要不得不如此,三王爷龙漠年的确是在楚家,不过是为了疗伤,主要目的是掩人耳目,让江南那里的官员松懈,以为他们派了的杀手已经解决了他。”
“你说什么?那帮兔崽子竟然敢动爷的人?那银子呢?老子的银子呢?”
柳洛馨怒了,心想着江南作为富庶的省份,自然是水深,牵连广阔,可如今竟然发展到敢对堂堂王爷动手,可谓是胆大包天了,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的银子估计是喂了那帮狗了,至于龙漠年应该没有大碍,所以不再关心。
“呃……钱粮都没有少,现在就在楚家,只是那些人还不罢休,要找出那些财物,似乎相当急切。”
楚源赶紧安抚着,知道这柳洛馨嫉恶如仇,对于此类事情看得很重,所以冒着楚家被牵连的危害硬是将钱粮保护了周全,还出手救龙漠年。
“等等,你说什么?这群人急于找这笔钱?”
“正是!而且边陲将士的军饷也全部被劫走,你云落山庄负责护送的人全部罹难,没有留下活口。”
“砰……”
一声响起,桌子断裂开来。
由此可见,柳洛馨有多震怒,不单单是她的人被杀,还有着尊严被挑衅。那批军饷可是打着云落山庄的旗号,并放言出去谁敢劫,便是与断魂公子为敌。
没想到还是有人敢动脑筋,而她竟然没有一点消息,连龙漠羽的清风楼也没有消息,这就问题严峻了。
随即,柳洛馨冷静下来,发觉更不对的地方。因为,震灾的钱粮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种粮,一般而言贪官们再绝,都不会都打那粮食的注意,事关着来年的民生大计,到时候会导致他们贪都没有得贪了。
至于钱,还好说,可是那群人为官多年,哪一个身上不是数百万两甚至上上千万两的身价啊!
可如今为了这三百万两竟然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去刺杀当朝王爷,还死追不放就有问题了。
“天!有人想毁了整个永安!”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让一边看静立旁观的男子不由得露出了赞赏之色,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一般,也让楚源松了口气,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似乎是在表达着什么。
江南水患,对于占据了永安大半税赋粮食产量的地域,是很棘手的问题,又临近春耕,连续几年收成不好,所以说要解决是迫在眉睫。可是,却被重重阻挠着,种粮都不放过,摆明了要让这永安闹饥荒,到时候即便是所有商户都卖出囤积的粮食也不够,这样就等于给他国可趁之机,轻易地就操控了永安的命脉。
也让边陲的数十万将士没有军粮,以及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忍受饥饿,以至于国家动荡不安,可以说是相当歹毒而有效的手段。
再者,这些消息都被封锁着,更说明了应该边陲那里有了动静,只不过被下了大手段来阻止外泄,妄图在没有防备之下一举攻入永安。
想到这里,柳洛馨突然有了更深的疑惑,一把拽住了楚源的衣襟,很不客气地吼道:“都他妈这样了,你还给老子卖什么关子?你以为这件事你可以解决吗?你以为你们楚家可以代替得了朝廷吗?靠,你不早说!”
“呃……”
楚源汗如雨下,知道这女人彪悍,可是也没见这般啊!
这哪里还有点女人的样子啊!
根本就是一爷们!纯爷们!
终于,那静默不语的男人,不做壁上观了,出手将柳洛馨的手拉开,动作很快,透着很强势的内力,终于缓解了楚源的困境。可是在触摸到那略显粗糙的那双手后,略微停顿了下,一时间竟忘记了松开,像是难以置信地样子,开口问道:“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妈的,你摸得那么痛快,能不能放手啊!老子是女中豪杰!”
柳洛馨嫌弃地甩开那男子,对于美男她的爱好仅仅止于远观,要是想有肢体接触,除非打架要不就打扮成初蝶那样,当然悠南风是例外,龙漠羽更是例外中的例外,不但近了身子,还他妈连整个人都搭了进去。
“呵呵!”
男子知道自己唐突了,立刻松开手,笑得十分爽朗,露出了白玉般的牙齿,明媚如三月的阳光,连那戒慎都少了大半,该是不介意柳洛馨的粗鲁无礼。
这让一边的楚源不是滋味了,原本里就有着私心没有说出断魂公子是女人,可是没想到这人还是猜出端倪。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位尊贵无比的男子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如今不但不介意,还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