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该出了不少的汗,去池子里洗一下,免得着凉。爷先睡会儿,最好别烦也别想些不该想的做些不该做的,不然废了你!”
见龙漠羽气息平稳了,柳洛馨安下心来,折腾了一宿也怪累的,不管床上被喷了不少血迹,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有了很轻微的鼾声,应该是体力透支过度了。
叹了口气,龙漠羽认命地拉过丝被给自己的皇后盖上,这才往屋内的浴池走去,心想着自己第一次想亲力亲为的洞房花烛就这样被废掉了,实在有些不甘心。可是,床上的那位为了收拾他造成的烂摊子,脸色惨白,实在不忍心趁人之危。
等清理完自己后,龙漠羽也不让人进来,反正大婚三日都不用早朝,故而便换了件干净的里衣和柳洛馨钻进一条被子里,想想还是不舒服,一把将睡得很沉的人抱到怀里,很快也进入梦乡。
可惜的是,没有多会儿,就听到一声大喝……
“小贼,哪里跑,快给你爷爷磕头!”
“咚!”
“啊!柳洛馨,你……算了,睡吧!”
直到晌午的时候,龙漠羽才从睡梦中醒来,心满意足地看着睡在他怀里的柳洛馨,很安静很祥和,不由得会心一笑,却不慎扯动了眼角,才想起刚入睡没多久的时候,某人做梦抓贼给打的。
想来也真不容易,不就和佳人钻了一个被子吗?被连踢带踹,眼睛都快模糊了。最后,他索性用内力钳制住怀里的人,再小声安抚,耐心哄着才太平下来。幸亏柳洛馨还是消耗了大量内力,不然这一晚上折腾下来,龙漠羽绝对会和残障人士为伍。
眼见着自己的皇后要醒来,知道时间差不多了,龙漠羽赶紧起身,唤来人伺候,还故意小心奕奕地解开某人的衣襟,露出诱人的春色,弄乱了整个床上,只留有一条丝被盖在还在熟睡之人的身上,造成两人疯狂了整夜的假像,反正能进入帘子内伺候皇后的都是宫女,不怕走光。
不多会,宫人们鱼贯而入,端着洗漱的用具,在向皇上见礼的时候,看见了他眼角的淤青,又想着昨夜传出的声音,顿时想歪了去。一个个无比佩服皇后娘娘,连皇上都敢打,而且皇上似乎心情很好,并不介意。
其中领头的一位老嬷嬷不以为然,见这样子像是看不惯似的,摆着死鱼脸就靠近了凤床,蛮横地掀开了柳洛馨身上的被子,还没等找到落红的元帕就被一掌打得吐了血,栽倒在地,没曾想正好吐在落地的帕子上,没有注意罢了。
“啊!救命那,娘娘要杀老奴啊!快来人啊……”
老嬷嬷是太后身边的,嚣张惯了,哪里会给人面子,根本就看不起这新任的皇后,当软柿子捏了。而且想着皇后打了皇上该是受责罚的,如今声势越闹越大,对皇后越不利,所以连滚带爬地如窜到了帘子外,还拖着那方元帕。装着不敢起来,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其实她并不知道,若是皇后真用了全力,她老骨头早就散架了。
“你个疯婆子,胡说什么呢?娘娘昨夜伺候朕伤了身,弄得满床的血,你没有看见吗?哪里还用得着元帕,那玩意不就在你面前躺着?不过被你吐许多污血,不能用了,也无妨,回头等娘娘起来了,你将被子和床单撤下来即可代替。”
“是……可是……好吧!”老嬷嬷将头探进帘子,果然瞧见床上触目惊心,又看看皇后的脸色苍白迷糊的样子,不像是出手打过她的样子,她眼下这样吵反而有冤枉皇后的嫌疑。所以,便应了皇上的话,更何况她毁了元帕也是罪过。同时,她也诧异为何平日里还算温柔的皇帝陛下,对待皇后如此粗鲁,故而很困惑地看着,难不成皇上喜欢蛮着来?。
“陈嬷嬷,您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娘娘想必是被皇上吓坏了,您这冷不防冲上去掀被子,招呼都不曾有,被打怪得了谁?而且,娘娘不曾清醒,把您错当成了皇上防着,也是寻常不过的事情,况且皇上不是眼睛都肿了么?再者,娘娘手重你该知道的,那日宫门口将三王爷摔出去可是半天没有爬起来……”
刘总管适时走上前,打破了沉闷,其实是在指责陈嬷嬷的不懂规矩,活该被打,哪里有奴才去掀皇后娘娘的被子?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昨夜又侍寝过,自然春光都露在外面,按个重点的罪名便是侮辱皇后,其罪当诛。并且,最后一句话是在警告,若是再有犯,便是打死了也不算了什么,你一个奴才能有王爷娇贵?
“也是,刘总管,朕的皇后性子烈,朕也没有办法,陈嬷嬷你要是真觉得受委屈了,朕给你赔罪如何啊!”龙漠羽虽然很温和的倾身,但是脸上的寒气却是逼人,把个受了内伤的嬷嬷吓得差点又吐出血来。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老奴怎敢让皇上赔罪,那可是会折了老奴的寿,老奴这就伺候娘娘起身去。”
一番话让陈嬷嬷无从辩驳,明白了这皇后不若前几任,该是十分讨皇上的欢心,想到昨日娘娘给太后送上的厚礼,让太后破天荒的没有为难,故而审时度势地跪在那里猛磕头,颤颤巍巍地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生怕自己和三王爷一样被扔出去。
宫女们无不在心里称快,因为陈嬷嬷狗仗人势惯了,大家都被欺辱过。不过,更让她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皇上变成了野蛮人,把个昨日还神气活现气势很强的皇后娘娘,给折腾成凄惨不已的样子,都不禁有些心疼起来,一时间一边倒地看向皇上的眼神都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