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漠羽笑得勉强,想起刚才悠南风的气势,的确是护着柳洛馨过分,自己还是太平点好,不过,某些事情上他还是比较喜欢心甘情愿的,虽然他有着方法可以让她就范,可是他目前更希望能够换来她的首肯。
恰好,晚膳适时传来,柳洛馨也没有心思和龙漠羽再斗嘴下去,顾不得礼仪大刺刺坐下来用膳,吃相倒是不难看,可是悠然自得目中无人的样子让龙漠羽很不爽,想起刚才被柳洛馨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顿时,“恶”向胆边生,在某人喝汤的时候,冷不防开口做楚楚动人状……
“洛儿放心,朕也会替你守身如玉的,若是有人想染指朕的清白,洛儿也要替朕做主噢!”
“噗……咳,咳……”
柳洛馨没有防备,听到这样一番话,再看着龙漠羽如同小白兔一样无辜的眼神,一口汤先是喷出来被他灵巧躲开,随即想开口骂人又让口水呛着。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柳洛馨立刻化身大灰狼,直接拽起龙漠羽的衣襟,将他扔到床上,往他嘴里塞进一颗炙情丹,再次封住了他的穴道,依旧是手法刁钻。
“你……你……想,干……干什么……”龙漠羽弱弱的样子显现出来,但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心生了小小的惧意,毕竟洞房之夜已经被那样水深火热地内力荼毒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什么,只是让皇上体会一下床第之间的欢愉!就和昨晚一样噢!”
“不……要!”
随着喊声响起,门外的刘总管和宫人开始偷笑,情趣啊情趣,原来帝后是好这口的,看来皇嗣的大事可以解决了,于是都散开了去忙自己的事情。恰好小桃红和初蝶赶了回来,听到了屋子内的动静,知道又是在治疗寒毒的伤害,便很尽责地守候着,并没有注意在不远处的树上蛰伏着一个可疑的身影,倒是炎护卫察觉了异常,悄然潜过去查看,可惜的是来人并没有久留的意思,很快就闪身离开不见了踪影。
按照永安的习俗,大婚休朝三日后的首次早朝,必须帝后同时出席,接受百官朝拜,并且象征性地参与一次,这还是为了纪念开国帝后那段传奇。
不过,更让龙漠羽万分期待的是皇后柳洛馨该如何应对今日,因为前三日间发生的事情早就传了开来,而摄政王昨日被招入太后宫中很晚才离去,怕是谋划好了今日的刁难。再加上良妃“不小心”将他这里得到的皇后暴力,不能容忍后宫嫔妃,殴打皇上的消息透露给前来找她麻烦的众妃。
可想而知,早朝会有多么热闹。
想到这里,换好朝服在一边等待皇后穿戴凤袍的龙漠羽笑得很开心,直到两人收拾停当前往朝堂的时候,还收不住欠扁的笑容。
柳洛馨有些忍不住,终于开口道:“皇上,那么开心是去看戏的?还是期待您的皇后即将被朝臣刁难?”
“呃……洛儿,朕不是担心你吗?毕竟一脸的伤不好交待啊!”龙漠羽尴尬不已,没想到皇后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心思,还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只好将自己黑着的两个眼眶和红肿的嘴角,以及额头的伤,晾在皇后的面前给她看,以期许获得同情。
“是挺难看的,不过,你活该!”
柳洛馨没有丝毫内疚,谁让这登徒子斗胆抱着她睡觉的,被打也是活该,虽然前两夜是无心的,因为真不知道,不过今早起来发觉了,当下就一脚就将身边的人踹下床,谁知道滚下去的时候没注意撞倒了脑袋。
“可是,这样给朝臣们看了,会误会的,要不朕抱你上朝,以显示帝后情深,他们就不敢闹腾了……”龙漠羽越说越心虚,虽然他想,但是真那么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况且他也知道,柳洛馨不会搭理他的。
果然,只听到“哼”一声,一抹红色的身影就从他禁锢的怀里轻松逃开,快步离去,龙漠羽赶紧跟上去,不知道为何他现在对于她越来越依恋,仅仅是这三日的同床共寝,就已经不愿意再与之离开分毫,似乎她那与生俱来的清淡气息已经沁入心脾。虽然两人还只是挂名夫妻,可他还是很开心,时不时喜欢逗弄她,看她气急败坏,看她动怒的样子,尽管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也乐此不疲。
等到了朝堂上,百官们都已经等候多时,来的人亦格外齐全,待帝后驾临之后,齐刷刷地整齐下跪,声音十分响亮,颇有气势,根本没有平日里的不屑一顾,不过脸上都是汹汹然的样子,似乎是准备着随时爆发。
还未等两人坐稳,就看到摄政王周黔就已经上前了一步,直着身子道:“原该今日不提这些的,毕竟您和娘娘是新婚燕尔,可我永安历来以孝为先,皇上平日里对太后也恭敬有加,一直是万民的表率。可昨日臣去看望太后娘娘的时候,发觉她却抱病在床,不能起身,言谈之中尽是对皇后娘娘的惧意,请皇上,皇后给众朝臣一个交待!”
“臣也有一事情不明,兰妃娘娘好心在大婚当日献舞以恭贺皇上新立皇后,为何要禁足三月,还落个那样的名声?臣女为此已经绝食三日,人也病卧在床难以起身,故也请皇上给臣一个解释!”
礼部尚书张泽这几日都被同僚嘲笑,又得到消息皇上因为怕开罪皇后娘娘而惩罚他的女儿,故而今日也铆足了劲要捞回名声,反正平日里皇上都是受他们摆布,就不信了一个初入皇宫的傀儡皇后能够翻了天。
开场就是相当震撼,那样的责问根本不像是对皇上,根本就是倒了个。而朝臣们就像商量好似的,开始你一本,我一言上奏,弹劾皇后娘娘。什么殴打王爷目无皇室,什么心胸狭隘不能容人,尽是十恶不赦地罪名,让柳洛馨听得直发笑,斜睨着眼睛看龙漠羽怎么处理,仿佛那些人说得不是她而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