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找的,柳洛馨,你挑起来的,你负责!”
男人果然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已经被牵绊的心,柳洛馨眼睛里闪现出危险的光芒,看得龙漠羽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停止了脚步,这才说道:“知道你的三皇弟龙漠年,爷给他吃了什么好东西吗?”
“洛儿,请说,朕听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龙漠羽重新行动起来,对于这些无关人等,他此刻没有心思去管,只管着忙活他现在最想的事情……和心爱的皇后行周公之礼。
“是这样的,三王爷竟然敢设计来一堆东西来吓爷,所以爷决定给他一些教训。若不是念在他中了春药那么克制之后又帮了爷的份上,绝对会让他一年半载都不能人道!现在最多是和数个分不清美丑的女人翻云覆雨直到晕死过去,之后一个月清心寡欲就行了!话说这药味道不错,爷有机会也让您老人家尝尝……”
说得多么云淡风轻啊,但是龙漠羽知道,今日要是敢不顾某人意愿做些不该做的事情,绝对会下场比自己的三皇弟凄惨无数倍,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那么做。对于男人而言,最重要的无非就是这方面的尊严了,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龙漠羽平日也有所涉猎,不能人道的后果他死都不愿去承担,而且是每天都面对着那么诱人的皇后。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后脊发凉,阴风阵阵。随即露出了讪讪的笑容,替柳洛馨收拾好衣服,然后努力逼迫自己不再看向那美好。
“洛儿,你等一下先用晚膳,朕去沐浴更衣,唉……朕终于知道,朕入不了自己皇后的眼……”
其实他是去泡冷水澡,调理内息去缓解自己的燥热的,可是话语全是怨怼,就跟企盼宠幸然后失望的宫妃般,就差没有在宫门口唱一曲歌赋来感叹自己不招人待见了。
“少他妈给爷装可怜,你每天夜里干那么些个事情,别以为爷不知道!”
“洛儿,说什么呢?”回眸,委屈不已的眼神中看似有着困惑,十分无辜。
“不然,爷胸口有没有痣,你这登徒子是怎么知道的?”
握拳,任凭指尖“咔咔”声作响,那势头应该是要一拳挥过来。
“因为朕知道,朕的洛儿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子。”
某人笑得温润如玉,如同白莲般清雅怡人。
“皇上不觉得虚伪么?我们之间相识不久,连这大婚也是有着各自的目的,凭什么摆出一份了解爷的样子,你该知道,你和爷之间该是怎么样的关系!”
某人却不以为然,冷眼间看着俩人的距离,虽然很近,但是却各自砌了堵厚实的围墙,谁都不愿去打破,也不敢去打破,而且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有着什么东西无法掌控了,满满从心里溢出,酸酸的,涩涩的。
龙漠羽依旧那样维持着自己的气质和风范,盈盈而立,犹如天生的王者。可是眼睛里却是炙热而浓烈的感情,经过今日这一闹,他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了。不然,实在不符合他的性子。或许他和她之间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无法在相互触及,但是有一点可以让他肯定,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
这样的女子,时而放声大笑,时而率性而为,时而张狂不已,时而又沉稳内敛,在他一介帝王面前无所顾忌,也毫无掩饰,犹如灵动在天地间的绚烂景象,不由自主地吸引他的注目,心甘情愿地纵容她的一切。
唯一之目的,他,龙漠羽,要留下她……柳洛馨。不单单是为了江山社稷,或许如今这已经成为了掩饰内心的借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经到了什么程度,难以想象终有一日会爆发出来,到时候怕是这江山都不重要了吧。
既然这样,不妨拖着她一起沉沦吧,反正他是不可能放手她了。
“洛儿,是像朕索要真心吗?行啊,还是那句话,以心才能换心,等洛儿想明白了,朕自然也不会吝啬!”
柳洛馨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让她困惑不已的男人,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也不想明白。至于她的仇恨,她更希望自己亲手来解决,而且这背后隐藏的秘密该是不那么简单,自己派出去调查的人总是在冥冥中受到阻挠,似乎牵扯到了皇室的秘辛。
所以,柳洛馨并不相信龙漠羽会真的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够偶尔透露些边边角角就够了。天晓得哪一天会不会扯到这心机城府很深的帝王身上,表面看似柔弱,其实并不简单,故而神色清明了许多,不再受到蛊惑,转而去做自己的事情。
见这情形,龙漠羽知道今日是没有指望在更进一步了,也不着急,反正来日方长,而且他也急于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吸引着柳洛馨愿意来这宫里,失去以往的自由,只要找到原因,他便会有办法让她不离开。
晚膳过后,龙漠羽被朝堂的事情牵绊,臭着一张脸离开。而折腾了一天的柳洛馨,觉得十分疲累,竟然在浴池里睡着了,睡得极不安稳,总是在重复着当年的那个景象,重复着家人被残害的噩梦之中,辗转着,就是难以醒来,仿佛陷入了梦魇里,久久不能自拔。
从御书房一直就心神不宁的龙漠羽,恰好赶了回来,鬼使神差地往浴池奔去,就看见柳洛馨紧闭着双目,脸色潮红在水中奋力挣扎着,像是要挥开什么,而且整个人眼看就要没入水中,都没有自觉,吓得他赶紧跳入池中,一把捞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