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为着仇恨,她封闭里自己的心,漠视着身边之人的用心,虽然对于悠南风有过异样的感觉,可是终究止步于男女之情,更多的是那份相依相偎的亲情在里面,可以说,潜意识中她把悠南风当成了她故去的兄长。如今因为当年的仇人之一的死去,她放下了许多内心的纠结,所以开始考虑起她和龙漠羽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所在。
直到此刻,柳洛馨才明白,她应该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原来,那些困顿不明,那些纵容放肆,都是缘于此,而且龙漠羽是第一个能够如此亲近她而没有遭致暴力相向的男子,即便是纪如瑾都因为非礼过她几次,而被报以老拳,差点破相。
柳洛馨本就是直爽的性子,不喜欢拖泥带水,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情在,一旦知晓了心意,便不会去推拒,更何况对方也是用情至深,所以不由自主地环上龙漠羽的脖子给予了回应。
“洛儿?”
惊喜的感觉,让龙漠羽有了停顿,特别是那双颊艳丽的颜色,少了平日的张扬,更多了女儿家的娇羞,让他有些看痴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爷脸红么?再看给爷滚下去……”
“不要!”
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龙漠羽很激动地扑了上来,将自己心念了许久的人压在身下,感受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和馨香,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只想着和所爱之人一起沉沦下去。
毕竟是初经历男女情事,龙漠羽还是相当生疏,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多看几本成人画集,这样可以让自己爱的女人体会到美好的感觉。
着急的结果便是,动作的粗鲁,一不小心就压到了身下的人,引来不满的意味。
“龙漠羽,你会不会啊?不会你他妈下去,爷上来,再这样兴致都没了!”
柳洛馨看到自己胳膊被压得有点淤青,有好气有好笑,心下还有着雀跃,由此肯定这男人的确是第一次经历男女之事。
“笑话!这事情男人不会,难不成女人会?你休想在上面啊,其他事情可以不在意,床上你给你男人留点面子!”
龙漠羽死鸭子嘴硬,其实他现在也很难受,但是知道女人第一次该会很痛,所以特别小心,结果弄巧成拙了,心疼地看着那淤青的手臂,内疚不已。
可是内疚归内疚,男人的尊严不可以废,特别是床第之间,被占了上风,绝对是不能的。
“哼!爷混迹青楼那么多年,见过的床事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他妈少在爷面前装,一看就知道什么都不懂,乖一点,让爷教你!”
说罢,柳洛馨趁着龙漠羽失神,一个翻身将人压下,笑得很得瑟,就像是在欢场中的恩客在轻薄女子。
“柳……洛……馨,你自找的!”
龙漠羽总算明白了,这女人给点颜色就会开染坊,平日不舍得收拾,床上再不舍得收拾,估计他就不要混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下一个转身再一次让他占了上风,没想到的是,还未低下脑袋,就对上一对墨色的小眼,呲着两颗毒牙,吐着鲜红的信子对着他,顿时吓得一愣。
“怎么了?呃……小白?”
感受到龙漠羽的僵硬,柳洛馨奇怪着,但是转过头去却看到自己忠心的宠物雪蛇,额上顿时冒出了三根黑线,知道这小畜牲占有欲极强,对陌生人都很谨慎,所以只好伸手轻抚着它的脑袋予以安慰,直到变得乖顺为止,心里还纳闷着这对小蛇情侣为什么见了面也不多温存一会儿,这么快就来坏事了?
“洛儿……”龙漠羽欲哭无泪,知道这次又泡了汤,但是心有不甘,不敢去瞪那条小蛇,只能在心里无数遍咒骂把雪蛇送来的凤祁,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弄条畜牲来破坏他和洛儿的感情。
“好了,别在意了,今晚还要去宴请那些凤鸣国的使臣,实在不是时候,想你也不会尽兴,改日吧,改日爷将小白安置好!”
脸红过头,柳洛馨安慰起人来气势十足,就像是家里的男主在哄小妾,很是娇宠,这让龙漠羽哭笑不得。
但是后面的话就等于给了承诺,至少不再那么遥遥无期,所以心情好了许多,只是希望下次再也不要遇到此类情况,不然还真要弄出内伤来。
收拾了一下,见天色不早了,便前往御花园,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帝后的到来。
一落座,柳洛馨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龙漠年,那张妖孽似的容颜满怀着哀怨看着她,像似在控诉她上次竟然对他下药,不免有些过意不去,知道是过分了,所以歉然的笑笑。
龙漠年很意外,原以为柳洛馨会幸灾乐祸置之不理,如今这样倒是让他没办法怪责起来,而且那样的笑容带着几分妩媚,因为刚刚和龙漠羽经历了番暧昧,整个人平添了几许风情在,格外地诱惑,竟让他有些出神,忘记了身份。
“三皇弟,听闻你近日身体抱恙,可否好些了?”龙漠羽就跟老母鸡似的,护柳洛馨护得紧,任何人的窥视都会引起他的警醒,特别是装可怜的。
龙漠年并不理睬自己的皇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柳洛馨,故意很亲昵地道:“皇嫂,上次你来东厂,对于那些刑具有特别的见解,本王的属下都钦佩不已,特地备下了薄酒邀您再次赏光,不知可否?”
“过几日吧,正好那日还有些个东西没有取来。”柳洛馨很爽快地答应了,这让龙漠羽十分不悦,倒不是不放心柳洛馨,而是不放心龙漠羽,天晓得这厮还会弄出些什么事情,他宫里好几位妃子都被染指过,活该被柳洛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