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牧曜黑眸中泛着冰霜，看向卫生间，“我会找一个配得上我的女人结婚，而她……只是我买来的玩偶。”冰冷的话语好像冰刀一样犀利，“而你的曾孙子，只要是个女人都能生，但是这个沾满鲜血的女人不配！”
乔心渝按着撕心裂肺一般剧痛的腹部，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一块一块被撕扯下来。
“我已经认他做我的孙媳妇了，你换人就是想让我死不瞑目！”任奶奶的倔脾气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奶奶，我不会嫁给他的。”乔心渝惨白的脸上挂着让人舒心的淡笑，遮掩掉心底的凄凉，“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嫁给他。”
都归咎于自己，这样，就不会让他为难了吧？
因为喜欢，所以不能用婚姻来束缚他，把这份懵懂甚至有点的低微的喜欢隐藏到心底最深处，不要表露出来。
乔心渝敛眉颔首，不敢扫视任牧曜一眼，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投来的尖锐的视线，好像要把她千刀万剐了一般。
“真的？”任奶奶精明的眼眸一转。
“嗯！”乔心渝真挚的点点头，缓缓说道：“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明明知道今生今世已经不可能，但心脏还是会莫名的为他而加速……”
任牧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漆黑的眼眸中乌云密布，翻滚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郁，蓦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纤细的下巴，“你喜欢他？”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阴森笑容，“那我让你这辈子都不能跟他在一起！用一张结婚证来束缚你也不错。”手渐渐用力，听到骨头咯咯作响，“这样……可以折磨你一辈子了……”
乔心渝澄净的眼眸中布上了一层水汽，淡淡的微笑，凄凉悲哀，默默地阖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白皙的脸颊上蜿蜒滚落……
她能反抗吗？
素来，只要任牧曜想要做到的事，没有逃脱过他掌心的。
“不要装出那副死样给我看，好好当你的新娘！”任牧曜松开了手。
乔心渝微微跄踉地后退了两步，下巴上掐出了淤青的手指印。
“臭小子，你看看把心渝都掐青了。”任奶奶拉过乔心渝的手，轻柔地揉着她的下巴，“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我去翻翻黄历，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
“不用了。”任牧曜冰冷地扫了乔心渝一眼，“今天，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会带回结婚证，你在上面签一个名就好了。”
任奶奶惊怒，“什么？！！这样就算结婚了吗？没有仪式？没有祝福……”任奶奶眼底泛着湿润看向乔心渝，心里不是滋味。声音越来越小，为她委屈都说不下去了。
“知道了。”乔心渝淡淡地回答，没有流露出自己的一丝情绪，有点认命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