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好像刀子一般刮过娇嫩的脸颊,皑皑的白雪铺满了整个山头。
乔心渝不会忘记,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就是这样一个寒冷的日子,她的妈妈离开她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慢慢变冷,变僵。
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因为经历了风吹日晒,已经褪去了原来鲜艳的颜色了,但是贤淑的女子脸上浮现的温柔笑容依旧温暖人心。
乔心渝蹲下身,放下手中的一束百合花,然后用手帕细细地擦拭去墓碑上的尘埃。
“妈妈,心渝来看你了。你知道吗?我已经遇到自己的所爱了。”她的声音轻柔温婉,嘴角上扬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脾气很霸道,性格也很臭,还专制独裁……缺点一大箩筐,但是有时候却像和小孩子一样,即调皮又可爱。他一切的一切,我都好喜欢,好喜欢……或许,此生我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了……妈妈,再过两天我就要结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乔心渝的心里还有有些惴惴不安,或许是婚前焦虑症吧!
任牧曜爱她吗?乔心渝不知道,他的心好像被一层浓重的迷雾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让人捉摸不透。
“我爱你”三个字,从没有听任牧曜开口说过,虽然有欢爱,但是除了肉体的结合,他们的灵魂还在各自游离。所以,自傲的他,只是在命令她完成“结婚”这项任务。
“心渝。”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温和的嗓音悦耳动听。
乔心渝立即转身,“方霆哥。”瞥到了他手中的一大束鲜花,“你来这里是……”
“今天是伯母的忌日。”他弯腰把新鲜放下。其实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祭拜这个救命恩人,并对着墓碑承诺他会好好照顾乔心渝。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乔心渝有些诧异。
方霆转身,揉揉她的头发,“只要关于你的,我都知道。”
“方霆哥……”乔心渝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太多了,他的爱,她要不起,也偿还不了,“方霆哥,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任牧曜给我请柬了。”这么做,的确符合任牧曜的性格,让情敌对自己老婆彻底死心。
“方霆哥,那婚礼那天你会来吗?”
他们两人并排,往山下走去,料峭的寒风肆意,把乔心渝的鼻子痛得红红的。山路崎岖,加上堆积了一层积雪,坑坑洼洼不说,地面还很滑。方霆扶住了她的手臂,缓缓走下去。
“会!我要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看到乔心渝获得了幸福,那样,他也就安心了。
“肚子都这么大了,婚纱还要重新修改,穿上去肯定很难看。”乔心渝没有看到片面有一片大树叶在积雪上,一脚擦在了树叶上,然后脚底一滑——
“啊——”一声尖厉的叫声。
方霆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拽,乔心渝跌入了他的怀里。
她紧闭着眼睛,大口喘气,等待着撞击之后的痛楚,结果感觉身上什么疼痛感都没有,缓缓张开眼睛,看到了方霆放大的脸,嘴巴轻启,“都怀孕了,更应该多加小心才是。”
“嗯嗯!”乔心渝刚想推开方霆,自己站稳脚,前面传来了暴怒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任牧曜幽黑的眼眸中寒光四射,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气息,渐渐走近,一把拽过乔心渝。
力道太猛,乔心渝身子摇晃了两下才站稳。任牧曜一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拥在怀里,示威性的对方霆说道:“方院长真的很闲,大老远跑到墓地来治病,还是来偷情?”
乔心渝眉头紧拧,“牧曜,你误会了!我们刚好碰上了。”
“是啊,太巧合了,两个人居然会同时才扫墓。”
“任总裁,我只是来祭拜一下任伯母,请你不要多想。”方霆如沐春风的脸上呈现一丝的忍让,他不想让乔心渝为难。
冷鸷的黑眸一眯,“祭拜任伯母?你这是不是殷勤地有些过头了?”
“任牧曜!你太多分了!”乔心渝朝他大吼,难道就一定要让她难堪吗?她提脚,重重地朝着他的脚背踩下去。
任牧曜一吃痛,松开了手。
趁机乔心渝挣脱开了他的束缚,“你我都要好好静静,看看这个婚礼还有没有举办的必要。”清幽的眼眸从他身上闪过,匆匆往山下走去。
“乔心渝,你给我站住!”任牧曜不顾脚上的痛楚,立即追过去。
山路非常难走,乔心渝步伐凌乱不稳,不小心扭到了脚,蹲坐在地上。
“啊……”一声惊叫中,乔心渝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任牧曜已经把她扛在了肩头,塞进了车里,立即发动引擎。
“咳,咳……”乔心渝感觉刚刚血脉倒流,呼吸困难,非常难受。朝着任牧曜怒吼道:“任牧曜!你不要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好不好?”
“你居然说我幼稚?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却还要偷偷溜出来幽会老情人?幼稚的丈夫是不是应该还装作视而不见那!”
乔心渝嘴角一撇,划过一丝讥笑,“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想得那样水性杨花,原来你从来就没有相信我,没有爱我,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个宝宝,为什么还要举办那个婚礼?”
“有了这个孩子可以更好的束缚你,只要孩子在我的手里,你就不怕你不乖乖听话。至于婚礼,是为了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哪个人想要死才敢跟你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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