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家?难道想每天被几波人参观?我都是不介意……”任牧曜漆黑的眼眸里全是笑意。
“……”乔心渝一想到今天经历,脸上立即浮现两片绯红,面对如此无赖之人,气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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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乔心渝关在了家里,这才让任牧曜觉得稍稍有了几分安全感。
可是乔心渝的心蒂还是没有解开,她可以任牧曜所做过的错事,但是无法接受他的心。
一次次的伤,早就让她失去了信息,怯懦的她只敢蜷缩躲在自己搭建的牢笼之中,把那颗已经残破不堪的心裹上一层一层坚硬的外壳,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它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但是来自心底的那份感动让乔心渝有些飘飘然,乔心渝始终没有料想到的是他居然可以放下那么深的恨。
本以为“梁子莹”会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坎,但是现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却是自己那一关。
乔心渝在他精心照顾之下身体慢慢恢复,但,随之她也变得越来越不安,他的关怀,他的照顾,好像甜丝丝的蜂蜜一般把她紧紧包裹。也似毒药一点一点渗透到她的心底,软化她的堡垒……
她好怕自己无法自制,管不住自己的心。
任牧曜打着领带,看着乔心渝捣住自己的心口,眉头紧蹙,倾身,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心口疼吗?”
“没,没什么?”乔心渝立即收回了手,局促地回答他。
任牧曜讨厌她如此生疏的反应,“这些天待在家里也闷坏了,我今天带你出去走走。”
一听到能出去,乔心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是随即又黯沉了下来,“不会跟上次一样,把我送到了公园,然后让王嫂看着我,然后叫司机把我接回来吧?”说完之后,乔心渝感觉这话语中好像透着对他的不舍和依赖,连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其实这样也没有关系啦!你工作要紧。”
“我把今天的时间腾出来了。”
“真的?”声音清扬,掩饰不住的高兴。
任牧曜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快起来吧!对了,还要我帮你穿衣服吗?我现在可是很熟练哦!”他是不是调侃她一下。
乔心渝养伤期间,任牧曜大大发挥了他的大男子主义,不能让别人看乔心渝的身子,连女佣都不能,所以一切换衣服,擦澡都由他亲力亲为。每次弄得乔心渝超级尴尬,满脸通红不说,恨不得一拳把自己给打昏了。
他还一脸兴兴然地说道:“你也有今天?”
回想上次任牧曜假装断手断脚,乔心渝更加悔不当初,都怪自己当时一时玩心大起,把自己害得万劫不复,被他吃干抹净不说,现在还以此来报复,故意逗她。
一听到他调侃的话,乔心渝霎时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推开他,“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啦!你快滚开……”
等乔心渝穿戴整齐从换衣间走出来,任牧曜突然在她的肩头披上了一件纯白色的风衣,“外面冷,多穿一点。”他低头耐心地把袖口扣好,还给她围了一条湖蓝色的围巾。
乔心渝感觉自己就是他手中的洋娃娃一般,但是这种被他照顾的感觉很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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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海风料峭,但是车里的空气暖融融的,还带着花的芬芳。
乔心渝使劲嗅了两下,探寻花香的由来,探过身,转头一看,发现后排座位上摆放着两大束百合花,娇艳欲滴的花朵上面还沾着水珠子,好像刚刚离开土壤。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乔心渝扭捏了一下,说道:“为什么想要送我花啊?还买两束花,多浪费,一束就够了……”
“不是送给你的……”
“啊?”乔心渝又干糗事了,气呼呼地问道:“两束花,一束都没有我的份?”
“这个……”任牧曜叹了一口气,“下次送你一间花房好了。”
“哼!”乔心渝头一偏,“你到现在一束花都没有送过我,弄得我好像张口问你要一般,一点诚意都没有。人家丁皓轩还送过我一床鲜花呢……”
车内的气氛渐渐有点压抑,任牧曜浓黑的眉毛微微紧锁,“你知不知都在自己的老公面前提及别的男人好是很没有道德的?”
“谁是我的老公啊?”乔心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啊。白字黑字的婚约书,你抵赖不掉!”
乔心渝打死不承认,“这个称号是你自封的,而那个婚约书是你逼我签的。”
“反正有法律效应就好。”
乔心渝见他开了这么久的车,行驶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她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八个大字“荒郊野外,杀人弃尸”。好像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没有什么好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任牧曜隐晦地说道。
乔心渝看着窗外的荒芜寂寥的景色,虽然皑皑的白雪已经退去,但是乔心渝还是看出来了,“这是去墓地的?”
“我都没有正式见过你的妈妈,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女婿。”
一股暖流瞬间从乔心渝的心间流出,流遍了她的全身。她没有想到他会想到这个,一向霸道的他,以个人为中心,重来不会估计考虑到别人,这次居然会想到她。
上山的路有些崎岖,任牧曜紧紧搂着她,小心地缓步往山上走。
当乔心渝看到妈妈的墓碑时有点惊诧,旁边居然有一块小小的墓碑,“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