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渝极力想挽留他,但是字句卡在了喉咙,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景,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清泠的眼眸中氤氲着一股湿气,空气中刚刚欢爱的浓烈气息还在飘荡,为什么转眼之间,就不一样了。
房间里的空气急速骤降下来,乔心渝始终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无法动弹。
她想不通,她只是提到了“任易俊”三个字,就忍来他这般厌恶。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的曲折,她自以为历练的感情已经很深刻了,但没有想到的是,“任易俊”三个字就把他们之间的感情给击破了,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看似坚固,其实只是一个虚晃的假象,一旦有了冲击,就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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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吹过灯红酒绿的街景,渐渐把冷风消融……
“皇庭”俱乐部里面一派热闹的景象,潋滟的灯光闪闪烁烁,射在一张张浓妆眼眸的女子脸上,还有潇洒男士的俊脸。
酒香翻滚,脂香漂浮。
“再来一杯!”任牧曜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了,心烦意乱的他想借酒浇愁。
今天怎么又那么多的不顺,先是遇到了梁子凝,现在每天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不时在提醒她的姐姐存在,而他现在正是和杀害梁子莹的凶手在一起,而且他还爱上了这个凶手。最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任易俊回来了,以任牧曜对他的了解,他回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他为什么不先来接触任牧曜,而是乔心渝呢?
一杯一杯浓烈的威士忌下肚,辛辣的酒精把他的心虚搅地更乱了……
在一个幽暗的角落,两个人身影紧紧地靠在一起。
“他就在那里,等一会儿你就把这个放在他的杯子里,然后带他去开房。”任易俊冷静地下达命令,把一粒药塞到她的手里。
梁子凝好像木偶一般,怔怔地看着他的双眸,希望从中看出一抹对她的关心。不管她看得多么专注,但是一丝都没有捕捉到。
“快去吧!”任易俊把她朝着任牧曜的地方推去。
他就这么想把自己的女人推进别的男人怀抱吗?
梁子凝敛下盈满了失落的眼眸,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把那粒药捏成粉末。她还是向任牧曜走去。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可以请我喝一杯吗?”梁子凝不管他同不同意,在他旁边坐下,翘起腿。
因为他厌恶艳丽的装扮,所以梁子凝只能模仿她姐姐,画着清新淡雅的甜美妆容,身上也穿得不暴不露。
任牧曜没有理睬她,自顾自一杯杯灌着酒。
“酒量不错啊!你对梁子莹姐姐也是这样冷淡吗?”
梁子凝就知道“梁子莹”三个字能引起他的注意。
微醉的眼眸带着迷离的朦胧意,任牧曜看向她,“怎么是你?”
梁子凝本来以为他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会把她直接当成梁子莹呢。看来,现在的他还很清醒。
“难道我就不能来这种地方纾压?我姐姐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吗?”
任牧曜摇了摇头,“子莹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梁子凝忍不住地一声轻笑,“呵,你很了解我姐姐的为人吗?我和姐姐分开好久,你能跟我说说她吗?”
“她好善良纯洁,好像天使一般……”任牧曜仰头干掉一杯威士忌。
善良纯洁?这种字眼居然能和梁子莹这种人搭上关系,真的好好笑。梁子凝嘴角含笑听着他的话,眼眸瞥到角落的那道寒芒,明白他的示意。
梁子凝趁任牧曜喝酒的时候,把手中的药放入酒杯中,摇晃了两下,速速溶解,和酒完全融合在一起,她把酒递上,“你这么了解她,看来,你真的很爱她……”
任牧曜没有一点的警戒,拿起酒杯就喝下。
“听说你现在有妻子了,她是怎样一个人呢?”梁子凝看见他喝下了加药的酒,嘴角不禁抿着笑意。
“让人心疼的女人,让人忍不住要把她捧在手心保护……”任牧曜突然额头传来一阵撕裂一般的疼痛,揉捏着眉心都没有用。
药效发作地真快,梁子凝凑上前,“你怎么了?”
“没,没事。”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说话的语气都有气无力起来,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渐渐恍惚……
耳边不断传来一名女生的声音,“喂!你怎么了,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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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任牧曜醉的不醒人事,而梁子凝搬不动他,任易俊只要出马,把他背到床上。
他的脸色发黑,气愤地说道:“那个药不会让他晕啊,他怎么成现在这幅样子?”
“我想他喝酒喝多了吧!”梁子凝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出来,好让他安心。
“啪!”一个药包扔在茶几上,“这个是解酒冲剂,冲给他喝,不要坏了大事!明白了没有!”
“嗯!”
“嘭!”一声,震得梁子凝的心脏颤抖不已。
房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她紧紧握紧那包冲剂,指骨泛白,身子忍不住地颤抖起来,泪滴簌簌地滚落下来。
任牧曜根本就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她调换了药,换成了安眠药。
他可以无情地逼迫她和一个陌生人上床,但是她真的接受不了另一个男人来触碰她的身体。
为什么,她已经付出了全部,但是换不到他的真心,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
尽管知道在爱的天平上永远无法保持平衡,但是,梁子凝只想用自己的真心来打动他,融化他心底的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