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易俊仰头把冰冷的红酒喝掉,嘴角微微扬起,幽黑的眼眸中也染上了一层冰霜,似乎红酒的颜色染到了眼眸中,释放出烈焰的颜色,好像嗜血的恶魔一般,全身充满了戾气。
手指微微拨动,手中的玻璃杯坠落到了地上,“嘭——”破碎成一片片的破片,残余在玻璃杯中的液体溢了出来,好像锋利的碎片上染上了红艳的血液。
他蹲下去,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碎片,紧紧握住一片,锋利的碎片划开了他的肉,扎入他的手心中,浓稠的血液涓涓地流了出来。
“俊,你在干什么啊?你到底怎么了?”身材高挑的女子走到他的身边,急忙蹲下来,想要扳开他的手。
任易俊还是紧紧攫紧自己的手,“我想要看看自己的血是黑的还是红的……”他缓缓抬起手,一滴一滴浓艳的血滴落下来,“看来还是红的,我还有得救,对吧?”
“唉——”那名女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根本就狠不下心来,你这是有何必呢?现在这样的状况就是你愿意做到的?”
任易俊猛地把手中的玻璃碎片摔了出去,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前后摇晃着她的身子,“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我不能放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能放弃!”
鲜血沿着女子的白皙的肩膀流淌了下来,鲜艳的颜色在她白莹的肌肤的衬托之下,更加显得刺目了。
那名女子只是静静地蹲在她的身边,等他激动心情的平复了,才缓缓开头,“下一步你还要不要进行,请好好考虑清楚,伤害你并不想伤害的人,真的是你所期望的吗?”她掸掉他扶在她双肩上的手,然后站了起来,“我去拿药箱。”
伤害你并不想伤害的人……是她?对不对?
任牧曜一想起那张清丽雅然的脸颊,一股暖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但是心里马上升腾起一股沉重的罪恶感,是他利用了她。
如此柔弱单纯的她,怎么能保护得了自己。
任易俊冷鸷的眼眸泛着隐隐灼灼的幽光,双手攫紧,指骨泛白,青筋爆出,似乎隐忍着巨大的痛楚,滋滋的血液从指间流淌下来。
“心渝,心渝……”任易俊寡薄的唇瓣微启,不停地吐出这个名字。
一声一声伴随着他的心跳,好像在敲打着他的心房一般强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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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医院等手术完成,天已经有些微微亮,然后办完了各种手续。直到清晨五点的时候才回到家,两人都相当的疲倦,倒头就睡下。
睁开眼睛,任牧曜没有那个小女人居然不在自己的怀里,他下楼,发现她居然穿着睡袍窝在厨房。
漆黑的长发如丝绸一般柔软票顺,被一支笔简单的盘成了一个发髻,几绺发丝散落了下来,随意地飘在脸颊上。一切,简单随意中酝酿着女性的温婉柔和之美。
任牧曜忍不住走过去,双手从她的背后搂住纤腰,“在煮什么呢?”
他探过身子,好像闻闻锅子里升腾起的香味。
乔心渝先有微微的吓到,但是熟悉的气息扑入她的心肺,一下子有种安全感被萦绕,她嘴角浮现一个淡淡的笑容,“你猜猜看?”
“不会是……”任牧曜的脸上泛出淡淡玩味的笑意,“什么yin羊藿、阳起石、仙茅、韭菜子、羊红膻……”
乔心渝现在才明白一着不慎会带来的后果,就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事,他就如此寄放在心上,时不时就以此来挖苦嘲讽她。
“哼!”乔心渝气呼呼地嘟起了嘴,“你就知道这个!是不是对淫羊藿、阳起石、仙茅、韭菜子、羊红膻……这些药材的味道很怀念啊?家里有很多哦!我可以一天三顿炖给你喝,外加下午茶和宵夜也可以。”
“我怕你太辛苦……”任牧曜紧贴在她的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会辛苦,我身为贤妻良母,这些是应该的!”
任牧曜嘴角勾笑,“我的意思是,万一那些yin羊藿、阳起石、仙茅、韭菜子、羊红膻……药效太强了,我累坏了你怎么办?”
“任牧曜!”乔心渝提起脚,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
任牧曜连忙提起脚,表情狰狞,大声呼痛,“你想谋杀亲夫!”
“死不足惜!”乔心渝闷闷地低哼了一句,然后锅子里的汤开始沸腾了,她小心地撇掉上面的浮沫。
“好香啊!”任牧曜头凑了过去。
乔心渝看到他馋涎欲滴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憋住笑意,冷淡地说道:“你想都别想!这没有你的份!”
“为什么?”任牧曜的表情好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我可是你的丈夫耶!”
“难道你忘了上次偷吃的下场?”乔心渝一想到上次的的事情,笑意就在脸上泛滥开了“有些汤可以有调节内分泌、美容养颜、丰胸美胸的功效哦!”
意料之中,任牧曜的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我看你不需要调节内分泌,你皮肤那么好,美容养颜也用不着。至于丰胸美胸……或许你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对于直接接触者的我来说已经非常满意了,所以你也不用……”
“砰——”乔心渝手中的汤匙掉到了地上,他一进来,就一团乱,乔心渝直接下驱逐令“你给我立刻马上滚出去!”
~~~~(>_<)~~~~雪色犯小人了,那个女人真的好不要脸,所以最近雪色心情不好,带到码字中来了,真的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