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你们都在骗我,他根本就不会来,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因为我对他来说早就失去利用价值了……”梁子凝越说越激动,“你们都在骗我,骗我……”
梁子凝虽然在潜意识里一直在否认着这个事实,但是残忍的现实就摆在他的眼前,又压迫她不得不承认。一旦彻底清醒了,就好像自己全部精神支柱都倒塌了一般,梁子凝感到全身毫无气力,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下。
“梁小姐!梁小姐!”护士急切地呼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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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回事?”任牧曜被梁子凝的主治医生一通电话叫到了医院。本可以把她丢弃在医院不管了,但是任牧曜尚有恻隐之心,无法做到如此决绝。
主治医生知道眼前这个人拥有这家医院的股份,是幕后老大,碍于他的身份有点战战兢兢起来,“今天梁小姐突然晕倒,然后查出来她怀孕了。”
任牧曜黑眸一滞,冷静地问道:“多久了!”
“四周。虽然梁小姐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但是她的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医生还想长篇大论,但是顿生一阵烦躁感的任牧曜不想听了。
他深黑的剑眉紧拧,“她本人知道了吗?”
医生点点头,“梁小姐本来有轻生的念头,但是当她知道有宝宝之后,情绪就稳定下来了。”
“我要她把这个孩子流掉!”幽黑的眼眸中闪烁着锋利的刀芒,“至于具体执行,我想不用我来多说吧!”
什么这个孩子是畸形人,先天胎位不正……里有各种各样,随便找一个,能正大光明的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就好。
“任先生,现在还不行,梁小姐先前割腕,失血过多。”
“那你就找一个适合的时候啊!”任牧曜不耐烦地朝他怒吼道,“还有!她怀孕的事绝对要保密!派几个口风紧的护士。”他的表情好像在商场上作战一样严肃。
医生被他的威慑力骇到,连连点头。
出了医院的办公室的任牧曜,懒得去病房看梁子凝一眼,绕道避免经过她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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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牧曜回到了任宅,以前这里是漆黑一片,这里对于他而言仅仅是一座别墅,用处就是主人,和酒店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自从那个小女人来了之后,这屋子渐渐有了人气,有了温暖,有了家的感觉。每个夜晚亮着灯光等他回来,只有任牧曜知道,乔心渝点亮的不仅仅是这间屋子的灯光,还有他漆黑冰冷已久的心。
看着客厅里温暖的灯光,桌上还冒着热气飘着香味的饭菜,先前的阴霾一下子全部扫尽了。
他进入卧室,一片清冷的漆黑。
任牧曜嘴角扬起一个舒心的微笑,转头一看,旁边的书房门外斜射下一地的光亮,他走过去。
明晃晃的灯光充斥书房每一个角落,乔心渝正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手中拿着画笔,笔尖在纸上飞舞,“沙沙”笔下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她低着头,一绺乌黑的发丝从耳鬓滑落,好像倒出的墨汁一般,最后在纸上化成一滩。她晶亮的眼眸炯然地盯着画纸,一丝不苟的神情是那么专注,居然没有发现一个人渐渐朝她靠近。
“在设计什么呢?”任牧曜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说话间头就凑了上去,凝视着她笔下的设计稿。
“呀!”乔心渝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拍着自己的胸膛,“你要吓死我啊!”
乔心渝转头看到他的视线丝丝地定在自己的设计图纸上,马上用手掩盖住,“不要看!不要看啦!”
“设计得还算可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任牧曜看到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就觉得好笑,“我都已经把你的设计图记在脑海了,你觉得现在遮掩还有用吗?”
乔心渝气呼呼地放下手,“我要告你剽窃我的大作!”
“你现在连一名小菜鸟都不是,居然还自称‘大作’!”任牧曜捏捏她小巧挺拔的鼻子,“你真的想当一名珠宝设计师?”
“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乔心渝拿起画笔,在设计图上做细小的修改,“我不仅要一名珠宝设计师,我还要拥有自己的品牌。”对于未来的美好展望,乔心渝眼眸中飘逸着闪闪亮光。
“那我非常期待那一天,只要你不要让我等到头发花白。”任牧曜的视线突然从画转向乔心渝,“我身为你的丈夫,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作品,表表爱意啊?”
乔心渝手托下巴,还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点点头,“这个建议非常好,值得考虑!戒指反正你已经有了,总不能两只手上都戴满,弄得好像恶俗的暴发户一样,而出出门也不安全。至于项链、手链、脚链,这么娘的东西应该不适合你吧!思来想去,我看还是紧箍咒比较适合你!”
“你居然敢耍我?”
“紧箍咒不好吗?只要我一念咒,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乔心渝五指渐渐用力攫紧,好像真的把他捏在手心一般。
“你居然敢把自己的老公比作猴子!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他伸手去挠乔心渝的痒痒。
乔心渝左躲右闪,还不忘反击,但是还屡屡被他得逞,“呵呵……你那么讨厌猴子,呵呵……难道你相当猪八戒呀,我不介意给你设计一款猪扒。”
“‘妻’不教,‘夫’之过!看我今天不好好调教调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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