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堂主死死抓住青堂主猛地推他往后退了好几步,诸将立刻上前扶住青堂主。绿堂主怒气冲冲的指着青堂主骂道:“你他妈的想弄死他啊?有你这样的人吗,人家哪儿得罪你了?”青堂主摇晃着脑袋摆着手道:“好好,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有理我没理好了吧?”然后回头对身后的护卫们说:“兄弟们,我们走。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回去哦。”绿堂主要给青堂主留面子的,而应天将军却是收了惩罚。绿堂主转而指着他大骂道:“你怎么可以对青堂主这样无礼呢?你不懂军纪是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军纪,什么是君主与臣子的分别。”于是,绿堂主冷下脸来狠心叫道:“来人,把这个应安重打十军棍;让你记住什么是君什么是臣。”旁边的两个军士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把应天将军按倒在地,又有一个军士拿着军杖过来。绿堂主在转身的时候,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那持杖的军士心里意会了绿堂主的心思。只是作势的往应天将军身上打了十军棍后,绿堂主让人把他抬下去“反时。
青堂主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心里对绿堂主狠狠惩罚应安小将的做法很是满意。心里虽然恨不得让绿堂主把应安小将打死,但是嘴上却又在说:“哈哈,绿堂主不要因为本主惩罚军士们嘛!毕竟本主也是有错的,当时本主要是少说几句、谦让一下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不愉快了。”绿堂主盯着青堂主怒道:“你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用?人已经打了。”青堂主见绿堂主突然对自己大吼,也急道:“那是你自己愿意打的,本主可没说过让你打他。”
“你们两个堂堂主上在这里吵架,也不怕军士们嘲笑啊?”一个声音传过来,绿堂主和青堂主都回头看,只见紫堂主头上缠着白布,两个军士搀着他慢慢走过来。“我在大帐里就听见你们这个在这里吵,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敌军没来劫营,你们自己就耐不住性子了?”紫堂主走到绿堂主和青堂主中间,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咧开嘴笑起来。绿堂主了无生趣的摆动了两下手,本是想说什么的,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转身大踏步的走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去。
青堂主对紫堂主礼节性的笑笑,也转身向自己的大帐走去。紫堂主无趣的“哼”了一声,对身边的随从道:“他们都回去了,我们也回。”带着一大群随从按原路返回。
应天将军被军士们抬回到大帐里安歇,小郡主听身边的一个侍从说应天将军被打了,问清了他在那所营帐里就急忙跑去看他。那随从好奇地问身旁的婢女道:“小郡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那个应安小将这么关心起来了?”婢女撇他一眼骂道:“笨蛋,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啊?依我看啊,小郡主八成是春心萌动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应安小将会不会喜欢我们的小郡主?”说着,她却替小郡主忧伤起来。心里真希望他们能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和结局。
那随从突然想起小郡主一个人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这才想起来要去追赶,急忙拉了一下旁边的婢女道:“别在这儿楞着了,小郡主要是有个闪失,我们俩的命都别想要了。”那婢女也是吓一跳急忙风风火火的和一干随从追上去。远远地看见小郡主正被护卫拦在营外,那护卫也是为难的乞求道:“小郡主,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们了。小的们就是有二十个脑袋也不敢让您进去的。要是让主上知道了,小的们就没命了。求郡主放过小的们吧!”一干随从和婢女急急的跑来,见小郡主被拦在门外就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小郡主都敢拦阻,你们就不怕小郡主要你们的命吗?”护卫们呼啦一下都跪下了,乞求道:“小郡主饶命。”
向来都是主子易求,奴才难哄。那婢女依仗着小郡主平时对自己的喜爱,目中无人多时了,动不动就用小郡主言、小郡主语的来命令身边的人行自己的私利,中饱私囊。虽然小郡主也早有耳闻,但是念及她是伴随自己长大的,总是顾及她的面子才没有惩治她。现在看来,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就敢在自己面前呵斥军士们,让她委实看不过去。但是,小郡主大人大量还是忍了这口气。“好,你们也是为主上办差的也有自己的不容易,我就不为难你们了。等应安小将醒了以后告诉他一声我来看过他了,请他好好养伤,等伤好了给我父亲好好杀敌立功。”身旁的婢女立刻问道:“你们都记住了吗?漏了半句小心我砍你们的脑袋。”那军士们连连磕头不断的重复道:“是是是,小的们记住了,不敢忘了半句。”小郡主脸色阴沉的转身离去。那婢女还不知是自己惹主子生气了,大摇大摆的跟着小郡主身后往大帐走去。
晚上十二燃时刚到,闲散孤鹤突然命令关世傲、赵光明、李元、马贵、薛仁华、张楠等诸将到帐,等诸将都已经到齐了以后,却迟迟不见赵光明到来。闲散孤鹤不得已又传令让将士们再去找,诸将见闲散孤鹤的脸色阴沉下来,心里都暗暗为赵光明捏了把汗,这次闲散孤鹤肯定要惩罚他不可了。可是,将士们回来报说赵光明不在帐中,这使得闲散孤鹤及诸将疑惑不解。闲散孤鹤又传令让人回去守在赵光明的大帐里等他什么时候回来,立即让他来见。又令诸将就在帐内安歇,等赵光明来到立刻部署作战方案。诸将只得先在大帐内歇息。
第二天的二燃时的时候,赵光明才回到自己的军帐里,在这里守候的人见他回来立刻禀报道:“赵都统,闲散孤鹤大军师有令。让诸将十二燃时的时候到他的大帐里议事儿,诸将都已经到齐,就差您自己了。大军师让小的在这里等候,让您回来以后立刻前去大帐议事儿。”赵光明听了心里大惊急忙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那将士答:“已经是三燃时了,您整整晚了四个燃时啊!”赵光明一听顿时慌了手脚,急道:“怎么办,怎么办?大军师定然不会饶恕我的,他必定以贻误军机来惩罚我,我该怎么办?”那将士在一旁道:“赵都统,诸将都在大帐内等着您呢,您再不快点去,恐怕贻误的时间更长了。”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赵光明,他又慌慌张张的道:“对对对,你的对。再这样下去贻误的时间更长,大军师对我的惩罚更重,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前去大军师的营帐。”赵光明只得和将士们赶往闲散孤鹤的大营。
赵光明一行刚行了一小会儿就遇见一支人马也正在向大军师的营帐赶去,赵光明快马加鞭赶上前面的行人才认出是大都统刀疤鬼一行。“大都统,稍停片刻。”前面的刀疤鬼听见身后有人叫停,只得勒住马匹回头看也看清了赵光明。赵光明打马来到跟前问:“大都统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刀疤鬼大惊道:“怎么,赵都统不知道吗?敌军已经准备就绪,不日就要与我们决战了。我是来请求大军师同意我也参战的,怎么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赵光明言简意赅的答道:“末将也是去见大军师的。”刀疤鬼笑道:“太好了,我还担心我自己夜闯大军师营帐,会被大军师怪罪呢。这样有你陪着我,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快走吧!”说着又要举鞭打马前行。“哎、、、哎、、、大都统稍等片刻,末将有一事儿想求大都统。”赵光明急忙拦住刀疤鬼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昨夜大军师突然召集诸将到帐议事,末将因为有点、、、直到现在才去、、、”刀疤鬼一听怒道:“什么,大军师昨夜召集诸将议事儿?大军师定是部署作战的事情了。看来是我又来迟了一步。”转而又问道:“哦,对了,你怎么没去啊?”
赵光明正等着这句话呢,听见刀疤鬼问急忙滚下马来跪在地上道:“大都统要救我啊,我昨夜、、、昨夜、、、逛万花楼直到现在才回来,又得知大军师突然召集诸将们前去议事儿,末将无故缺席,定要受到惩罚的。请大都统就末将一救。”刀疤鬼在马上笑道:“照你这样说来,大军师还没有部署作战的安排了,真是天助我也!好,大军师面前我给你说情怎么样?”赵光明急道:“不行,不行。大军师问起来,末将要是如实招供了,还是要受到大军师的惩罚的。请大都统另想一计就末将,大都统恩德末将没齿不忘。”刀疤鬼沉思了片刻道:“好吧,既然你我二人同去大军师帐内,等会儿见了大军师你就说,昨夜是我叫你前去议事儿了。”赵光明还是不放心的问:“那要是,大军师问起我们议了什么事儿,末将又该怎么说呢?”
刀疤鬼道:“这个你就不必问了,到时候我会替你回答的。快走吧,越耽误的时间越久了你收到的惩罚就越大,大军师等的就越急了。”赵光明心里高兴急忙跨上马和刀疤鬼启程。
闲散孤鹤大军师的大帐里,诸将困的都在沉沉入睡,他们坐在椅上东倒西歪的睡的不省人事儿。闲散孤鹤独自坐在帅椅上,眉目紧锁,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心里也在思虑赵光明深夜会去哪儿?正想着,突然听见大帐外一阵马嘶声传来,就知道是赵光明来了。诸将被零碎的马蹄声惊醒,慌忙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排好位站祝帐外守护将士来报说:“赵都统到。”
闲散孤鹤也不让他进来,只是说了一句:“先杖责二十,完毕以后再让他进帐见我。”那将士急忙出去了。诸将见闲散孤鹤大军师真的动怒,也不敢上前替赵光明求情了。关世傲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道:“大军师,您还没有问清楚赵都统是为什么来迟了,就下令杖责,您这样做恐怕不好吧?”闲散孤鹤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斥关世傲道:“你才来几天啊,哪里懂得我军内纪律?凡是,受命不到者又没有派人前来请假者,故意拖延军事要务者,一律先杖责二十再追问其责任。”关世傲不敢再多言,立在一旁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帐外的赵光明喊无罪的声音传进大帐内,诸将看看闲散孤鹤只是闭目像是睡着了,彼此相互对视几眼也不敢说话,只是听着帐外赵光明的喊叫声,闭上眼睛充耳不闻。这时,又有一将士如帐内禀道:“大军师,刀都统来见现在正在大帐外等候。”诸将一听刀疤鬼来了,心里一喜,知道赵光明这次不会再挨军棍了。闲散孤鹤睁开眼睛好像没有听清似的重新问那将士道:“你刚才说是谁来了?”将士只得重新禀报道:“大军师,刀都统深夜前来正在大帐外等候。”闲散孤鹤回首让他下去。诸将对闲散孤鹤不宣刀疤鬼进账而感到不解,互视一眼,只是谁也不敢说话。帐外的将士又跑进来道:“大军师,刀都统有要事儿求见。”
“让他进来吧!”闲散孤鹤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使得在站的诸将心里一惊,不禁都为闲散孤鹤担心起来。这时,刀疤鬼从帐外进来,跪倒在地道:“末将拜见大军师。”闲散孤鹤过了好久才问:“刀都统深夜来此有什么事儿吗?”刀疤鬼听见闲散孤鹤嘶哑的声音,心里也是一惊,抬头看时,只见他面色苍白,关心的问道:“大军师,您怎么了?”闲散孤鹤把手里的书本摔在桌上怒道:“本军师问你深夜前来有什么事儿,是敌军进犯还是百姓内乱?”
刀疤鬼答:“都不是、、、”“那你为什么深夜前来?无故离岗,你知道是什么罪?”转而高声叫道:“门外武士何在?”帐外涌进来二十几个将士立在一旁。闲散孤鹤指着刀疤鬼道:“将他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再来见我。”诸将急忙求情。关世傲称这个机会,力劝道:“大军师日夜为国事操劳,大都统有心为大军师分忧,为什么要惩罚大都统呢?请大军师收回成命,大战在即,诸将要万众一心才是啊!”诸将也附和道:“请大军师收回成命,以大局为重。”
闲散孤鹤只得摆摆手让将士们出去。“那你说说,你深夜前来有什么事儿。如果你说的在理,本军师就不罚你,如果你的是一派胡言。 本军师定要治你的罪。”刀疤鬼叩头谢道:“是,末将深夜前来就是想请求大军师让末将参战。”闲散孤鹤沉吟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本军师要部署作战方案的。”刀疤鬼道:“是赵光明告诉末将的,末将将赵都统青岛帐内商议军务,就决定前来求见大军师让末将参战。”听刀疤鬼这样一说,闲散孤鹤心里一动,暗思:没有想到赵光明还这样关心战事儿。就又问:“大都统说,赵光明前去和你议事儿,你们议的什么事儿?”刀疤鬼就开始胡诌乱编起来。“末将和赵都统商议以后,觉得敌军急需在近日打破,因为他们一直在营造壁垒,一旦完成壁垒的修造工作,对我们可是不利的。”
诸将无不点头称是,闲散孤鹤笑道:“赵光明深夜前去你出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儿啊!让赵光明进帐。”赵光明在帐外并没有挨打。刀疤鬼对将士们说,你们先等片刻,等我今帐和大军师说清楚,到哪是你们在打也不迟。赵光明听见大军师让他进帐,就以为刀疤鬼已经跟闲散孤鹤说清楚了,欢喜的进去跪在地上道:“多谢大军师不罚之恩。”闲散孤鹤笑问:“是那个说过不罚你了?你深夜离营,不报、不批、不镇守大帐,而是擅自跑去和刀都统商议军务。看在你一心为军务的份上,本军师就不打你十军杖了。而是打你二十军杖,因为你擅自逃离。”
赵光明“氨一声,急问刀疤鬼道:“刀都统,您是怎么跟大军师说的,大军师为什么还要末将?”闲散孤鹤笑道:“本军师看在你是为军务才打你二十军杖的,要是你因为别的原因偷偷离开大帐,本军师定要打你一百军杖。”闲散孤鹤叹口气一挥手道:“去吧,去执行吧。”
将士们架起赵光明拖出帐去,诸将只得再次闭目对帐外的叫喊声充耳不闻。刀疤鬼心里反而对关世傲产生了新的敬意,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替自己说好话。过了一会儿,赵光明被拖进帐内,闲散孤鹤问:“赵光明,你记住了吗?深夜没有命令是不得随意出去的。”
赵光明趴在地上只是点头、摆手,告诉闲散孤鹤自己记住了,诸将见他这样忍不住笑起来。
闲散孤鹤道:“刀都统身兼重任,掌管着四门的部署和指挥任务是不得参战的。刀都统请回吧。”刀疤鬼上前膝行一步道:“大军师,请你答应末将带将士们出战吧。末将和三家堂主作战多年,深知他们的用兵之道。如果大军师不用末将,必会大败的,到那时悔之晚矣。”闲散孤鹤大怒,命令帐外将士将刀疤鬼拖出去杖责八十然后赶出大营。
“请大军师先息雷霆之怒,听末将一言。”诸将看时见是关世傲跪倒在地上求道。心里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