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白这是在夺自己的位子。堂主大怒道:“你这个妖妇,竟然敢夺我的堂主之位,你有何能耐?”说着就拔剑向红蛇挥去。
红蛇见大事不妙不妙,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躲开他闪到一边。“我说堂主啊,你可别忘了。是我帮你消灭绿堂的,我既然有本事灭了绿堂就有本事灭了你的红堂。”红蛇说着伸手往空中一接,明朗珠就出现在她手上了。堂主看见明朗珠立刻慌了手脚,因为他知道明朗珠的威力。堂主既然知道明朗珠的威力,也就一定会知道用什么来克它。缓兵之计,人人都会。可是堂主还没来得及和红蛇和解,就被明朗珠吸进去了。“好宝贝,你就让他在里面好好舒服一下吧!”就这样红蛇轻而易举的收了堂主,自己坐了他的位子。但是,红蛇用的不是正当手段夺得的堂主之位,手下的鬼们只是惧于她手里的宝物才服于她的,心里却是难于服她。
刀疤鬼率众鬼来觐见新堂主,红蛇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无礼,心里恼恨只留下他自己问:“大都头,你是这里的最高的统领者也是前堂主的得力手下,我问你,为什么你们堂主会败在我手下?像他这样的鬼,你们也甘心臣服于他。可见你们也没有什么本事儿,这个先不说了。你就给我说说,你们堂主为什么会败给我了。
说对了重重有赏,说错了立即把你处死。”红蛇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暗示刀疤鬼要颂扬自己的神武和前堂主的卑琐。因为,她觉得自己强于他的就是自己是半个人形,除此之外自己还是一个蛇妖,不管从哪儿方面比,自己都优于他。
刀疤鬼心里明白红蛇的意思,但是前堂主不管怎么说都是对自己有恩的,他不想为了讨好这个新主子,就去诋毁前主子。“禀主子,属下以为您和前堂主的不同之处就是,您的机遇比他好。前堂主是一步一步努力出来的,没有您这么好的机遇。但是,您与他不同的就是您比他会用人,像我这样曾经的罪过您的人,您都加以重用,可见您的用人之能是前堂主无法比拟的。”
红蛇本想利用这次谈话的机会,以“不尊新主”之名夺了他的所有头衔。但是,听他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了。因为,如果在这个时候夺了他的都统头衔,那就和前堂主无异了。“好,你很会说话。 本主继续重用你。今后,在本堂内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都统了,堂内所有的大小事情皆有你管辖。”
刀疤鬼脸上一点儿喜色,但也没有悲伤之意。在他眼里,自己的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前堂主在时自己的命是他的,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存于亡。现在换了新堂主,自己的命运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起自己在阎罗殿上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有时阎君的命令自己都可以任意更改。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自己的一时糊涂窃了玉禅杖逃出来,坠入魔道,到了这个地步。可惜,如今心里纵然有千般悔万般恨,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前了。“谢堂主如此看得起属下,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堂主尽忠效力。”
红蛇满意的点头道:“嗯,你忠心可加。只要你为本主之事竭尽全力,本主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红蛇沉思了一会儿又说:“你跟本主说说,有多少个堂主、有多少个堂派,哪一个堂派的实力最强。如果我们在几个月以内把他们都合并在一起,你觉得可能吗?”刀疤鬼一听红蛇这样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堂主万万不可动此念头,自从出现四堂林立的局面以来,诸堂之间杀伐不断,但是谁也没有把彼此消灭,反而使各自的实力曾强了。六年前,四大堂主立下合约互不攻伐。如有一方违约挑起纷争,其余两方必然会起而伐之。为了不再起战争也为了四方的鬼仆都有一个安逸的生存环境,请堂主不要再动征伐之念了。”
红蛇见他说的这样恳切,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哦,我只是随便问一问。大都统不必如此惊慌,本主也想让诸位都有一个安逸的家,也不想挑起征伐让兄弟们空空丧了性命。”红蛇虽然在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还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就在这时,漫空里突然传来一阵钟鼓之声。红蛇吓了一跳,忙问刀疤鬼这是怎么回事儿。刀疤鬼仔细听了一会儿,听出钟鼓的声音是每敲四下顿一顿,就对红蛇说:“堂主,这是东城的紫赯主在召唤各位堂主前去商议事情,请堂主到东城于三位堂主会面。”
“你何以知之这钟鼓之声?有何要领,请讲于我听。”红蛇初来这里在对这里的情况一概不知的情况下,就夺了红堂主的堂主之位,又吃了那么多绿堂的鬼仆。绿堂堂主得到情报以后当然要联合其他两个堂主兴师问罪了,所以,就命人敲响钟鼓叫红堂堂主到紫堂主那儿说话。红蛇听说自己要听命于他们的召唤,同是堂主为何要听命于他们的召唤,所以,红蛇就没有要去赴约的意思。
刀疤鬼见红蛇没有要去的意思,于是催促道:“请新主速速更衣前去于三位堂主会面,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就要受到他们的问罪,到那时我们就要遭大难了。”正说着,三个女鬼仆从后房里抬出一身红色的战袍摆在红蛇面前。刀疤鬼说:“请堂主速速换上这身衣服,和三位堂主去议事儿。”
红蛇只好按照刀疤鬼说的穿戴起面前的红袍,她一穿上这身袍装,身上顿时闪烁起万道金光,照的房内光芒闪亮。刀疤鬼看在眼里心里去却在嘀咕:“看来,此辈不是等闲、无能之徒,金光万道乃是不祥之兆啊!看来又要起纷争了。”他暗叹一口气,心里只是无限的愁苦。因为,他不想看到战火又燃,兄弟们为征战而把自己的魂魄皆送于一阵空漠。但是,有些事又不是自己所能改变和决定的。红蛇换好红袍问:“大都统,以前你们和他们会面的时候我们都是带什么去啊?”
刀疤鬼沉思了片刻,跪下道:“往日,前堂主和三位堂主会面时,不到任何东西也不带领兵丁前去,只是有堂主一个人去就好了。”听他这样一说,红蛇就像气球似的泄了气,因为,她以为自己一个堂堂大堂主出门怎么着也得带着几十个仆人或者是兵丁什么的给自己壮威风,却没有想到堂主连这点儿权利都没有。
“去,给本主挑几个壮实有力的兵丁跟着我前去会那几个老泥鳅。”红蛇就像第一次和他们会面,就应该摆摆排场,也算是装装自己的威风。谁的实力强、谁的实力弱,拉出自己的兵丁比一下就好了。刀疤鬼立在一旁没有离开,红蛇见他抗命怒道:“你为为什么不听本主的话,难道本主非得动怒你才肯去?”
刀疤鬼知道新主如果带兵去,三位堂主一定会认为这是在向他们示威,也就一定会引起争分,那样兄弟们只会被迫拿起武器投入到征伐中去。刀疤鬼跪在红蛇面前道:“请堂主为了众兄弟们的生命着想,不要带兵丁前去。以免惹下大祸。”
“我是堂主,我自有分寸,不用大都统教我怎么做。大都统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办就是了,无须多言。”红蛇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带微笑,但是话里的严厉谁都能听得出来。刀疤鬼无有办法只好叹口气按照她说的下去挑选兵丁了。
三位堂主都已到齐只等红堂主到来,但是等了已经有三炷香的时辰了还不见红堂主到来。“怎么回事儿,每次都是他来的迟。他红堂主有什么尊贵的,凭什么可以不早来让我们来了等他?”“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拿架子给谁看啊,要不是当年立下合约,我早就、、、”“好了,二位再多等一会儿又何妨?再说了,这么长时间都等了还在乎再多等一会儿啊?二位稍安勿躁再耐心等一会儿、、、”
“是哪个不要脸的在背后指着人家的脊梁骨说话了?”三位堂主听见从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儿,个个伸着头往门外看。只见一件红衣从眼前掠过,随着衣服的落座话音刚好说完。三位堂主瞪着坐在红堂主的那把椅子上的女子,因为他们不知道她已经袭了红堂主的位子,自待了他。她坐在空椅上,抚了一下乌黑的秀发,悠然回头盯着三位堂主道:“本堂主因为事务缠身固然来迟,还请三位堂主见谅。”
紫堂主上前一步指着红蛇问:“你是谁,为何自称堂主,是哪个封你为堂主的?”紫赯主说话向来喜欢直来直去,不会打圈圈。所以,说的话总是那样咄咄逼人。
“刚才在背后骂本主的一定就是你了,依本主看啊,你上辈子一定是一个铁匠,铁匠的性子就如你一般耿直。唉,这也是办法的事情那铁不打不成,你非得把它打直了方能造出好器械来。要不然你再怎么发也枉然,我看你就继承了铁的性子,总喜欢直来直往打个弯就不是你的性子了。”红蛇依然抚摸着自己的黑发。
两位堂主听她说的挺有意思,忍不住笑起来。只是气的紫堂主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红蛇坐在椅上说:“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从今儿以后我就是红堂的堂主了。希望我们以后能很好的合作,共同为兄弟们的安逸日子做好事儿。”红蛇停下手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三个堂主又说:“你们坐吧,别客气。从今儿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多互相帮助一点儿。啊,大家记住没儿?”听这话就像她已经成了他们的堂主,他们就得受他的领导似的。
三位堂主坐下,只是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了。青堂堂主见绿堂主和紫堂主坐在椅上沉默着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支吾了一会儿问:“请问红堂主,您何时取代红堂主自立的,您代替了堂主以后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兄弟一声呢?”
“哎哟,本主的那些手下是要我告诉三位一声的,本主觉得告诉了你们,碍于面子你们肯定会去恭贺本主的。 本主思量着啊,三位堂主都是要面子的人,去朝贺不拿东西不好、看拿少了东西你们心里过意不去,我就没有让他们通报三位,也免得三位再破费。”红蛇说的话总是有意无意的让他们感到一种潜在的威胁。朝贺,是下级给上级的一种祝贺的礼貌方式;通报,也是下级对上级的一种工作上的汇报方式的说法。红蛇竟然用在了和自己地位平等的三位堂主身上,把他们置于何地?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得出她这是在暗示着他们已经或将要受自己的掌控。紫堂主气的不再说话。场面又陷于僵局,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红蛇看了看紫堂主和绿堂主一眼,又瞅了一眼青堂主,见他们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又说道:“各位,咱们总不能在这里耗着啊,有什么事就说吧!大家不是外人,别不好意思。谁有事儿就快说吧,要是再不说阿、、本主可是要走了。”
绿堂主站起来说:“各位,不知什么原因、、、我的手下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吃了好几百个,大家说怎么办才好?要是照这样吃下去,到最后就会只剩下我自己了。”
“成了光杆元帅是不?嘻嘻,这还不好办埃你与我合并一处不就没事儿了。”红蛇坐在一边窃喜道。但是,还不等绿堂主说同意与否,青堂主立刻站起来反对道:“不行,这个法子不好。你们两家合并了,那我和紫堂主呢?岂不是成了被吃的目标了?”绿堂主一看青堂主的话是针对自己说的立刻反驳道:“我说青堂主啊,别说我还不答应和红堂主合并一处,就算我答应了,你这种只念自己利益不顾他人安危的做法就不对。你破坏了我们共同的约定。我要请紫堂主和红堂主替我主持公道。”青堂主也叫道:“是你自己没本事儿让你的手下突然消失的,还有脸好意思到这里来说,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啊?”“、、、、”
紫堂主看出这是红蛇在挑拨离间,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让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于是,忙上前劝道:“二位不要争了,这样争来争去又能争出什么好办法呢?依我之间,二位还是看好自己的家产,免得被别人抢了去。现在,我们最要紧的问题也是马上要解决的就是弄明白庆堂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突然让位给红堂主?这才是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弄不清楚这个事情很可能我们将会大祸临头了。”
红蛇坐在一边不说话,但是心里却在骂紫堂主的刁钻。因为,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儿,但是又不能明着说他几句,只好暗地里把他当成自己的死对头。
绿堂主和青堂主这才不吵了,坐在一边只在心里相互怨恨。紫堂主见绿堂主和青堂主平静下来以后,问:“红堂主,请你告诉我们,庆堂主到哪儿里去了?你又是怎么得到堂主之位的?庆堂主可留下什么字据证明已经同意让位给你?庆堂主何时把堂主之位传给你的,可有证明人在场?”紫堂主问的这几个问题都是红蛇最怕的问题,因为她是强行抢的庆堂主的位子,哪有什么字据、证明人埃
“紫堂主的意思是说,本主是用强抢豪夺地方法得到庆堂主的堂主之位的是吗?”红蛇看着紫堂主眼睛放射出一道红光直扑向紫堂主的脸。
紫堂主全身一激灵,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似的头猛地痛了一下。红蛇说:“既然紫堂主不相信我的话,那好吧,我就拿出庆堂主写下的字据给各位看。”红蛇说着伸手到上衣内层掏出一块丝绸来,上面一个字也没有但是在紫堂主眼里却是满满的老些字。红蛇拿给他看了一遍后,紫堂主说:“果然是庆堂主留下的亲笔字,既然红堂主是庆堂主指定的接位者,那自然无误了。”紫堂主心智不清被红蛇控制了以后才说出这样的话的,绿堂主和青堂主只顾着为自己的事情担忧了,哪有闲工夫理会庆堂主是否真的传位给了红堂主,所以这事儿也将会就这样不了了知了。但是,上天好像也觉得红蛇这样做的太过分了,要惩罚她一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