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像布被撕裂的声音。
周围的声音仿佛全都消失了,她只听到这种声音,像布被狠狠撕裂的声音。
她脸色苍白的定在原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就在刚才,连眼都来不及眨下,温热的液体就像毒液似的溅在她脸上,脸上犹如被毒液侵蚀,又火辣又疼痛,唇瓣没有一点点的血色。
血……言的血……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抖动嘴唇,声音像蚊子搧动翅膀的声音轻小得不了,“不要……”
利剑贯穿身体。
花言忍着剧痛,对花语努力牵起一抹微笑,想要给她安慰,想要和对她说他没事,不要担心。
可是,剧痛再狠狠向他袭来,利剑残忍地从他身体拔出。
血,飞溅!
如此血腥的场面,花语眼前竟闪过熟悉的画面,所有痛苦在她脑中袭来,有疼痛,有恐惧,有彷徨。
她承受不住地大叫一声,晕缺了过去。
“语儿……”花言倒在地上,望向前面晕倒在地的花语,意识开始模糊。
模糊的视线中有道纤细身影向他走来,然而,他已经没有时间辨认了,因为黑暗冲向了他,他也昏了过来。
床上的人儿睡得极不沉稳。
梦中一片血红,一片尖叫,透出的是更多的恐惧。
满天的花瓣,泛着锋利的光芒,像嗜血的眼光紧紧盯着她不放。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嫣儿好怕,好怕……”她抖缩着身体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眼泪无助地流了下来。
“呜呜呜……爸爸,妈妈……快点来……”
“嫣儿!嫣儿,你在哪?”
远远地,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声传进她耳朵里。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快速走出隐蔽的角落,寻找声音的来源。
“爸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她哭喊着。
听见了她的声音也见着了她的人,神情焦急的男人一把拥她入怀,抚着背安慰她:“嫣儿,乖,不怕,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埋首大哭,将心中的恐惧全部发泄,“爸爸,你去哪了?师哥他们都死了……呜呜……我好怕好怕……”
男人还不及说些什么,背后的满天花瓣向他刺来。他大惊,抱着她闪过。但是在他闪到安全的地方时,真正的危险才开始。就这样,深知再也躲不开真正的攻击,他把怀中的她扔开。
被摔到几步远的她,忍着被摔的痛,瞪大双眼望向她的爸爸,眼泪像洪水般涌出眼眶。
“爸爸!爸爸!”
男人胸口有把利剑,全身插满花瓣,他极力对她说:“快……走!”说完,便断了气。
“不要——”
花语尖叫,从梦中惊醒。
冷汗猛流,刚刚的梦让她在这一刻觉得真实。
那花瓣……
是樱花,是樱花……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抬头,连鞋都不愿穿就往房外跑去。
屋内的大厅里只有张贤诚。
她跑到他前面,一句没说就给他一巴掌。
啪!声音在静觅的屋内清晰响起。
她看著他,眼中除了有些冷意,还有更多的痛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言?言他才认识你一天啊!”
张贤诚看向她,“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好人!”
“你再胡说!真后悔认识你这样的人!”她气愤地流下眼泪。
张贤诚突然抓著她的肩膀,痛苦喊道:“你懂什么?为什么你和她那么像?为什么你和她那么像?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上官语嫣?”
有可能吗?师妹还活在世上吗?
花语因他的话震住了。
上官语嫣……
为什么他也会提上官语嫣?
为什么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也不好受呢?
是啊,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是花语,五岁前的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呢?
她甩了甩头,撇开心头疑惑,问他:“言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