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秀眉一挑,看向二人,冷冷的说道:“这么说来你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母皇是吗?根本就无法确定她是否病重?”
“是的殿下,陛下的寝宫现在高手围绕,我们派去的人有无功而返,根本近不得女皇的身。”严军师有些惭愧的说道。
南鹰冷冷一哼,眼中闪过一抹厉光:“这么看来,母皇未必是真的有病,她只是想引我回京。”说着,南鹰转向凤君问道:“你怎么看?”
凤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扇,淡淡的说道:“我怎么看又有什么用,晚上野探皇宫真真假假不就全部知道了嘛!”
“殿下现在宫中高手环绕,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探入。”严军师是一点也不赞同凤君的话,若是能探她们不早就探了嘛!还何须等到现在。
南鹰沉思一会儿,继而说道:“看来母皇是把她的暗卫都出动了,我还真看不来母皇居然能为了老二下这么大血本,看来她是想背水一战了。”
“殿下,那眼下您是否要回宫?”
南鹰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等到大军到了城门之外后我在进宫,眼下我们只需等待时机,今夜由我与凤君先探入皇宫看看虚实在说。”
凤君在旁听了南鹰的话后轻声一笑,嘲弄的说道:“你们南国的事可不要扯上我,要探皇宫你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没兴趣。”
南鹰听了凤君的话也不恼,勾起红唇,笑道:“我一个人去你可放心?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怕是你也回不去凤国的。”这话南鹰倒也没有威胁之意,只是逗趣一下。
凤君听南鹰如此说凤眸之中闪过一抹寒意,随即也勾起了艳红的唇瓣,撩唇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选择嘛!为了我的性命我也要陪你走上一趟不是嘛!”
南鹰朗声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爱看凤君那气恼还要假装保持平静的样子。
夜晚如期的降临了,二道人影飞快的跃过皇宫的守卫来到正殿之上,只见一个黑衣人小心的用锋利的匕首撬开屋顶的一角,然后借着月光朝里望去。
“怎么样?老大可回来了?”龙床之上本应该是病怏怏的女皇现下正精神奕奕的对着跪在身下的女人问道。
“没有,边界离京城距离甚远,想来大皇女应该在路上了。”
“哼,什么在路了,你也太小看她了,依着老大的秉性现在应该回道了京城,只怕是藏在哪个角落呢!”南国的女皇冷声说道。
“儿臣已经命人把守住所有的官道口了,若是大姐回到了京城不会没有消息的。”南国的二皇女轻声说道。
南国女皇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二皇女,伸手指道:“你若是有你大姐的一半头脑朕就放心了,你当你大姐会这么傻?以她的武功就是想来皇宫也不是不可能的。”
“母皇,那您说前几日来的那批黑衣人会不会是大姐的人马?”
南国女皇轻叹了一口,这么简单的问题她这二女儿怎么也问呢!
“母皇,您说大姐会回来吗?若是她不回来该怎么办?”二皇女见她母皇没理她,又问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来。
“她不可能不回来的,她只要一天想着这皇位,她就是爬也要爬回来的。”南国女皇想起南鹰那狂傲的姿态半眯起眼睛,这个女儿一向不为她所喜爱,若不是见她还有几分用处她早就让她死于圈禁之中了。
二皇女见她母皇这么说,知道她母皇必定算计好了一切,只等着大姐自投罗网呢!想到以后这南国就是她的所有物了,而她也会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不由得她露出一丝得意笑来。
南鹰听着她母皇的对话,心中愤恨不已,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处处都比那个废物强,为什么她的母皇还是会选择那个废物,而且还要对她斩草除根。
凤君听着那南国女皇话语间的阴狠之意心下一惊,什么让的感情能让一个母亲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在一看南鹰,那双眼中满是恨意,而那手中的玉瓦早已被捏得粉碎。
无声一叹,凤君警惕的听了下四周的动静,随后轻扯了一下南鹰的一角,示意她快点走吧!
南鹰再次充满恨意的看了一眼屋中的所有人,随后与凤君一个跃身消失于暗夜之中。
凤君看着这满屋子的狼藉微挑了眉毛,嘲弄的看着南鹰说道:“怎么?发泄完了?”
南鹰带有一丝羞恼之色的看着凤君那嘲弄的神情,低声咒骂一句,又踢了踢脚边碎了一地的瓷器,自嘲的说道:“发泄完了。”
“那就让人来收拾一下吧。”凤君轻描淡写的说道,好似没有看见刚刚南鹰的疯狂举动一般。
南鹰挥了挥手,找了个还能下座的地方坐了下来:“我许久没有这样了。”南鹰轻叹一声,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凤君听的。
凤君听后轻声一笑,启唇道:“无妨,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身在皇室之中了。”
“是啊!皇室。”南鹰轻声叹道:“我自下生起就享受着最为尊宠的一切,我的父亲是皇夫,我是嫡亲的皇女,这样的血脉的我本该享受着众人的仰望,可偏偏我的母皇最不喜爱的就是我,她总是说我阴晴不定,性子暴躁,不如老二来的仁厚,其实我知道这只是母皇为不喜欢我所找的借口罢了。”顿了一下,南鹰好像看见了过去的所有一样,低呢道:“后来,我的二皇妹出生了,她得到了母皇所有的爱,那是一个母亲的爱,并不是身为一个女皇的爱,你能明白吗?”南鹰看向凤君,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