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看在眼里,她呜咽哭泣的声音也听在了心里,不过陆子浩并没有慌急。淡漠地看一眼后绕过他们的身体,优雅坐上留有他们暧昧味道的沙发上,不慌不忙地说:“轩,我对你的魅力和魄力感到怀疑。”
“……”这话让金轩疑惑了一下。
“在别人极度不甘不愿的态度下强取豪夺,这可是不自信的最大表现。”陆子浩继续说,冷静的表情有着高贵地自信,“在征服一个人的身体前,你最好先征服下他的心。”
他的话不无道理,有种潜在的特效,终是让金轩缓下了些许动作。数秒后闷闷地撑起了身体。蹙眉瞪瞪脚下细细哭泣的人,扭头对陆子浩懊恼道:“我一向从不硬来的,cc是最好的证明。但他像拐不过弯的倔牛和厕所里的石头,让我莫名其妙地失去风度。”
身体不在被他压着,冰朵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但还是不敢放松,也不敢做任何动作,动也不动地趴在地上,坚忍着心里的阵阵痛楚。此时的她认清了好多事,深深知道了自己在公子学院是多么的弱小、多么的狼狈。在他们的面前,更似一颗可以被风随意吹进炼狱深渊的小小尘埃……
龙非特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酒,看着地上不敢动弹的人,刚毅俊朗的脸上掠过藐视。似笑非笑,双手酷酷地插入裤兜,大步走到他身侧,半分正经半分玩笑地说:“轩,你还是及时地回别墅,冲个凉水澡泄火吧。”
顿时,俊美的五官气恼地拧了拧,“呀。”闷哼一声,重重踢一脚地上的人,气急败坏走出屋。
“呃……”被金轩踢了一脚,冰朵吃痛的闷哼出声,像小虫般爬了爬身体。
看到她的小小动作,龙非特隐隐地撇了撇嘴角,蹲下身紧看着她白白的小脸,破天荒地想逗逗她,“要我帮忙吗?”
他乐于助人的话没让冰朵的身心产生一点点的暖意,相反,似被寒流冲击了全身。想到那日掉下树被他救,却被他逼得差点成了杀人犯就后怕,哪还能接受他的任何好意。眼睛倔强地忍回泪水,微带笑意地咬牙道:“谢谢,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
“呵呵。”这话让龙非特有些吃惊,冷笑两声后‘嗖’地站起身,别有深意地看一眼悠坐沙发上的人,“浩,你应该腾出点时间好好地为他上一堂‘政治’课。”音一落,眼角余光瞥瞥说不需要他任何帮助的她,长腿一迈,跨过她的身体朝门口走了去。
看看龙非特离开的背影,陆子浩想了想他貌似玩笑的话。不露声色地看着地上的人,好似在犹豫,是否如龙非特所说,该给她上一课。
两个危险人物走了,冰朵才敢顺畅呼吸。但忽然意识到沙发上那个沉着冷静的人时,呼吸不由得加以控制。抓紧手中的白衣慢慢爬起身,可刚一站起,身上被撕坏的衣服就掉了一大块,露出雪白的大半个上身。
或是觉得早被他看够了狼狈,又或是已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男人,此时的她显得并不慌张,只是有些别扭。局促看着稳坐沙发只有半步之遥的他,伸出手隐瑟地将衣服递在他面前,“谢谢你,这是你的衣服,我还你。”
对于她递伸过来的白色校衣,陆子浩根本没有接的意思,而是颇有含义地看着她的脸蛋,和她隐隐显得与众不同的如玉上身。数秒,他得出一个结论。抬手急速一拉,猛然地将她拉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那动作,那姿势,绝对会让人浮想联翩。
“呃……”被他突然拉坐在怀,她的身心不由猛怔。近距离地对上他温润如玉的脸,脑海不自觉地回想起他给予的那个‘小小教训’,和那夜他**式的友好,旋涡般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吗?”对上她不眨地美丽大眼,他轻幽幽地问。
冰朵愣了愣,也想了想,最后莫名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时候的陆子浩颇有耐心,头朝前一靠,在她的耳朵处轻柔一碰,呼吸微促地说:“因为你生了一张冶容诲淫的脸,和女人般柔软的身子。”
“……”身颤了,心抖了,脸蛋由白变红又疾速变白。
“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顿了顿,像是在调整呼吸,“还有你的那些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当然会麻烦不断。”
这些话让她不置可否,脑子瞬间的疑惑,瞬间的惊讶,飞速想着他所说的那些与众不同是指的什么?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吗?
她忐忑了……越想就越慌,越猜就越乱。有些沉不住气地推着他的胸口,急迫地想要跳离他的身体,以免让他看出更多的破绽。
她的小心思好似被他洞悉到,手上微一加力,似力大无穷的天神,将她的身体禁锢得紧紧。头微转,几乎与她面贴面,严肃提高音,浑厚磁性地说:“你要认清形势,不要把上帝的恩宠当做负担、当做烦恼。如金轩的意,或是非特的意,你才会有好果子吃。”
“不。”无须想,冰朵豪不考虑地摇了头,“我不会如他们的意的,我有自尊,不是同姓恋,更不是任人摆弄的玩具。”
她的声音细小却不可否认的赋有力道,听在耳朵里痒痒的。
听她说这些话,他好象并不感到惊讶,也不觉得希奇。唇角轻轻一扬,再次将头靠在了她的耳畔。微扭,温热的唇有意无意地碰了碰她温软的耳垂,“我也不是同姓恋。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我一定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