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冰朵的恐惧无人能敌,好在她求生的本能超强,在差点坠落到地面的时候竭力抓紧了铁链,两只脚也死死的缠绕着链子。
这一下,总算无性命之忧了,可焦忧扬起头,看到那张冷酷无敌的俊颜,对上他凌厉的目光时,那心紧到及至,抓紧铁链的手不由得渗出汗。
惊险刺激的刹那,神秘的牵动了什么?似一团轻风微吹的柔白云朵,无人知晓,也无人愿意破解,就那么神秘的让它在灵魂的深处,轻轻柔柔的慢慢发芽、舒舒缓缓的长成参天大树,是吗?
没过多久,冰朵被他的几十手下安全弄下了地,并很快的,几乎把她当做犯罪分子般抬到了他的面前。
“真应该把你摔死。”龙非特坐在黑亮的沙发上冷眼恶说,魅惑与邪寒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似要将她看个透透彻彻。
她不敢直视他骇人的眼眸,微低着头看着光亮的地面,好似在面壁思过般,不言不语。
金轩也坐在黑沙之上。看着她低头的样,那双漂亮的眼里面泛着丝丝暖意,与龙非特形成鲜明的对比。“特,对他别那么凶。”求情说着,起身走至她面前,轻抬起她的下巴,“知道吗宝贝,刚才可吓死我了。”
听他叫自己宝贝,冰朵反感地蹙起了眉头,头一扭,错开他抬起下巴的手。
她的神情与动作都看在眼底,金轩不温不怒,俯头贴着她的耳垂悠悠笑说:“这个时候你要摇紧尾巴取悦我才对,要不然,我可就不敢保证特会在你脑袋上射出几个窟窿了。”
一听,她浑身绷紧,抬眼看向沙发上的人。这次,她对上了那幽黑深邃的眼。
龙非特从她眼神里看到了她的些许害怕,有型有款的唇角冷然一扯,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最新型的手枪,定定地指对着她。“说,是怎么找到那条铁链的。”
真搞不懂,这个男人的身上怎么随时随地都能掏出枪。
看着他指着自己头部的枪,冰朵本就不好的脸色越发地泛白,只是听他问出的话时,红润的嘴巴张成了o字形。
“特,把枪收起来。”金轩蹙起眉头,瞅着她泛白的小脸和那张得十分好看的嘴巴。移步不露痕迹地挡在她前面,貌似心疼地看着冷酷的龙非特,“你吓到他了,他即将做我的人,看在我面子上,别和他计较。”
“轩,你让开,他动了我的链子,我要给他一个沉痛的教训。”龙非特正在气头上,说到那条被她当做掉绳的铁链时,神情看起来异常偏激。
“呵呵……”金轩轻笑出声,并不把他激愤的样子记上心,摊摊手,无关紧要地说:“特,那只是一条狗链子而已。”
“呃!”龙非特浓眉突皱,被他口中的某个字眼气得咬牙,“轩,它不是一条狗,那链子也不是狗链子。”
“特,你就别狡辩了,它就是只狗,都死两年了,你还那么较真的记着它干嘛。”
“路路不是狗。”仿佛回忆起伤心往事,冷酷的俊脸顿显屡屡忧伤。拿枪的手不自知地垂在身侧,郑重地看着金轩,“它是一只特别的牧羊犬。是我的朋友。”
“哦。”金轩长呼一口气,对他如此执着的爱狗情结感到无比头大,“我承认它是一只特别的牧羊犬,也承认它是你的朋友,但我还是会说,它就是一只狗。”他,也有他的执着。
“……”无语,气结。眼一瞪,就是不想别人说他的牧羊犬是一只狗。
冰朵静静地站在金轩身后,从他们方才的奇怪对话中联想到了那张照片。瞬间,她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藐视生命的他、冷血无情的他、飞扬跋扈的他,怎会对一只狗如此深情?拌着这个不太确定的疑问,她好奇地站出金轩的身后,傻呼呼地看着他因狗而阴沉的俊脸。
发现她在看他,龙非特火暴的脾气再次上演了,快速抬起手枪,再次对着她光洁的额头。“看什么看,我一枪毙了你。”
冰朵的身子瞬间僵住,紧看他随时都有可能要她命的手枪,真有些后悔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
“呃。”金轩又是一声长叹,此时的他,极像个苦口婆心的和事老,“特,收好你的枪,小心会走火。”言落,不忘扭头看看身旁的冰朵,对她坏坏柔柔地一笑,“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脸色比龙非特和谐百倍,冰朵多少有些相信他,头一低,不做任何举动。
“特,你的生日快到了吧,想好要怎么庆祝了吗?”金轩满脸含笑,绕着弯转移他的注意力。
“到时候再说,这种事,我从不提前计划的。”像是有些效果,龙非特瞥瞥低头不语的人,幽忧然地放下了手枪,别到了腰间。
“我很在意过生日的。”瞥着他的动作,金轩的薄唇偷偷一扬,“我回去慢慢帮你想,让你过一个特别有纪念意义的生日。怎样?”
“随你。”满不在乎,像是要过生日的不是自己般。大步一跨,拿起那很有深情的铁链子走上楼。走到一半,他顿了顿,扭头望向还低着头的冰朵,扬声冷说:“下次再敢在我卧室里乱翻乱找,绝不会让你多站一秒。”声落,扭回头冷毅走上楼顶。
他的话,不寒而栗。冰朵隐隐咬着唇,苦恼地想着、忆着……昨晚怎会在他的身边睡得那么安稳?呃,这个男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让人害怕到纠结呢?
“还是我最好吧?”悠悠的,金轩颇显愉悦地说,拉起她的手优雅走出龙非特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