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得有些出神的样,金轩忽地夺过他的遥远镜,无聊道:“这个方向没什么好看的,不如陪我下去打场蓝球。”
遥远镜被他拿走,陆子浩也没得看了,瞥瞥那个方位,对他摇摇头,“太晚了,不适合运动。”
“那适合什么?睡不着,总得找点事打发时间嘛。”
“那你就再去绕校裸跑十圈好了。跑下来,保证你睡得香。”陆子浩半开玩笑的说,向天台出口悠悠走去。
“浩……”金轩的脸上顿时闪耀懊恼,看着他的背影,微带恳求地说:“以后别拿这事取笑我。”
陆子浩装做没听到,径直走下天台,“我去睡觉了。”
“喂,再陪我一会嘛……”
“……”无人回应。
“真走了?呃……”索然无味地放下遥远镜,百无聊赖地跟上,“我自己回去喝闷酒……”
黑蒙蒙的一片荒野丛林,奇妙地亮着一团光……
“呃呜……我的药,你快出来吧。”冰朵拿着手电焦心劳思地找着,时而带着哭腔自言自语,“求求你不要和我躲猫猫了……让我找到吧……这里有毒蛇,我很怕的……”她的眼睛里都快急出眼泪了,可那药还是杳无踪迹。
这一夜,好象很黑,很黑,这一夜,也好象很长,很长。
黑得看不清,他们的心在想些什么,长得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龙非特站在阳台上,冷酷无敌的俊脸,偶尔让清凉的夜风亲近亲近。他的身上还穿着那件超酷的黑色风衣,想来,是还没有洗澡,更没有打算睡觉之意吧。
“呃……”闷闷的一声叹,一个转身,冷冽地大步走出卧室……
龙非特出了卧室,也出了别墅。他似乎是个和黑夜相处得很融洽的男人,一瞬间,他冷冷的黑色身影极其和谐地容入到黑夜的世界里……
天色黑黑,不知道他要去哪,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不过,猜想应该是冷骏的。
很快,行走的路线慢慢清晰起来,他朝着a楼走去,并一口气到了楼顶,没有犹豫地朝着那木屋大步走去。有些惊讶,他在门口边静静站了站,动动脚,迟疑了数秒才抬脚猛踹上门。
‘咚!’声音不大,那门并没有关,屋里的灯,也亮着。
他有些疑惑,放下大费周章的脚,轻步走进去。没见到她的的身影,俊酷的脸凝神了片刻,瞥瞥整齐的床,又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我的药……快点让我找到啦……”冰朵还在找,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抛开心中的所有惧怕,踩着高高的草丛深深浅浅地进入最浓密的地带……
“你个白痴,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某人的气喝声,她扭头一看,隐约看见一张冷酷的、微泛那么点生气的俊脸。顿时,本就越发悲观绝望的心,如同夏日的冰雹,瞬间落了地。
来人正是龙非特,站在草丛边,见到她那副朦胧身影就觉得火大。看到她站在丛草深处,那颗尖冷恶劣的心竟莫名其妙的更加火大。这其中原因,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盛气凌人地对她喝吼,“问你话,快点回答。”
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凶,看起来像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冰朵吸吸鼻子,充耳不闻地扭回头,阴郁地继续朝前走。
一声不响就算了,居然还不怕死的往茂密处走,一时看得他咬牙切齿,“说话,你除了是白痴外,还是个哑巴吗?”
“我是白痴也是哑巴那又怎样。”她气急了,回头激昂喝回,“回去睡你的大觉去,少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你……”龙非特气结,对她敢对自己这样说话的勇气感到不可思议。瞥着她走出的那行歪歪斜斜的草路印记,从来没觉得顾虑的心陡生丝丝莫名的纠结。气恼咬咬唇,不再犹豫地顺着她走过的痕迹快步走去,“你给回来,这里有毒蛇,要死也别让毒蛇咬死……”
他干嘛说这些话?是担心她吗?可是,为什么让她觉得没有一点关心的气息呢?
药找不到,冰朵的心情已经直线下跌了,这会又被他不休不止的干扰,心绪简直糟糕透顶。鼓起腮帮子怒目一瞪,拿着手电走得更快更急,将脚下的危险忘得一干二净,“宁愿被毒蛇咬死,也不要被你耀虎扬威的气死……啊……”不料真就祸从口出了,刚一说完,脚裸处顿感一阵刺痛,手里的手电也不由得掉在草丛里,蹲缩着身子难受地看着脚裸处的小红印。
听到她的哀叫声,龙非特本就迅速的步伐一下快到及至,几乎成跑地快走到她身边。“真被咬了吗?”他急急地问,忙蹲身看向她的脚。
“呜……”忍痛看着他关心的样子,她的眼泪一下子掉出来,还哭出细细的声音,“呜呜……你也是个乌鸦嘴……呜……”
闻言,他的脸上掠过恼色,同时也泛过一抹疑惑。歪歪头,皱皱眉,也不想什么了,一把抓起她的那只脚,迅速脱掉鞋袜,俯下头对准那个小小咬痕用力地吮吸起来。
“啊……你……你……”不容置疑,他的这一举动大大震惊了冰朵的身与心。忍痛看着他的头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我……有毒的……你……”
“你个白痴,给我闭嘴。”他吐一口吮吸出来的带血唾液咬牙恶说,音一落,又继续埋下头吮吸。
“……”被他那一喝,冰朵的小嘴张张合合,听着自己快节奏的心跳声,欲语凝噎地看着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