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朵立刻站起身,俏丽的脸蛋满是愤怒的火,“你说谎,快告诉我,你给他喝了什么?”她一边气问,一边急步走到他跟前,扬头与他勇敢对视,“你要做什么冲我来,不要拿我的朋友出气,他……”
“你就那么在乎他吗?”金轩猛然打断她的怒斥,僵着满脸的淡笑幽忧喝问,“我金轩,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地位吗?我,比不上这个窝囊废吗?”
闻言,冰朵有些恍惚了。她不明白,一向高傲得人神共愤的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不自信的话呢?
“告诉我,你的心里有没有住着我?”看着她不明的眼神,金轩的情绪有些激动,握着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快说,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窝囊废?”
冰朵像是被他摇糊涂了,又或者被他摇得更加清醒了。她点点头,又忽然摇摇头,生硬道:“我的心里,没有坏人的位置,我宁愿喜欢窝囊废,也不要喜欢坏人。”
“呵呵。”金轩轻轻笑出声,握肩的手无奈松开,紧盯她有着朦胧美感的眼睛,苦涩扬起唇角,一字一句地冷说:“把我当坏人,心里没有我,喜欢窝囊废,是因为我坏得不够彻底吧?”
看着他异常的神情,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话,冰朵猛然闻到危险的味道。身体朝后一退,转身急走。
“今晚你是走不掉的。”金轩跨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一只手。
“放开。”她已越发感到不安,竭力摔开他的手,茫然地快跑出餐室,把昏迷在地的东纯也忘了。
这次,金轩没有再做任何想要追回她的动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诡秘苦笑,“你会回来求我的……求我用力爱你,要你。你会的……我等你……”
冰朵很庆幸他没有追出来,可同时,她又在疑惑,他,为什么不追出来呢?他不是说今天晚上她走不掉吗?可自己不是已经出了他的别墅区域了吗?
天,是一抹黑,像个牢笼,让人逃不出。
出了那里,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脑袋昏昏沉沉,还有些发热。看不清前方的路,她只能凭着浑浊的记忆朝前走……是走到了哪里,是走了多久,她已经完全弄不明白了,唯一清楚的是,她的身体越来越灼热了。这个时候,她好想让身体冷下来,可身体却不听她使唤,以不知不觉的速度继续燃烧……
“啊……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灼灼发热的脑袋轰然有了丝凉意,“金轩……你给我喝了什么……”
对于这样的症状,她拿不出任何办法。“啊……呃……”内心仿佛有团火,她越是隐忍就燃烧得越来越旺,嘴角不由得发出声声沙哑的吟呻……那种感觉好似要将她啃碎,好让她难受,她想解脱,她想释放,那么怎样才可以呢?竭力忍着,模糊想着,她想起了他漂亮坏邪的脸,和他肯定的话语,‘今晚你是走不掉的。’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追出来了。他是要自己主动回去,求他释放自己,对吗?
想到此,她紧咬的唇被气咬出一丝血迹。“我、我不会求你的……不会……”她一边肯定地自语,一边难受的朝着前方那抹黑坷坷碰碰地走着。
“我要……不要……不能……不……”理智似乎时而刚强又时而薄弱,一段是长还是短的路程走下来,她自言自语的话已有些身不由己了,脚下突一拌,整个滚烫的身子一下贴向冰冷的地面,“不……我要、要释放……”那一阵凉意,给她一小份意外的感觉,可很快,什么都没有了,身体里的细胞还是在不断燃烧……她努力抬起了头,恍恍惚惚里、模模糊糊中,她看到了一抹光。在这样的特殊时刻,她觉得那抹光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可以给她瘙痒灼热的身体带来畅快释然。
冰朵积聚所有的力气撑爬了起来,朝着那抹光跌跌撞撞地走去……
到了,她喘着温热急促的呼吸,望着那道铁门,三步并着两步地走过去,抓着冰凉的铁门嘶哑热烈地叫,“有没有人……帮我……我好难受……啊……”
铁门内,理所当然的是座精致气派的别墅。不过由于这个异常暗黑的夜晚,里面的景致怎么也让人看不清,就连里面的人,也比平时警觉得少一些……
豪华却不失书香气的卧室里,陆子浩正在研究着一分密密麻麻的地图。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什么事?”
朴管家恭敬进屋,“回殿下,别墅外有个人抓着铁门难受叫嚷,他……”
“这种事也要询问我吗?”陆子浩不悦打断。
朴管家知错般地低低头,小心翼翼道:“他是你上次请过客的同学,我马上赶他走。”
“我请过客的同学?”他有些想不起来了,好一会,模糊的记忆场景幽幽荡漾开,“等等。”他叫住即将出门的管家,“他是不是长得娇小?”
朴管家立即回身,“是的,殿下。”
“是他?”想起她俏丽的五官,和她那不小不大的脾气,他有些疑惑了,“他要见我?”
“他没说,只是抓着铁门难受的叫,样子和行为,看起来都很不正常。”
闻言,陆子浩俊雅的脸沉了沉,放下地图,身着睡袍走向门,“带我去见他。”
“是,殿下。”
‘轰’,一声雷鸣,黑色天空里急速下起大雨,这雨来得是那么的突然,也是那么的及时。
“呃……啊……我不要……要……”冰朵依旧紧抓着铁门,好似没了理智般,仰着头,纵情淋着倾盆雨滴,让红得妩媚的脸蛋在雨里浸泡。“呵呵……呜呜……哈哈……”她忽然哭哭笑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