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听到这句话,江若梓心里突然莫名地一痛。
“不要跟我耍小孩子脾气。”苏涵清浅浅一笑。
江若梓看得一呆,今晚第二次看到他不带一丝讽刺和冷然的笑意,让她仿佛看见了清风明月,无比动人。
“涵清,给我一个机会,或许……我会爱上你!”脑子一热,她冲口而出。
“我不懂什么是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爱。”苏涵清道。
“我教你就是!所以,不要这么孤独了。”既然说出了口,江若梓也豁出去了,伸手一抱,将他揽进怀里。
“你认真的?”苏涵清看了她半晌,才确定她不是开玩笑。
“你看我认不认真!”江若梓一发狠,对准他的唇重重地吻下去。
“你……唔……”苏涵清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
“没人教过你,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吗?”换气的刹那,江若梓甩下一句话,继续吻。
“你会后悔……”苏涵清只是一声轻叹,闭上眼睛放软了身子靠在她怀里,任由她胡作非为。
后悔?做了再后悔总比不做而遗憾得好!
看着终于睡过去的苏涵清,江若梓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慢慢地笑了起来。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吧?
没多久,天色就渐渐地亮了起来,江若梓打了个哈欠,唉……有像她这么倒霉的么,新婚之夜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眼看就到了早朝的时间——娶妃可没有立后的待遇,还能免朝。
走出流云宫,江若梓隐隐地有种感觉,张口道:“墨尘?”
“陛下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现身出来的墨尘一脸讶然。女皇明明不会武功,怎么能察觉到他的行踪?
“人家说,有过肌肤相亲的人之间会有心灵感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江若梓笑眯眯地道。
“陛下别开玩笑了。”墨尘脸上红了红。
“怎么样了?”江若梓收敛了笑意,正色道。
“我监视了她们一整夜,果然有发现。”墨尘低声道,“昨夜,东齐使馆闹贼了。”
“什么?闹贼?”江若梓一呆,这可和预估的情形有点儿不一样呢,“是真的闹贼,还是自导自演的好戏?”
“看赵丰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应该不似作假。”墨尘仔细想了想,这才谨慎地回答。
“这倒是有趣了。”江若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道,“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具体的,不过应该是非常紧要之物。”墨尘道,“而且之后赵丰便命手下严守消息,对外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事。”
“那就是说,丢的是不能见人的东西喽?”江若梓笑道,“对了,看清贼人的样子没有?”
“没有。”墨尘摇了摇头,歉然道,“原本我想跟着他们的,但那两人得手后,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功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江若梓顿时睁大了眼睛。
“我明明盯着的,可就是找不到任何痕迹……”墨尘苦笑道,“真不明白如果武功高到了那样的程度,怎么会来做贼呢?”
“不是武功,是奥术。”身后突然插&8226;进来一个声音。
江若梓一回头,只见苏涵清一身青衫,长发披肩站在殿门口,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这么累了,你才睡多久。”江若梓皱了皱眉,浑然没察觉自己的话有多惹人遐想,上前替他拢好衣襟。
不比墨尘瞬间红了脸,苏涵清倒是很坦然地继续道:“要想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若是只凭武功,那就是天下无双的高手了,而那样的高手绝不会自贬身份来做贼,或是给人卖命。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用的不是武功,是奥术。”
江若梓想起以前苏涵清对她说起过奥术的事,似乎就是和小说里写的魔法差不多的东西,可是……她又疑惑地道:“这世上会奥数的人很多吗?”
“奥术只有巫族之人才能学习和使用,而历代巫族的族长,都是南唐星祭神殿的掌殿。”
“又和南唐扯上关系啦?”江若梓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那倒也不一定。”苏涵清解释道,“几百年来,南唐皇室和星祭神殿不断地争权夺利,皇室占了大义名分,而神殿却掌控着广大百姓的信仰,合则两利,散则两害……于是才维持了数百年的安宁,但这表面之下的暗潮依然汹涌。所以,就算那两人是巫族中人,最多只说明星祭神殿插手,却不一定是连整个南唐都卷了进来。”
“星祭神殿啊……”江若梓喃喃自语着。
“现在的关键是,东齐究竟是丢了什么东西?”苏涵清道。
“而且我最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到西夏来偷?难道是赵丰特别因为出使才带着的东西吗?”江若梓补充了一句。
“只要知道了那是什么,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苏涵清道。
“奥术的移动范围有多大?”墨尘道。
“不会超过一里方圆。”苏涵清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奥术虽然神秘,但对身体的负荷也是很大的,不然的话,这大陆早就是巫族的天下了。”
“那我命人在京城暗中搜索,如今想要出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墨尘立即说了一句,又望向苏涵清,“巫族人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苏涵清一怔,想了想道,“巫族早就融入了这个大陆,单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你可以命搜索的人在身上都带上一个七香草做的香囊,修炼奥术的人问道七香草的味道会全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