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脚步轻盈地转过每个座位替大家倒上红酒,当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祝酒词和夸奖菜的味道……张锐觉得他只听到一个声音,仿佛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她真是个诱人的小东西!”
待他发现大家都停下来看他时,让他以为暴露了心事,吓出一身冷汗。经过齐丹的提醒,才意识到做花心的一小碟生拌牛肉已经全被他吃光。
“不好意思,太好吃了!”张锐尴尬地笑了。
“没关系,当韩悦向自己露出友好的微笑,别人也不大敢吃这个,我还要谢谢你的捧场。”韩悦善意地笑着,聚会终于真正轻松愉快了起来。
张锐走到院子里,对着一棵玉兰树喷出口烟,那细长飘渺的烟雾仿佛是谁的灵魂出了壳。
“她不行。”余兰兰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轻轻说道。
心里吃了一惊,却眉毛一挑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清楚的。”余兰兰转身要进屋,却被张锐一手撑在门上,拦住去路。
“谢谢。”看了眼前这个女人良久,张锐只吐出两个字。
“可以进去了吧?”余兰兰面无表情。
“请!”
“哎,你们看。”吴晓风向院子里的玉兰树努努嘴。
“他们看起来很相配。”齐丹道:“弹首曲子听听吧。”
“好。”韩悦浅笑答应,轻轻掀起盖板。结婚以后,她再没弹过琴、跳过舞,仿佛那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事。
看似柔弱的手指飞快地在黑白琴键中跳跃,韩悦把踏板踩得毫不犹豫,那琴声时而奔放,时而曼妙、柔和、婉转动人。她闭上眼默着谱子,安静地聆听,仿佛童年景致再现,又仿佛在享受五月的微风。
当琴音渐行渐弱,曲子也近了尾声。众人或坐或站,看着那棵过了观赏季的玉兰树不语。
“怎么有些伤流景的意思,大七月的就开始悲秋了?”站在门外听完正首曲子,余兰兰才推门进去,后面紧跟着张锐。
(这次算是大病了,到今天,终于可以稍稍坐起来一会,只是腰还是吃不住力,其实躺着也并不舒服,为了能早些痊愈,只能忍了。今天软磨硬泡,他终于肯把电脑拿来医院,送上两章以表歉意,明天上午精神好些再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