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涂上一层墨绿色的草药膏,“行了,可以了!”
“就这样?”程华浓没想到这么快,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秦慕雪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就已经结束了,“这是什么?”
“药膏啊!”秦慕雪合上药箱,“这里是秦府,我呢,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嫡小姐,自然是没有你们国公府里珍贵药材了,不过……你也只是一点小伤,明早就好了!”
程华浓的眼神一暗,“明天早上我来找你,你想好去什么地方玩了吗?我已经让人准备画舫,明日我们可以泛舟湖上!”
画坊?划船和画画有关系吗?秦慕雪心里虽然好奇,却没有问出口,“那就明天见了,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程华浓眼珠子一转,恶作剧的走到秦慕雪的床边坐下去,“外面太冷了,我不想走了,干脆我就睡在这里吧!反正我们定亲了不是吗?”
秦慕雪只是静静的坐在软垫上看着程华浓耍无赖,轻笑,“据我所知,男女有别,尤其是成亲之前的新人更是不能见面,我说的对吗?”
“你这个小脑袋瓜倒是知道不少啊!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我和你不仅见面了,“消毒!”秦慕雪眼睛也不抬一下,而且牵过手、抱过了,现在还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程华浓狡黠的目光在烛光下闪烁着,捕捉着秦慕雪脸上的表情,却失望的没有看到一丝小女孩的羞涩,也许她是孩子,不懂那些吧!
“那你知道,随便坐在女孩子的床上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秦慕雪其实是很反感男人一进她屋子就坐在床上的,看过了那些酒色男人的肮脏,她甚至有时候都会厌恶自己了。
程华浓复杂的打量着秦慕雪,“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是小雪吗?”
秦慕雪的心咯噔一跳,淡然的瞟了程华浓一眼,“如果我说不是呢?”秦慕雪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程华浓的面前,两人平视着,“如果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小雪呢?”
“那你是谁?”程华浓虽然觉得这个对话很诡异,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秦慕雪笑了,眼中有了怨恨,这笑容看来很阴森,让程华浓的脊柱一阵冰冷,“华浓哥哥,你果然不记得我啊……”秦慕雪也不说白,毕竟谁都不能相信她是穿越而来,说不定还以为她是中邪了。
但是秦慕雪却很想吓唬一下程华浓,她喜欢塑造这种诡秘的气氛,“我们曾经可是非常的相爱的啊……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
程华浓有些惊恐的看着秦慕雪,“你在说什么?我们曾经……我们过去的六年见过吗?”秦慕雪才六岁,就算是过去见过,他不可能和一个几岁的孩子有牵扯吧?
看到程华浓这副被吓到的样子,秦慕雪笑了,却也不解释,她就是要让这个男人云里雾里的,凭什么只有她被噩梦缠绕,“你说的对,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是可以在这里留宿,不过……”
“不过什么?”程华浓越来越猜不透秦慕雪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面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饶恕我现在还小,没有办法和你行夫妻之礼,但是我绝对不会委屈了你,我刚才已经决定了,从我身边的几个丫鬟里面挑一个你中意的给你做通房,将来若是有所出,我也不会小气,自会升了她做个姨娘,不管怎么说也是我身边的人。”
秦慕雪说话的口气一点不像个孩子,“你觉得刚才的那个怜儿如何?娇小可爱,只不过年长你两岁,不知道你是不是满意?”
程华浓听得脸都黑了,秦慕雪却自顾自的说着:“冬月也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一点,没有怜儿那么讨人爱,却也是很有女人味的!”
“行了,你都乱说什么!”程华浓觉得此时脸上一阵发烫,“你才多大,这些不是你该想的,更不要把我想成那种饱则思淫的人,我从来都……没想过那种事……”
本来就是,他才十三岁,平日里最多就是和女孩子打情骂俏一下,越轨的事情可绝对是没有做过的,不过明年……母亲说,明天就会为他安排一个通房了,虽然听了心里痒痒的,很好奇男女之事,但绝对不希望是从这个小丫头嘴里听见的。
秦慕雪没有说话,装什么纯,你十三岁了,又不是三岁,怎么可能不懂男女之事!十三岁不是处男的太多了,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程华浓站起身,立刻就比秦慕雪高出一大截,一把将秦慕雪提到床上,双手压着她的小肩膀,阴霾的说:“你这个小东西,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说什么都喜欢和我唱反调……我很让你讨厌吗?”
秦慕雪只是阴冷的看着程华浓这张脸。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他,如果要怪,只怪你有着和他相同的一张脸,怪你们是这么相似,说话的声音、方式……
还有你重复着他当年对我温柔的残忍,这些都是我不能愈合的伤痕。
看到秦慕雪悲伤的眼睛,程华浓叹气,摸摸他的小脑袋,“好了,那我走了,不逗你了!明天我再来找你!”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秦慕雪看着程华浓出了门,陷入了一阵沉思,紫苏悄然走进门,“小姐……”
“嗯!”秦慕雪走到炭炉旁边取暖,“不必理会他,对了,今儿白天你瞧见聂冰在园子里的那套剑法了,能记下多少?”
紫苏惭愧的低头,摇了摇头,“对不起,小姐,紫苏有负你,紫苏没能记下那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