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玄武是四象中最具有威力的表象,在玄武时节玄中正位出生的人,个性豪放,脾气暴躁,如同夏之烈日般热情,然缺乏智性,遇事也会冲动武断,一意孤行;还有三师姐其子公孙向东,乃西宫白虎之象,命中属金,出生在深秋初冬。西宫白虎是四象中最具潜力的表象,在白虎时节玄中正位出生的人,个性隐逸,脾气随和,宛若秋日长风般忧郁,然缺乏韧性,无有斗志,与世无争且随遇而安。最重要的就是阳儿你,南宫朱雀之象,命中属火,出生在寒冬早春的夜里。南宫朱雀是四象中最具魔力的表象,恰巧逢迎了你在朱雀时节玄中正位出生的机缘,阳儿生性孤傲,脾气冷静,仿佛严冬飞雪般寒峭,然缺乏烈性,这也促使你居高临下,孑然一身。不仅这样,师傅还特意授予你们各自九天龙印,让你们得到古族真传,体内真气可以暴发为龙。
爹爹一生失败,连陌上祖传的绝煞剑也没能与你留下。尚好如今你继承五行祭甲,也实令我安慰。望你可以统领陌上,完成爹爹未完之愿,找到师兄师姐的后人,一同破除魔劫,这样,爹在九泉之下也得以安心。看完信件,陌上阳将信件放在盒中,闭上玉龙木盒,意气风发,匆匆出门去了。
“出来!”陌上阳在空际无人之处唤出索萨。
“主人,我来也”索萨展示着他粗壮的二头肌,陌上阳冷心冷面,郑重其事道:“被蛟眼的穿心脚踢得还不够惨么。”
“呃。”索萨尴尬,自信满怀变为顾影自怜,因为陌上阳一针见血,正好说到他的痛处。
“想不想报仇?”陌上阳道。
“想!我早就想教训那个怪物了,要不是上次失误。哼!这次我一定要一血前耻。”索萨愤愤不平道。
“我帮你报,可你得告诉我件事。”陌上阳冷冷道。
“主人但说无妨。”索萨道。
“如何将绝世的剑法剑诀化作刀法之用?”陌上阳问道。
索萨一听,顿解其意:“哦!主人是想将陌上的‘十阳名剑决’用于刀法之中吧!”
“嗯,正有此意。我陌上剑法博大精深,而宝剑失传,用普通之剑来敌蛟眼定是以卵击石,而撩云刀威力无比,对付他正是绰绰有余。”陌上阳目光仇恨,咬牙切齿。“嗯,没错!主人这个想法实在新奇,可我料应该不行。”索萨道。
“为什么!”陌上阳愁云满面。
“主人你想,刀剑有别,刀法剑式各有所长,更何况是绝世的剑诀,定有其妙处,若换成刀不但使用别扭,难免成东施效颦,适得其反。”
“所以我才问你如何将刀剑转换!”陌上阳迫切道。
“不成不成,倘若刀剑真的能互换,又何来刀剑之分?”索萨道。
“是啊。”陌上阳慨叹道。
“你不是学会了刀法么?为何不将刀法发挥到极致。”索萨一语惊醒梦中人。
翌日,陌上阳当众继承大位宣道:“陌上统领千秋万世,如今家父遇难,幸由我来带领群雄,各位可有异议。”
佟总管笑道:“应当如此。”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笑“哈哈哈哈,真是狼狈为奸哦?你家有了好女婿,自然是手捧明珠,拳握珍宝,一家人在这自唱自和也就过去了哦”钟尤里道。
“尤里,你说什么呢,休得无理!”钟总管喝斥道。
“哼。”钟尤里懒得理他。
陌上阳冷冷道:“请问阁下有什么问题?”
“哈!不敢,只是我已经厌倦了这种‘世袭制’,什么狗屁,一代代传下来全是腐朽!我们这些底下的人全是这种制度的傀儡!受害者!”钟尤里大喝道,众人有所赞同。
陌上阳冷冷一笑:“说得好,那阁下的意思是。”
“我们应当高举旗帜,改变潮流!推贤选能!让陌上有更高的发展!不能总徘徊在这种腐朽制度之下!”钟尤里慷慨陈词。
陌上阳更是会意一笑:“呵,成,那我们来个比武选才如何。”
“这。”钟尤里看看自己,看看陌上阳,哑然。
“或者。来个文斗选士如何?”陌上阳无奈道。
“这。”钟尤里无法开口。
陌上阳立刻眉心狠狠,疾言厉色道:“哼!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自己无才无德,却整日怨天尤人,抱怨世之不公!何不掉过头来想想,你为天下做了什么?却还厚颜无耻地旁征博引,跟众人说什么腐朽制度,蛊惑人心。你总希望你可以高坐大位,让众人对你拍手称赞就好,可你可曾感受过那种一揽疮痍的痛苦!你若是统领陌上,盛世繁华还好说,要是恰逢乱世恐怕你自乱阵脚!告诉你,最强者,是拿最烂的棋子下出最好的结局,而不是你这种一开始就抱怨‘棋盘不平’的人!”
“是啊。”连钟总管都无话可说。
陌上阳又郑重其事地说道:“陌上战后,元气大损,需要一段时间来养精蓄锐,这段时间将由石磊和佟总管钟总管来打点一切事务,我回南陌上会和关将军前来合兵,就这样。”
“阳儿。路上小心。”杜雪颜道。
“嗯。”陌上阳看着杜雪颜憔悴的眼神,还有在一旁眼圈红润的佟宛婷。
“相信我。”陌上阳对着二人说道,就此离去。
南陌上,城外尘土飞扬。
“快看啊,阳元帅回来了!”守城兵士道。
陌上阳城下勒马,远远地看着城门打开,似乎不准备回城。“阳元帅!”关明堂出城迎接。
“关将军,你速速清点城中兵士,整兵回陌上!”陌上阳道。
“呃,为何这样匆忙。”关明堂不解。
“北陌上大战过后,军力大减,现在南北合兵一处,凝聚力量,我们该回去了!”陌上阳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属下这就去准备!”关明堂喜出望外。
“嗯,你们先回去,我去琉球一趟。”陌上阳道。
“又要去那个地方。”关明堂道。
“嗯,要打败蛟眼必需找他。”
“那要不要准备什么行礼。”关明堂问道。
“什么都不用准备,帮我包一包上好的珠宝便是。”
“好,属下知道了。”关明堂立刻掉头回城。
陌上阳抖擞五行祭甲召唤出索萨,指着旁边兵士牵着的空马说道:“上马。”
“要去哪?主人。”索萨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陌上阳心怀鬼胎。
关明堂城中奔马前来,马腰上挂着一包珠宝。陌上阳对索萨道:“索萨,带上东西,我们走!”
索萨摞起珠宝:“啊。这么重!这什么东西。”
“那关将军你们速速归去,我去去就回。”陌上阳道。
“好,元帅一路小心。”关明堂道。
“驾!”陌上阳索萨策马绝尘。渡口上,陌上阳索萨重金上船,船家大振,一把收下了白花花的银子“好!少爷放心,两日必到!”
“起程。”陌上阳冷冷道。
果真,两日之后看见了琉球岛。
“少爷要靠岸么?”船家问道。
“不,你再往南行。”陌上阳道。
“呃。这怎么回事。”索萨尚在疑惑中,只见眼前有一豪华鱼头大船,船身炮口连连,船上风帆擎天,兵士舞刀弄剑,头裹黑巾。“船家,靠近那搜大船!”陌上阳道。
“啊!不行啊少爷,那是艘贼船!上面全是海上大盗!那斯夺人财物,杀人不眨眼的!”船家徘徊在海上,不敢向前。
“你放心,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我正是来和他们交易的。”陌上阳道。
小船靠近大船时,只见大船船头有三异人张望,最中间那个獐头鼠目,身穿“米”字单衣,两旁的一个头生有两牛角,倔强朝天;一个腿力了得,在船上跑上跑下。“什么人!”鼠目寸光那斯眯眯眼吼道。
“器族陌上阳。”
“哦又是你,牛二哥,放桥!”獐头鼠目那斯下令道,一云梯由大船架下。
“有劳船家。”陌上阳和索萨上了大船。
腿力了得的那个马上跑到船舱禀报“老大!老大!”
一位身穿大红色旗袍,袍上印有金色龙纹的老头转过身来,这斯头戴骷髅帽,腰插弯月刀,浓密的鬓胡掩盖着一张狮子大口,挺直的肚皮尚有些大将之风!
“什么事?马跃。”这斯手扶大刀转过身来。
“陌上阳又来咯!”马跃道。
“哈哈!是么。”老头大乐。
“是呢!他这次还带了位彪形大汉,背了一大包东西呢!”马跃道。
“甚好甚好!快随我去”老头迫不及待。
待客舱内,陌上阳静坐如钟,索萨四处打量:“这船,不只是大而已,没想到还这般华丽。”
一位兔耳婢女温顺地递上两杯茶水:“两位请慢用,大哥稍候就到。”
门外,未见其人先闻其笑:“哈哈哈哈,阳老弟!你这臭小子!可想死我了!哈哈哈哈。”
第七章陌上朱雀第六节集大成于一身
第七章陌上朱雀第六节集大成于一身
“呃。”看着眼前的这位穿着不俗的胖子老头索萨目光呆滞。
“一别数月,特来向海大哥讨教‘渔刀泽’的另外几招。”陌上阳道。
“大哥?”索萨一愣,由上到下打量着这个人。虽然他衣着新异,气色爽朗也罢,可毕竟是一把胡子的人,额上的皱纹也看似饱经沧桑
“喂主人,这老头明显大你很多,你居然叫他大哥?”索萨声音很响,那老头不免听到
“嗯?阁下是哪位?”老头问道。
“海大哥莫见外,他是我这五行祭甲中的甲魂,索萨是也。”
“哦,既然是手下,那主人在谈论期间尚且应该懂得些礼节,闭口不言的,你真是没有调教好手下,呵呵!”老头道。
“什么。”索萨一脸不悦。
老头望见索萨脸色不对,便呼喝道:“哎你!就是你,跟兔儿下去端坛酒来,我们要喝酒了。”
索萨倔强道:“对不起,本大爷不会端酒,要喝你们自己端。”
“呵呵?不会端酒。”海狐老头儿从背后暗暗抽出弯月刀,猛地劈向索萨,索萨辉光意气刀一挡!两人力量对峙。
“哼。这样有力的臂膀,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让我来调教调教你这无礼小辈!”海狐老头推开刀凌空跃起,金鸡独立站在桅杆上。
陌上阳欲阻止索萨,但见其怒气冲天,也无话可说。索萨飞身追上,刀锋闪耀!
“长河刀影!”海狐老头一刀劈下,索萨辉光意气刀断!索萨立刻读通老头之心
“跟这小辈随便玩玩吧!”老头心想。
“呃。?”索萨怔住,站在桅杆上,老头跃在甲板。
“你这狡猾的老头,啊!”索萨长刀劈下,借助高处之势,气势冲冲!
“嘿嘿!”老头向陌上阳使了个眼色:“阳老弟,你看着哈!浊浪滔天!”只见老头刷刷刷刷四下!弯刀由下而上窜出四页刀风!刀倒不至于伤人,而刀风已经将索萨吹得天旋地转,找不着北。
“刷”老头跃起又横向一刀!索萨被刀风吹得落下了水。
经过一趟打捞
“呼噜噜”老头安详地饮一口茶:“嗯,好茶!”
索萨被绑在甲板的一角马跃和牛二恶狠狠地对其吼着:“老实点!”
“海大哥,这。不太好吧。”陌上阳尴尬道。
“呵,我海狐纵横江洋,还从未与人痛痛快快地刀锋相向,放了他。”海狐老头道。
“呃。”索萨怯生生地看着这位名曰海狐的老头儿,他相貌正派,眉宇中尚有些野蛮之气,更惹人注意的便是他那把弯月刀,刀上镶有龙纹,实是不凡。
“阳老弟,方才那招‘浊浪滔天’,便是渔刀泽的第二式,是专门用来对付这些霸气十足的蛮横小辈的,哼哼。”海狐瞥了一眼索萨。
陌上阳看着海狐的龙纹弯月刀,看着索萨在其面前怯生生的模样,欲言又止。
“渔刀泽乃我自创刀法,阳老弟为何要改变心思学刀法呢?”海狐问道。
“我知道你们十二兄弟个个身怀绝技,大哥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可如今陌上遭遇大劫,爹爹又已经不在人世,我一定要学会刀法,为父报仇!”陌上阳咬牙道。
“哦?你那恼人的爹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我记得你说过你脱离北陌上的原因就是不想与你爹同流合污。”海狐道。
“年少愚蠢,哪能懂得大人心思,如今后悔莫及,但也于事无补,只有为爹爹先报了仇,才能了却我一番心事。”陌上阳道。
“嗯。”海狐若有所思。
在一旁的一位老妇屈指算算道:“知道你为报父仇,可我狐弟的刀法即使称不上武林秘技,至少也是独门绝学,不出十天半个月难有小成。这两天海上风平浪静,正是出海的大好时机,这一耽搁又是好几个月,我这帮兄弟可还是要吃饭的喔?”
“大姐。”海狐斥责道:“阳兄弟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只顾着自己。”
“可你总不能这样一走让我们全部都饿死到这里吧!”老妇喊道。
“谁说我要走了?教武功不可以在船上啊!你忘了咱们当时困死琉球是谁发动兵马前来送米送粮营救的,受人恩惠,岂能自私”
“我。我知道阳兄弟情深义重,可是。”老妇诺诺道。
“鸡妈妈,海狐大哥你们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命人送来米粮,还有,我素闻鸡妈妈喜欢珠宝,这里有我南陌上产的珠宝玉器,还望妈妈笑纳。”陌上阳递去包袱。
鸡妈妈一听眉开眼笑:“太好了太好了,快看看有没有珍珠。”她忙摊开包袱。
“咳。”海狐示意着,鸡妈妈尴尬:“呵。这。不太好吧,要阳兄弟这样破费。”
“小小意思,就当是我的学费吧。”陌上阳道。
“哈!太好了,阳兄弟果然善解人意!哇。好大一颗珍珠!”鸡妈妈从包袱里挑出一大颗珍珠放在手心。
“不知鸡妈妈为何对珍珠情有独钟?”陌上阳问道。
“嘻嘻,阳兄弟有所不知,喏,你看着哈!”鸡妈妈拿出一小颗珍珠,运足内力,一掌拍碎!然后将珍珠粉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脸上。
“来来,兔儿,你也来试试!”鸡妈妈呼着,兔儿侧过脸颊,鸡妈妈一点一点地将珍珠粉涂在兔儿白皙的脸上
“哟,你真美!”鸡妈妈一指点着兔儿玲珑的鼻尖道,兔儿乖乖一笑。
鸡妈妈转过身,那这学费我就收下了,你可要好好地给阳兄弟传授你的绝学喔,谁叫你日夜打渔都找不到美丽的珍珠。
鸡妈妈哼着调扬长而去。
“唉。”海狐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