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看到兵士走出困境,脸上才露出笑容。
“将军水来了”魏延的副将用头盔盛着水端了过来。
魏延一口气喝光了头盔的水,才对着猎户道“你这汉子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刘大”猎户诚惶诚恐的说道。
“这附近可有什么大的县城或者村落?”魏延双目盯着刘大问道。
“回将军的话,这地方比较偏僻,只有些人口稀少的小村落,从这往西北一百多里是绵竹县,往东南六七十里就是雒城,方圆百里之内只有两处算是大的城县”刘大畏惧的说道。
魏延在山下休整一天,通过斥候的打探得知,项天现在和张任在雒城陷入僵持。
“雒城兵多,张任又是蜀中名将,凭我们这点人马就是攻打敌军后寨,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绵竹乃是成都到雒城的要道,从成都往雒城方向运送粮食的粮食必然由此经过,我若能领兵截断敌军粮道,敌军必然兵无战心。”魏延想到此处心火热了起来,“刘大前往绵竹的道路你可熟悉?”
“禀将军小人。知道”刘大本来准备说假话,但是一看到魏延含着杀气的双眼,只得实话实说。
“既然你熟悉道路,就为我军带路,别想着耍什么花样?我的刀子可是不认人的”魏延语气森然的说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刘大赶忙跪在地上说道。
“不敢最好,这是十两黄金,算是你为我军带路的辛苦钱”魏延看着刘大样子,从身上掏出一定黄金扔在地上。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刘大满脸阿谀的笑着,把黄金牢牢地抓在手里。
自从彭羕走后,项天就开始想办法攻城,原来军中的粮草只够支撑2个月了,若是在一个半月之内拿不下雒城,项天就只得撤军了。
这天项天和庞统在雒城四周巡视地形,“军师能不能从山上绕过雒城?”
“主公,此法统也曾想过,但是通过询问过当地的樵夫……猎户,确定此法行不通。其一猎户们从来没有走到过山里,其二这里山势陡峭,里面很容易迷路,其三山里毒虫猛兽横行,为大军通行带来很大的困难”庞统整理了一些思路说道。
“难道就坐看我军陷入对峙没有办法吗?”项天狠狠的说道。
“统有一计献给主公,若是此计能成雒城可破。”庞统看着雒城两侧的山壁说道。
“军师有何计策快快说来”项天闻言连忙问道。
庞统指着雒城两侧的山壁说道“主公你看,那处山势离雒城较近,若是在上面架上投石机,能打到城内造成敌军混乱”
“那地势高是不假,但是上面可用之地太小,依我看那处只能勉强架上两架投石机,军师这对于攻城来说没有起到多少帮助?”项天皱着眉说道。
庞统闻言呵呵一笑道“主公此乃迷惑张任,扰乱城中军心用的,由此处投石机发射石弹,相信雒城的守兵要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吧。我军这时可另派一队兵士在城外隐蔽处,掘土挖通到城内的地道,只要挖通进雒城的地道,雒城一夜可得”
项天听完后细细的思考后说道“此法虽然慢,但是相当稳妥。眼下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试一下,就是被发现也损失不了多少兵士,此事就有劳军师了。”
雒城两侧山势陡峭,东西往上运输不易,兵士们辛苦两天才在山上架好投石机。
“装石头,放”在一名队长的喊声中,两颗石弹带着呼啸声向城头飞去。
“老李这次打完仗,你这家伙可就要升上伍长了”城头上一名三十多岁的兵士,一脸羡慕的说道。
“老王你在杀上三人也就能升上去了,现在仗没打完,你还有机会”另一名兵士说道,“老王你小子说话呀”那名兵士说完见没人说话,就又出声问道。
“石。头敌袭”老王面色苍白,两眼大睁指着空中哆嗦道。
“老王你小子开什么玩笑,你看城下连个敌军鬼影子都没有,哪来的敌袭?”老李刚说完就感觉不对,听到一阵呼啸声传来,赶忙扭头看去,顿时脸色发白,只见一颗石头向着自己砸来,“碰”的一声老李被砸成了肉酱。
一时城头上慌乱不断,城上的骚乱很快惊动了张任。
“怎么回事?”张任感到城头上时,骚乱已经被平息了下来。
“张将军敌军在山上架了投石机,刚才一名兵士被砸死了”守城的一名校尉说道。
张任听闻后眯起了眼睛,猜测项天军的意图,“将军小心”又是两个石弹发射过来,有一枚还没有到达城墙就掉了下去,还有一枚则砸在了城墙上,发出一阵巨响。
张任在成城墙上观察良久,才对着着那个校尉说道“山上只有两架投石车,而且山上没有太多的石块供应发射,你命兵士小心戒备,一有情况马上来报”
“诺,末将尊将军号令”
成都,快到午时,一辆马车在几名随从的护送下来到城中的别驾府门前。
马车停下后,彭羕从马车走了下来,向门口走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门口的仆从问道。
“这位小哥张松大人在家吗?在下乃是张大人故交”彭羕站定问道。
门口的仆从见彭羕气度非凡,当下恭声道“这位先生,我家大人去州牧府议事,现在不曾在家”
“多谢小哥了,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家大人回来”彭羕说完就回到马车。
日上正午,张松辞别官吏,坐在马车向府中回去,一到门口就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外,也不甚在意就向门口走去。
“大人您回来了”守门的仆从恭敬地说道。
“嗯”张松应了一声,便跨步向门内走去。
“好你个张永年,故人来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就把我晾在门外,真是好大的官威。”彭羕说着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永言兄,你怎么会在此地?快快入内叙话。”张松一看是彭羕急忙招呼道。张松当下招呼彭羕在屋内坐下,并让下人准备酒食后,才问道“兄不是在?怎么会在此地?”
“我已不再是徒奴,今天是特来请贤弟相助的”彭羕起身抱拳说道。
“兄有何事尽管说?只要松能帮上的决不推辞”张松说道。
“吾请问贤弟,现今益州战火不断,贤弟有何看法?”彭羕当下问道。
“哎,益州目前被三处兵马攻打,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局势相当糜烂,只能苟延残喘罢了。葭萌关和雒城只要有一处有失,则益州必将易主。吾很早时候就劝主公勤修兵甲,积蓄力量,可是兄也知道州牧乃是守成之人。哎”张松叹气的说道。
“刘璋暗弱无能之人,贤弟在其手下简直是埋没人才,不知贤弟可曾想过另投明主?”彭羕一看张松对刘璋有所不满,遂出声问道。
张松一听彭羕的话一愣,接着立刻盯着彭羕问道“兄此话是何意思”
彭羕一看张松盯着自己,当下起身道”永年贤弟,我就实话说了,我现在是项天项太守的幕僚,今来是想请贤弟一起去太守帐下效命。刘璋无能之辈,贤弟在其手下犹如明珠蒙尘,不能展其才。我主项天雄才大略,待人至诚,手下兵士兵精将猛,他日必然称霸一方,若是再能得贤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请贤弟三思”
“永言兄投效了项天”张松满脸不敢相信的问道,见彭羕点点头,才渐渐静下心来道“难道永言兄就不怕我把你抓捕交给刘璋领功?”
“怕,当然怕了,不过贤弟要是想抓我,刚才在门外就让人抓了,还有我相信最终贤弟会同意为兄提议的”彭羕面带笑容的说道。
“永言兄何故如此自信,要知道天下的诸侯多了,比如曹……孙权……刘备……张鲁等,各个都要比项天势力大,我未必会选择项天。”张松好奇的问道。
“曹虽知人善用,但是性格多疑喜怒无常,不适合贤弟。孙权……刘备两处贤弟就更不要想了,两人都是些以貌取人之辈,连大名鼎鼎凤雏先生在两处都是碰壁而回,想来贤弟去了也只能是铩羽而归。至于张鲁,现在正是两军交战的时期,就是贤弟就是去投奔,张鲁也必然不会信任贤弟,再则张鲁也比刘璋强不到哪去,都是些无能之辈。不知贤弟以为为兄说的对吗?”彭羕面带微笑的说道。
“弟早有离刘璋之心,但是既不知明主,也没有人引荐,故此拖到现在,今听兄一席话茅塞顿开,愿随兄一起在项太守帐下效力,共创大业。”张松听了彭羕的话深思了一下后,起身说道。
“太好了,有贤弟相助,我军必然如虎添翼,等贤弟安顿好家中,我当亲自领贤弟去面见主公。”彭羕当下大喜的说道。
“你二人好大的胆,竟然在此说此大逆不道之言,须要瞒得过我的耳朵”突然厅外传来一声大喝,当下厅中两人顿时面无人色,眼睛惊恐的注视着厅外。
只见一人慢吞吞的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表情,顿时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