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离成都还有五十多里的一处大营中,吴兰和雷铜的大军就屯再在此处。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守夜的兵士战战兢兢,一丝不苟巡视着大营。几队巡逻的兵士交叉而过,身配长枪弓箭,各个精神奕奕,令人一望之下就能感觉到不凡。
夜色黑了下来后,大营渐渐的静了下来,只有巡逻兵士走过的脚步声。
忽然很突兀的,营外不远处传来了响箭的声音,守夜的兵士立刻跑到营寨周围戒备了起来,并派人去通知吴兰。原来吴兰的军营周围还有暗哨把守,响箭就是他们通知营中有情况的方式。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将领,吴兰一直很小心,虽然他没有过人的本事……才能,但是凭借着小心……稳重在一次次的战争中活了下来。
接到兵士的报告后,吴兰立刻起身前往营寨的了望塔观看。营中的兵士大多都已经被叫醒了,这会正在紧张的穿戴,营中吵闹成一团。登上了望塔后,吴兰注视着远方,由于夜色太黑,根本看不到远处,令吴兰有些郁闷。不过很快的营中的兵士就各就各位,盾牌靠着栅栏,弓箭手站在了望塔上,长枪兵在栅栏处等等。
“将军,暗哨又发消息了”跟在吴兰身边的兵士说道。就见远处漆黑的地方突然燃起一支火把,在远处三闪之后灭了。
看到火把三闪之后灭了,吴兰松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将领道“暗哨传回消息,没有敌军大队人马,一切平安。你去传令,让各军回营休息。”看到将领去传令,吴兰继续站在了望塔上,等候暗哨回来报信。
没多久儿,就见两名身穿黑衣的大汉,押着一名被捆绑好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将军,这就是我们刚抓到的俘虏”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吴兰紧盯着中年人问道,双眼犹如利剑一样。
“我要见吴兰将军,有重要的事禀告。”中年人丝毫不惧的看着吴兰。
听到这人要见自己,吴兰意外了一下,“我就是吴兰,有什么事说?”
得知面前的人就是吴兰,被困的中年人诧异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自然,道“小人莫大,来自成都。”中年人沙哑着说道这里,闭口不语,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
吴兰听到莫大的话,便让人把他带回自己的大帐中。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后,吴兰道“你是公衡先生派来的?”见莫大点点头,又问道“公衡先生派你来有什么事?”
莫大活动一下手脚,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信物递给了吴兰。“这是我家老爷让交给你的。”
吴兰撕开信,看了良久抬头道“烦劳莫先生回去转告公衡先生,吴兰一定依计行事”
天色晴朗,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
进入成都的官道上,魏延率领几千兵士,护送着彭羕等人。大军刚刚开拔不久,这会儿正准备趁着上午的时间赶路。已经进入成都地界两天了,若是无意外,大军明天下午就能到达成都了。
魏延自从得知吴兰的大军,驻扎在离成都五十里元的地方后,就加派斥候探路小心探路,准备在敌军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溜进城中。
似乎是老天爷站在魏延这一边,大军在成都地界走了两天,也没有发下敌军的影子。虽然没有发现敌军的消息,但是魏延一点儿也没有放松警惕,斥候还是大批量的派了出去。魏延知道这次的护送关系重大,不能出现一点差错,项天的性命现在就等着马车里的这位神医来救了。
“老爷,信已经送到了,吴将军回话说,一定依计而行。”莫大沙哑的声音,在黄权的耳边响起。
“莫老你一夜没睡,下去休息吧。对了,昨晚府中有人潜了进来,但都被收拾了。莫老今晚你要加强戒备,我估计还会有人来。”
却说黄权得知吴兰的回信后,没多久儿便派出府中的心腹从密道中出去,开始联络城中的官吏,一场阴谋正在秘密的酝酿起来。
州牧府内,庞统静静地看着昏迷中的项天,十几天的沉睡,使得项天看起来面色苍白了许多,而项豹则是在项天不远处坐着。项天遇刺后,项豹十分的自责,这个铁打的汉子经过这一段时间,也是消瘦了许多。
庞统看到两人的情况,叹了口气,对着大夫道“成大夫,主公的病情,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样?”
“州牧大人所中的毒素被老朽封在经脉中,但是毒素最近已经开始蔓延,有恶化之势了。老朽还能保的州牧大人十天的姓名,若是再多恐怕。”
“那就请成大夫多多费心了,您说的张神医我们已经请到了,现在正在来的途中,估计就这三两天就到了。”庞统说道。
“你们找到张神医了?张神医见多识广,要是他能来应该能为州牧大人解毒。”
“军师,你在这呀,他们有异动了。”正在这时张松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永年小声点,走咱们到前院谈。”庞统急忙拉住张松。
“主公的病情如何了?”张松走在路上问道。
“毒素已经有蔓延之势,成大夫现在把毒封在经脉中,但是只能支撑十天。”庞统叹了口气后问道“永年,刚你说他们有动静了,是不是说成都的那些官吏?”
“不错今天上午开始,有几个神秘人悄悄地去联络这些官吏。”张松回答道。
“神秘人的身份可查清,是不是黄权派的人?”
“军师,据监视黄权府邸的人报告,黄权府中今天没有出来一个人。”
“永年,昨晚派去张松府中打探消息可有什么收获?”
“哎,我小看黄公衡了。昨晚派去他府中的三名好手,全部一去不回,没有一点消息。我看到已经打草惊蛇,就没有再派人了。”
“既然已经惊动地方,就不要再派人了。”庞统沉思了一下问道“永年,你确定黄权府中今天真的没有派人出来?”
“确实没有,我仔细的问过在四周监视的斥候了。”张松肯定的说道。
“怪了,事情反常必有妖。难道?”庞统忽然一阵,追问道“那几名神秘人你们是否抓起来了?”
“我得到消息就赶来这里,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动那几人,不过我派人盯着呢,只要一找到他们的老巢就会回来报信。”
“不用盯了,立刻派人把他们抓回来,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因该都是黄权派出去的。”庞统皱眉说道。
“军师,这不可能呀,监视的人。”
“永年,我怀疑黄权的府中有密道。”
“师傅,咱们这是去干什么?”樊阿跟在老者身后,小声问道。
“赚钱”老者回答道。
听了师傅的话,樊阿住口了。今天早上他们一起床,活计就问他们要房钱和饭钱。这一老一少被贼偷了自然是没有,只得把毛驴卖了当饭钱。
晃晃悠悠的两人在城内转了半天,在一家名叫做平安药房的门口站定了脚步。
“老先生里面请,我们这的大夫可是城里最好的,请问您哪儿不舒服,还是这位小哥哪不舒服?”华姓老者领着樊阿刚走到店门口,药店里面的伙计就热情的招呼起来。
“我们没病。”樊阿抢先说道。
“那两位可是想买点儿什么药材?还是给别人抓药?”伙计热情不减的说道。
“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想在这暂时当两天坐堂大夫。”老者淡淡的说道。
“我看你们两位是来消遣我的吧,我们这不缺大夫,走……走……走,别在这碍着我做生意了。”一听两人不是买药的,伙计脸色一变把两人轰了出去。
老者被赶出来后,还听到伙计在嘟囔“什么玩意,一看就是那些野医生,游方郎中,想在这混吃喝,想都别想了”
“樊阿,走,我就不信在这么诺大个成都里,就没有一家医馆识货。”当下老者拉着樊阿向别的医馆走去。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一老一少又回到了客栈,“师傅,面好了先吃点面。”(毛驴卖了,暂时还有点钱,但是不够进药材。)
老者闻言叹了口气,端起碗,默默的吃了起来。不用说也知道,老者今天找工作,没有一点进展,和第一家一样,开始是热情的招呼,一听不是求医的,立马变脸。
“樊阿,没想到咱们两师徒今天落到这般地步,你师父我去当坐堂医生都没人要。”老者自嘲的说了一下。
“师傅,那是您没有自报家门,您要是说出你是华佗,我敢肯定那些医馆还不求着来找您。”樊阿吞了口面,含糊不清的说道。
“为师向来凭的是真本事,而不是靠名气。咱们明天接着再找吧,我就不信成都都是那些没眼光之辈”
“咦,对了,师傅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咱们见到的那位马大叔说的,州牧大人在求医解毒的事。凭师傅您的本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把州牧治好了,咱们肯定有足够的钱置办药材,那不比去当坐堂大夫要快得多。”樊阿吃饭面,想到昨天的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