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武圣关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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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战神无敌,七军尽殁(1)

于禁听了,也颇为气恼,说道。

“是啊。可偏有人如此说!”

于禁说完,又露出了无奈之情。

董超见了,立即献计道。

“将军若不便再劝,不如移师城北扎营,将庞先锋置于大军之后。如此,自可阻其冒进了。”

于禁听了,犹豫着沉思起来。

关平仍在率众将巡查。他神色兴奋地告诉身边众人。

“各位,父亲箭伤,已经痊愈。”

众将听了,也很惊喜,一起惊问。

“是吗?”

此时,还有人欢呼起来。

“太好了!君侯伤愈,我等便不再受那庞贼鸟气了!”

关平听了,高兴地点了点头。

众将此时也兴奋不已。

廖化面露兴奋之色,立即献策说。

“小将军,如今,庞贼十分焦躁,正宜设计斩之!我等当立即去见君侯,请君侯设计。”

关平听了,立即赞同。

“对!我正有此意。待我等巡查完毕,一起去见父亲,如何?”

众将听了,立即兴奋地响应。

“好!”

此时,关羽正在帐中踱步思索,想着如何设计斩那庞贼,关平率众将进了帐。

众将一见关羽,齐声问候。

“君侯,箭伤可痊愈?”

关羽见众人齐来,也很高兴,抡了抡胳膊说。

“已然痊愈。汝等齐来,可是有事?”

关平见问,立即说明了众人来意。

“父亲,众将以为,庞德心焦气躁,正可设计斩之。”

关羽一听,笑了起来,忙说。

“汝等之议,正合我意。我已谋得一计,可一举斩庞德。汝等来得正好,正可详议此事。”

众将闻言,尽皆大喜。或挥拳,或以目相视,人人振奋。

关羽此时也很兴奋,急忙招呼众人坐。

“汝等且坐,待我道来。”

众将听了,高兴地纷纷入座。

关羽也坐了,开口道。

“离此五里,有一山谷。我明日出战,佯作箭伤未愈,诈败引诱庞德。关平、廖化、周仓三人,先率人马伏于谷外,截断庞德人马,令其孤身一人追我进谷。先以乱箭、劲弩、滚石、擂木击之。关平等三人再杀入谷口,堵其退路,与我在谷中,共斩庞德!”

众将听了,无不振奋挥拳,跃跃欲试。

关平听了,却提出了疑问。

“我等截断其人马,彼必生疑,如何诱其进山谷?”

众将听了,顿失兴奋之情,人人面露疑色地望着关羽。

关羽听了,却胸有成竹。

“庞德性急,且焦躁已极;见我箭伤致败,又只身一人,必穷追不舍。及至山谷,其军早已远在身后,他如何得知?”

关平听了,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即便不知其军被截,然他疑心山谷有伏而不进,如之奈何?”

众将听了,疑色更重。

关羽听了,又道。

“彼若不进,汝三人便奋力拼杀,逼其退进山谷!若其不进,我便返身,合力击之,亦可立斩其首!”

关平与众将听了,便没再说甚么了。

这时,探马急忙来报。

“报!君侯,曹军移师城北去了。”

关羽听了,颇感意外,忙问。

“甚么?移师城北?”

刚定之计,便就落空,众人闻报,一时愣了,尽皆望着关羽。

关羽怎么想,也想不出于禁为何移师。他马上开口,对探马说。

“再探。”

待探马去后,关羽起了身,挥挥手说。

“走,叫上向导,且去看看。”

庞德随军迁入城北,才知自已被远隔在大营之后,当即怒不可遏。他怒气冲天地去见于禁,一进帐便冲着于禁大吼。

“我乃先锋,为何让我远居谷后?”

于禁听了,并不动怒,反而平静地问庞德。

“居谷后,你仍为先锋呀!与居处何干?”

庞德一听,无言以对,只好怒气冲冲地去了。

关羽率关平等将与向导,登上山顶高处,正在举目眺望。

远处的樊城内,旗帜不整,士卒慌乱,人奔马跑,一片乱象。

更远的城北山谷中,屯着大队军马。

由西北向东南的襄江,洪水滔滔,水势甚急。

关羽看了一阵,回头问向导。

“城北十里山谷,是何地名?”

“罾口川。”

关羽听了,当即抚髯一笑道。

“于禁必为我擒矣!”

众将听了,皆惊异不已。

关平惊问起来。

“父亲何以知之?”

关羽听了,仍笑着说。

“‘鱼’入‘罾口’,岂不被擒?”

关羽言罢,仍抚髯而笑。

众将听了,却疑色不减。

关羽并不解释,也不管众将如何,立即下令道。

“回营之后,立刻移师,择高处扎营!”

关羽人马刚移师高处,天便降起了倾盆大雨。

帐外暴雨如注,人马只好在帐中歇息。

关平听关羽说必擒于禁,心中一直不解,此时便问了起来。

“父亲此前说必擒于禁,孩儿百思不解,请父亲明言,孩儿亦好有备。”

关羽听了,抚髯而笑道。

“那好,你去传我之令,令各营暗备船筏,收拾水具。”

关平听了,更为不解,急忙问道。

“我今陆地接战,何需备船筏水具?”

关羽听了,仍抚髯而笑,开口道。

“非汝所知也。于禁率七军,不屯广阔之地,而聚于罾口川山谷险隘之处。方今乃秋八月,襄江本已湍急,又值连日暴雨,必然泛涨。我已暗差人堰住各处水口,待水发时,放水一淹,罾口川与樊城之兵,皆为鱼鳖也。”

关平听了,深为敬佩,亦深为振奋,补充道。

“我再船筏齐进,七军必无遗矣!”

关羽听了,立即喜不自胜道。

“正是!”

连日暴雨。营外不少地方,积水深达数尺。

于禁静立帐中,望着帐外大雨,无奈地出神。

督将成何冒雨跑进了帐,忧心忡忡地对于禁开了口。

“将军,大军屯于川口,地势甚低;虽有土山,离营较远。今连日暴雨,若泛洪水,恐救之不及呀!”

于禁本为暴雨不止犯愁,听了成何之言,仍无奈地望着帐外暴雨道。

“今暴雨倾盆,如何移师?”

成何听了,忧色不减,急忙道。

“将军,我闻关羽,早已移师高处,且在汉水口预备船筏,恐其有诈呀?”

于禁听了,并不以为意,便说。

“休将关羽想得太神。关羽早于雨前移师,并不知天将连日暴雨,其诈何来?”

成何听于禁并不以为意,急了,说道。

“将军,关羽善谋,不得不防呀!倘襄江之水暴涨,关羽再乘势相击,我军则危矣!望将军早为之计呀!”

天公不作美,庞德又作怪,于禁本来就心情不好,一听成何之言,当即恼了,责道。

“暴雨已重挫士气,汝敢再惑我军心?”

成何见于禁居险而不自知,深为忧虑,又焦急地说。

“将军!非我欲惑军心,此势之必然也!”

于禁见成何仍在力争,更怒,吼道。

“暴雨岂独淋我?连日暴雨,关羽有何能为?休再多言!惑我军心者,斩!”

成何见于禁不听,怏怏而去,心中暗想。

“关羽移师高处,又备船筏,必然有计!然于将军不听,我如之奈何?”

成何想着,心中十分焦急,只好去找庞德。

帐外,暴雨倾盆。庞德正与亲随们在帐中饮酒作乐,笑语喧哗。

成何冒雨进了帐,见庞德等全然不在乎天气,只管饮酒喧哗,便叹了一声道。

“唉!庞先锋何等自在呀!”

庞德并未介意,反而举杯相邀。

“连日暴雨,不饮酒,还有何事?来来来!坐下饮酒!”

成何听庞德如此说,顿增忧色,说道。

“我军驻地甚低,天又连日暴雨,倘江水暴涨,庞先锋亦不忧此?”

庞德闻言一怔,忙问。

“此事,你可告诉过于将军?”

成何听了,抑郁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庞德见了,连忙问。

“他是如何说?”

成何听了,仍神色抑郁,开口道。

“他不以为意,反责我惑乱军心。”

成何说着,痛苦地摇了摇头。

庞德一看,已心中明白。他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帐外的暴雨,说道。

“你所虑甚当。于将军不肯移兵,我明日便移军,寻高处去屯。”

自成何去后,于禁心中愈发不安,想道。

“成何之虑,不无道理。关羽善谋,又备船筏,不可不防!纵是关羽无袭我之计,此地低洼,又连日暴雨,也当防洪水。”

于禁想到此,又看了一眼帐外,天上雨势,不减反增。于禁见了,一筹莫展。

入夜,风声呼啸,雷雨大作,雨势更甚于白日。

于禁心神不宁地踱步于帐中,耳边又响起了成何的声音。

“将军,关羽善谋,不得不防呀!倘襄江之水暴涨,关羽再乘势相击,我军则危矣!望将军早为之计呀!”

于禁想着成何之言,心中暗道。

“成何之言,不无道理。为防万一,待明日天明,我便移师。”

天上,雷雨交加。夜色,漆黑如墨。

营中,关羽正冒雨向几十个士兵下令。

“汝等速去各水口传令,今晚四更,一齐放水,不得有误!”

“是!”

众人领令,纷纷去了。

关羽又向众将下令。

“众将听令!”

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众将齐声应道。

“在!”

“此季,寅时便已微明。各营子时造饭,丑时登船,寅时抵达各自阵地。不得有误!”

“是!”

关羽传令之时,于禁正独自坐帐中。

帐外风狂雨暴,雷电交加。

风雨声中,传来敲三更的梆子声。于禁听了,打了个哈欠,心中暗想。

“风狂雨暴,雷电交加,如此恶劣天气,想必关羽亦无所能为。现已三更,再过不久,天便亮了。只要天明,我便下令移师。”

于禁主意已定,又打了个哈欠,便起身解起了衣袍。

此时,庞德也独自坐帐中。帐外风狂雨暴,雷电交加。

庞德打了个哈欠,便听到帐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