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阳还愤愤然不肯离去。他见曹操已走,赶紧凑到程昱身边。
“仲德你说,百万大军将至,丞相怎不着急呢?”
杨修在一边听了,轻蔑地一笑,对蔡阳说。
“你不用脑子,只用鼻子,都能嗅出丞相的意思。”
蔡阳下意识地抽了一下鼻子,一头雾水。
郭嘉见了,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曹操离开大厅后,进入了通往后院的过道。
曹丕小心翼翼地跟在曹操身后,边走边说。
“父亲,儿子有一事不明。”
曹操既未停步,也未回头,只问了一声。
“何事?”
“既然父亲已明徐州来信之意,为何还让文武去议呢?”
曹操听了,站住了,回头一笑。
“如此,可辩忠奸,更可分贤愚,懂吗?”
曹丕听了,连连点头。
“嗯,孩儿记住了。”
曹操刚进入后堂坐下,许褚便带着黑衣人进来了。
一见到信使回来了,曹操喜不自禁,立即起身相迎。
“啊!公达无恙而归,真乃天佑我也!”
黑衣人原来是荀攸。他也欣喜万分,上前参拜,被曹操扶住了。
“荀攸得全身而归,不辱使命,全仗关公神算。若非关公藏书,书泄命丧,荀攸便再难效命丞相了。”
荀攸说完,拔下铜簪,呈给曹操。
“使君复书,在此簪内。”
曹操接过便拔,簪头纹丝不动。曹操用力再拔,仍无动静。曹操将铜簪递与许褚,说。
“仲康,你劲大,且为我拔开。”
许褚接过,用力一拔,簪头外被拔掉了一块,却未将簪头拔出。许褚大感意外。
“咦!这簪头,怎如铸就一般?”
荀攸见了,笑道。
“并非铸就,乃关公两指捏成。”
许褚闻言,大惊道。
“啊?我许褚已力大无穷。他两指一捏,我双手难拔,天下竟有如此神力?”
曹操一听,笑了。
“仲康不知,那关羽使一口大刀,重八十二斤,舞动如风,不见刀,只见影,整日不累,你道他力有多大?”
荀攸听了,也说。
“是啊!行前我去告辞,更见到了惊人一幕。”
许褚一听,更来了兴致,忙问。
“噢?公达见到了甚么?”
“我见到了关公练刀,那情景,实在惊人!”
荀攸便神色兴奋地讲述起来。
曹操听着,不断惊叹。
许褚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时时激动不已。
听了荀攸的讲述。曹操又兴奋又惊讶。
许褚更是大为感慨。
“啊!许褚自愧不如!自愧不如!比之关公,许褚方知天外有天啦!”
许褚又惊羡地端详起了手中的铜簪。
曹操从许褚手中拿过铜簪,将簪折断,取出纸条,展开细看。
刘备信中写道:
“奉明公命,欲图吕布,敢不夙夜用心?但备兵微将少,不敢轻动。丞相兴大师,备当为前驱。谨严兵整甲,专待钧命!”
曹操看罢,点了点头,连说。
“甚好!甚好!”
曹操又转向荀攸,开口问道。
“公达此行,可见刘备有异?”
荀攸听曹操如此问,已知原委,立即开了口。
“丞相疑使君,必是陈宫阴谋。丞相可千万别上当!”
曹操听荀攸如此说,有些惊讶。
“公达何出此言?”
“丞相,陈宫阴谋,我早已解透,容后详禀。那贼无非想假丞相之手,除他心腹之患!”
“若刘备果真秘联诸侯,兴兵伐我,如之奈何?”
“丞相,刘备待我坦荡,料无此举。再则,刘备将仅关、张,兵仅千余;诸侯自恃兵多将广,目空天下,哪路诸侯会将刘备放在眼里?陈宫称刘备秘联河北袁绍、淮泗袁术,江南孙策、荆襄刘表、西凉马腾,如何可能?”
曹操听到这里,大为惊讶。
“你也尽知此事?”
“这出戏,陈宫早已演给我看了。”
荀攸又向曹操讲述了狱中的一幕。
曹操听了,大为放心,又问。
“今依公达之见,我当如何?”
荀攸听曹操见问,胸有成竹地开了口。
“丞相,我已解透陈宫阴谋,便早就谋得一计,可让吕布一举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