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赫堡成立百年来,也只有发出三枚暗杀令,没想到她‘有幸’得到第四枚。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的二师兄一手创立孤星楼,这个暗杀令就是赫堡发给他的,我顺便拿来玩玩。”金眉老人依旧一脸笑意,黎漫却听得心底凉飕飕的。
看来,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小啊!
如今他将这件事告诉自己,无非是逼迫自己加入他们。如若自己不答应,他们只好杀人灭口!
说起孤星楼,黎漫确实有所耳闻。
孤星楼是近两年崛起的暗杀组织,发展的势头之快是谁也想不到的。据闻孤星楼主惊枫武功高深莫测,一身红衣,半张红枫面具,杀人从未失过手。
但他并非每单生意都接,孤星楼所属杀手只有四人,却个个手段狠绝,凌厉至极,上至皇族高官,下至市井之徒,只要他们接下这单生意,无论你在天涯海角都会被他们追到。
所以孤星楼不仅神秘,而且可怕!
黎漫心中惴惴,在没接触到孤星楼前,她早已知晓,这个组织十分不简单,否则也不会短短两年以四人之势从众多暗杀组织中脱颖而出。
没有人查得出这四个人的身份来历,他们就像是凭空冒出一般,让人猝不及防却又震慑万端。
而现在他们更能凭借一句血咒,就断定自己是赫堡通缉的影随,可至今她的真容才现世,他们甚至没有被她的假外表误导,足见其功底之深。
现在的她非常无奈,眼睑微垂,“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金眉笑得像只露出尾巴的老狐狸。
她指了指雪落尘:“惊枫是我的二师兄,他呢?”
“他是我新近认的弟子,算起来和你一样,所以他不是孤星楼的人,你直接叫他落尘师兄便可,论排行嘛,就是老五了,那你是老六。至于你大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姐他们那边我知会他们一声,放心吧。”
期间雪落尘一直不曾说话,对着他们,神情冷然。
对于这个便宜师傅,恐怕他也没有一丝好感吧,“我说雪落尘,你该不会也是被这个便宜师傅骗进来的吧?”
雪落尘眼角终于淌出几分笑意,眼睛弯弯的,像藏进两个月亮,黎漫呆了呆。
正在喝拜师茶的金眉呛得老脸通红,一双手颤抖地指着黎漫:“丫头,别忘了现在我可是你师傅,你就不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哼,我可是被逼的,敢情你老人家人缘实在太差,连收个徒弟都要用逼迫的手段。改天有缘见到其他师兄师姐我也问问,指不定他们也是被你逼的,不得不拜你为师呢。”黎漫满不在乎地说。
“胡、胡说!”金眉的老脸通红,颇有些心虚,“他们可是自愿拜我为师,不信你问问落尘。”
“是吗?”黎漫面带疑惑,看向雪落尘。
“我说师傅,看来这个小师妹有趣得紧呐。”雪落尘没有回答,只是眼含深意看向金眉老人。
“是有趣,不过就是总揭我老底。”金眉嘟嘟囔囔地说着,“落尘啊,这人我可就放这了,你可好好治。对了,丫头,你总不能还叫影吧?”
“黎漫。”
雪落尘神色有异,金眉老人胡子更是一抖:“你就是罗城那个一夜百万身价的花魁名妓?”
太有才了,没想到赫堡到处追杀她,她却躲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大出风头!
黎漫扯了扯唇角,有些嘲讽:“没错,怎么,师傅该不会是想让我‘重操旧业’吧?”
一听说她一夜身价百万,那老头子眼睛就贼亮贼亮的,估计没安什么好心。
金眉尴尬地撇了撇嘴,“当、当然不是,你师傅我不会这么没品。那个,漫丫头啊,那你跟着你落尘师兄好好治疗,有事我自会来找你的。”
他也干脆说白了,每次隐晦的说都要被这丫头羞辱一番。
他威胁她,自然是想让她为自己效力,这丫头聪明得很,不会不明白,是以他没有拐弯抹脚,只要雪落尘治好了她身上的血咒,那随时都要听从他的安排。
只是,金眉老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她从未听说过?她几乎敢肯定,现在她只是窥见他背后势力的冰山一角,多年的暗杀生涯告诉她,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对手越是可怕!
不着痕迹地卸下疑惑:“嗯。”
这个时候再问他是不明智之举,她待在这里,或许可以寻到些许蛛丝马迹。直觉告诉她,金眉背后的势力兴许比赫堡还要可怕,如果她陷进去,还出得来吗?
第三天清晨,黎漫的房间传来一阵隐忍的沉吟声,当雪落尘和诗儿推开房门时,见她滚落地面,满脸通红,额上冷汗涔涔,双手发青揪紧了胸口的衣裳。
“诗儿,把我的银针拿来,快!”雪落尘依旧镇定,眸中隐约透着一丝焦虑,距离她离开赫堡近半年,而她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以她的体质能够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如果三个月内没有任何有效的进展,她,也许会死!
诗儿刚离开,他抬起手,温柔地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双眸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黎漫瞬间迷失在他的眸中。
渐渐地,身上的疼痛仿佛消失了,她开始安静下来,软软地瘫倒在他怀里。
雪落尘艰难地弯下腰,抱起地上的人儿,轻轻放在床上,翻了个个,退下她的衣裳,后背狰狞的疤痕显露无遗。
诗儿一进门便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美人身子竟遭受这般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