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简直不是人!这是所有听到他做过的事情的人对他的评价。
是人怎么会像野兽一般,将人的四肢活生生从身体上撕扯下来,原本没死的人被活活痛死或吓死。
是人又怎么敢用他的一张嘴将活人的肉撕咬下来,红红白白的一片,让人既痛且惧。
几乎听到他的事迹的人没有不说他是个变态,头脑有病的人,只可惜,他再变态还是勾云,玄黄基地里最有可能当上少主影随的勾云。
也因为少主缺席,这家伙盯上了他林堂峰,从此他睡觉时都觉得这个勾云会不会突然从哪冒出来将他啃了,他毫不怀疑他有那个能力。
来明的他自信还有那个能力和他过招,可来暗的,他不行,因为他没有勾云的神出鬼没,更没有他的狠绝厉辣。
而现在,他,勾云,终于来了,林堂峰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胸口,他是来明的,他自我安慰地拍拍胸口。
黎漫很早就起来到竹林里练了一身的汗,在房间里倒上水,开始洗澡。
白皙的手臂整天裹在黑衣里,白得跟嫩藕似的,轻轻地搓着小身板,暗道,现在的身板要掩饰还容易,若长大了,在这样一群男人堆里可怎么掩饰?
正思索着,门外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夹杂着惊怒的叫喊,黎漫很快就辨认出这里面有几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似乎还有林堂峰的声音,奇怪,他不是不让人在休憩的地方吵闹吗?
还没等她弄明白,眸光一凛,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物体正向她的小屋飞来。小手朝浴桶边的衣裳一抓,迅速裹上身子,刚巧小屋的门砰的一下被撞开。冷眸一眯,是跟在林堂峰身边的何清流。
看也没看地上的人一眼,脚步轻抬,跨过那扇被踢倒的门板,整了整衣衫,美眸中流淌而过的是一丝丝令人战栗的色彩。
院中,林堂峰背抵着地面,雄健有力的双脚叉开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勾云的腿勾住,双手与他十指相扣,奋力地抵挡着勾云的压制,眼看着他的嘴落到林堂峰的脖颈上,一桶冰凉的水将地上叠罗汉似的两人泼了个正着。
“你们要是那么饥渴就到屋里去做,在这里有伤风化。”勾云和林堂峰对望一眼,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谁敢这么说他们!
迅速丢开林堂峰,勾云如鹰锐利的眼神烙住这个神色冷漠的少年,嘴角划开一抹嗜血的笑容,一字一字缓缓吐露:“我最不喜欢人家在我打架的时候打断我的兴致。”
黎漫眼皮微抬:“我也不喜欢人家在我洗澡的时候打断我的兴致。”
“好,很好,你小子有种!什么名字?”勾云阴翳的脸上露出冷笑,静静地望着她。
林堂峰摸着脖颈上的两排牙印,心底凉飕飕的,妈的,这疯狂的变态!
同时心里也不禁为黎漫担心起来,他这么魁梧的身材都被他压倒在地,还差点被他当食物给啃了,更何况她这么个小身板。
黎漫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林堂峰,吐出两个字:“无名。”
想帮林堂峰是吧,呵呵,这小子细皮嫩肉,比林堂峰粗胳膊粗腿的好对付多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脚高高一抬,朝离他不远的黎漫踹过去,黎漫腾空跃到他身后,小手按在他肩上,谁知这勾云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揪住她的手来个过肩摔,好在她身子灵活。
脚下步伐游移,灵活地绕过勾云的几次重手,终于他怒了,对付林堂峰是实打实的打,可这无名小子滑得跟泥鳅,任他怎么捉也捉不住。
见他见见没有耐心,连出拳也显得轻飘飘的,黎漫抬起一脚,狠狠揣在他胸口,狠狠将他踩倒在地,眼神无比冷冽:“勾云是吧,想打架给我到选拔那天堂堂正正的打,告诉你,你狠辣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能将人的肉从身上一块块咬下来,我就能生生将你片成一具血淋淋的骨架,想试试你尽管来。”
即使狠戾如勾云,也被她那句血淋淋的话给慑得迟滞半分,从她冷冽的眼神里,勾云看到了一抹认真,狂热嗜血的眼神慢慢冷却。
抬步欲离去,忽然她又想起什么,对勾云和他身后一干吓得不轻的黑衣少年道:“记住,他是我罩的,别让我再发现你们逾越规矩,跑到黄字基地,否则,你们就等着夜夜享受免费观看骨架表演。”
她说这话时,鲜红的小舌还舔了舔唇,一脸邪恶的扫过一群人。
清风扫过,众人忽然觉得心里瓦凉瓦凉的,一个个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再看勾云,仿佛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黎漫轻快地扬起唇,要比狠她还没输过,想起在前世当杀手那会儿,什么极端的手段没用过,随便说几样都能将他们吓个半死,这群小孩,太嫩了!
赫堡大堂上,一个英俊霸气的男子拧着眉,向伺候赫羽的小厮来福质问:“羽儿又跑去花满楼找凝脂?”
说起凝脂,那可是名副其实,肤如凝脂,脸胜芙蓉,粉中透羞,是花满楼的花魁,更是名满楚城的第一琴姬,迷得赫羽三天两头往花满楼跑。
赫易凯气得一捶桌子:“这个臭小子,除了逛花街,闹赌场,他还会干什么,可知道今天是他选影随的日子,竟敢不回来!”
“堡主,您别生气了,少主只不过贪玩些,他才十二岁,能做什么呀。”来福小心地回答,口中虽然辩解着,心里却佩服得紧,整个楚城的花街柳巷恐怕都让他家少主逛遍了。
这花满楼更是赫堡名下的一项产业,和娱乐赌坊、天心酒楼并列为楚城三最,都是赫家堡名下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