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中,红罗幔帐低垂,铺着大红鸳鸯绸缎锦被的花床依然整整齐齐,纹丝未动。床边,坐着新娘。
她果然很美,虽然哭得梨花带雨,脂乱香残,依然难掩那倾城的媚惑。
宇文太掩上门,事已至此,只能接受默认一切。他过去,将一方丝帕递过去,她不接,低着头轻声啜泣。
宇文太毕竟年少,被新娘这么一哭,闹得六神无主,一时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把丝帕又递给萧瑶。这一次,她接过丝帕,却只是拿在手上绞着,任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母亲寂寞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姐姐无奈的叹息在耳边盘旋,他的心隐隐酸涩,不管两大家族如何,这女子和他一样是无辜的牺牲品,既然同病相怜,何必再雪上加霜,理当善待于她才是。于是从她手中拿过丝帕,轻轻为她拭去泪痕:“你我既已是夫妻,我自当好好待你,今生卿不负我,我亦绝不负卿。”
萧瑶渐渐止住哭泣,趁他转身倒茶的时候,抬起泪眼偷偷打量从未谋面的他,虽只能看见侧脸,却已断定他的英俊决不在哥哥之下,原来自己的檀郎竟是如此出众,不由双颊生起两朵红云,更显千娇百媚。
他端着杯茶走过来,萧瑶赶紧低下头。他将茶杯递给她,她却不接,他只好放在旁边。她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不由好奇地偷眼看他在干什么,却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邃如海,目光却如刺破暗夜的阳光,仿佛一眼便能看穿人心,她的脸“腾”的红了。他毕竟血气方刚正当年少,她的妩媚让他有些迷乱,俯下身,试探地在那樱红上轻轻一点,她没有躲避,只是脸更红了,他便覆上她的樱红,两个人的唇胶着在一起。他的吻,透着几分霸道,她喜欢他的霸道,他身上独特的味道,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像是大海的苍茫,又仿佛天空的深远,她完全迷醉在他的气息中,随着一阵疼痛,她知道,自己已经属于这个男人了,她喜欢这种感觉,被他拥抱,被他宠爱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