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一样,默棘连舍了命救你,他是真爱你,如果你爱上他跟他走,我无话可说,至少我知道他会保护你。可萧易水不一样,他只是玩弄女人!”
“可默棘连差点要了你的命。”
“不,他只是让我知道我的心想要什么,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月柔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让开路:“好,你去吧,现在就去杀了他!”
宇文太没敢动。
果然,她下一句就是:“只要你今天踏出这个门槛,就等着回来给我收尸!”
“你威胁我?”他又是一阵心痛,她竟然要保护那个玷污了她的男人!
“你杀了他,我姐姐也活不了,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爹爹已经没了,我不想再失去姐姐。答应我,就让这件事过去了,好不好?为了我,为了姐姐,为了这无辜的孩子,不要去杀他,求你了!”
那清澈的眼眸让他心碎,一腔的怒火没有了发泄的方向,回手一掌,红木桌案被劈得粉碎。
宇文太在韬晦书斋已经坐了整整一天了,仍不时按一下胸口,那里还在痛。往常这个时候他会迫不及待回湖心岛,今天,他却不想动。两个人都需要冷静,冷静地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想想以后该怎么相处。
李应很不想打搅他,却不得不进来:“庄主,您的两位弟弟来了,在庄外负荆请罪。”
他半天都没有反应,突然间觉得好累,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那就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吧。”
李应轻轻退下,顺手带上门,叹口气,严郎和陆薪用眼神询问,他只是摇摇头。
天早就黑了,宇文太依然闭着眼睛坐在漆黑的书房里不知想什么。门开了,一团柔和的亮光照进来,他睁开眼,严郎将饭菜摆在他面前:“庄主,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要紧。”
“夫人吃过了吗?”
“夫人那边您放心,清风真人在陪着呢。”
清风,就是宇文楚嫣,自东方俗人娶妻后,便遁入空门,出家做了道姑。
严郎小心地将一封来自京城的密函放在书桌上。
宇文太似乎很累,但最终还是拿起那封密函,那上面有李隆基与他约定的封印,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皇帝是不会给他递来这样的密函。
密函提到了白衣长发会,他眉头紧锁,这个教会用邪术控制教众到处散布流言,说什么李唐王室先祖乃外夷,非我正统,当今妖孽降世,天下苍生必将蒙受苦难。现如今京城已经查禁白衣长发会,白衣会正逐步向南方转移,最近准备在扬州搞一次祭坛,李隆基函中提到,请他务必协助朝廷剿灭邪教。
宇文太站起来:“我们去扬州!”
严郎看一眼一口未动的饭菜,赶紧跟上。
山庄门口,宇文玄和宇文震裸着上身,背着带刺的荆条,一动不动地跪着。宇文太连看都没看二人一眼,策马扬鞭而去。宇文震想要站起来,却被宇文玄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