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端起酒盏,却没有马上喝,问:“素闻姑娘高雅,无数佳客欲一亲芳泽,均被拒之门外,为何今日单单对我厚爱?”
宝媛浅浅一笑:“庄主弄笛一首,本就想引起宝媛注意,如今庄主做到了,怎么反而问宝媛呢?”
琉璃灯下,美人如画,宇文太一饮而尽。
宝媛缓缓道:“素闻庄主伉俪情深,庄主更是从不涉足风月场所,宝媛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但不知庄主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呢?”
“难道姑娘不喜欢我来?”宇文太瞟了她一眼,反问。
“能为庄主斟酒执盏,不知有多少女子求之不得,宝媛焉敢说不,小女只是好奇,女孩子大都对梦中檀郎的一举一动都很关心。”
“女人的好奇心?这话放在别的女子身上,我信,可是,放在宝媛姑娘身上,似乎不太可能,姑娘不是那种鸡毛蒜皮的女人。”
“庄主实在太抬举宝媛了,宝媛虽然不自量力有些小小的清高,可首先是一个女人。或许别的男人是无法引起宝媛的注意,但庄主这样的人物,宝媛想不注意也不行啊。身边总是有人提起,久而久之,也就从无意间听听发展到刻意倾听。庄主大概不知道,您为了尊夫人甘受万箭攒身之苦,不知让多少宝媛这样薄命的女子羡煞,姐妹们私下都好生敬慕庄主呢。”宝媛一番话情真意切,合情合理,既是赞扬,又无故意吹捧之痕,倒是十分入耳。
不知不觉,玉壶中的酒已经下去了大半壶,宝媛的面孔变得有些朦胧,更添了几分妩媚。宇文太想去拿酒盏,却失手碰翻,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喝了几盏酒便有些恍惚,宝媛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起来,他头一歪,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宝媛在他耳边唤了几声,又轻轻推了推,不见他醒来,这才站直身子,脸上顷刻间变得冷漠严肃,打开房门,叫人进来。
宇文太醒来时,周围的光线非常暗,还有些潮湿,动了一下,全身被一根乌黑的东西捆住,动弹不得,试了试,越挣扎越紧,便不再做无用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