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双手抱拳:“恭喜大公子与苗姑娘喜结连理,佳偶天成,今日匆忙,未曾准备像样的贺礼,谨以此物相赠,聊表寸心。”说完,将一锦匣呈上。
这五人一路从长安追到杭州,又从杭州追到泸州,然后又古古怪怪地送上贺礼,宇文太正考虑收与不收,门外却又来了一队官兵。
老板紧张起来,他这小店,地方偏僻,店堂窄小,从未招惹过官兵,今儿这是怎么了,下着大雨来了官府的人,他赶紧往外迎。
月柔不由自主握住宇文太的手,这些官兵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宇文太在她掌心用力按了按,目光镇定坦然,月柔的心一下安定下来,怕什么,有他在,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敢闯。
官兵进来后,狭小的店堂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了,一个头目从怀中抽出画卷,打开,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宇文太脸上,反复对照,一挥手:“就是他!”
几个官兵一拥而上,就要去架宇文太。
龙庭风却斜跨一步,挡在前面:“各位军爷且慢,今日我们这里有喜事,却不知为何要带走新郎官?我们犯了哪条王法?”
“少说废话,我等公务在身,快闪开,否则少不得办你们一个阻碍公务的罪!”
陆薪一瞪眼:“我们也有公务在身!妨碍了我们,也办你们个大罪!”
那官兵嘲笑:“小小草民,也敢自称公务,胆子不小!爷爷今天懒得搭理你们,滚开!”说着,一刀背向陆薪砸下去。谁知陆薪纹丝不动,官兵却震得虎口生疼,单刀险些脱手掉落。
陆薪打开锦匣:“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看你有几个脑袋敢殴打上差!”
那官兵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大吃一惊:“皇,皇,皇太子令!”几个人呼啦一下跪倒赶紧见礼。
陆薪指着这些人:“告诉你们,宇文公子现在是东宫的座上客,你们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太子,懂吗?”
官兵谄笑道:“各位大侠想是误会了,我们都护大人听说宇文公子路过,知道他是太子殿下的朋友,所以才让我等前来相请。”
“你们请人的方式到很独特啊?”范慎讥讽道。
那些官兵诺诺地说不出话来。龙庭风呵呵一笑:“既然是误会,就请各位回去禀告都护大人,今日是宇文公子大喜之日,洞房花烛,片刻耽误不得,改日定当登门拜会。”说完,一人封了个红包,将这人打发出去。
那老板擦了把冷汗,对宇文太的态度大变,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