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么近的距离对于我来说并是那么的遥远,我寸寸的接近,可体内粉色媚姬的药效已经到了极限,大量的鲜血拼命的从我的嘴里涌出,我知道很快我就要七窍流血,然后血管暴烈,然后,死!
近了,就近了,更近了,我的脑海再容不了其它,心里眼里只有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紫夜,我只想靠近他,轻轻的抚摸他的脸,轻轻的呼唤他的名,紫夜……
就在我的手终于触碰到了紫夜的衣角时,突然一声衣袂破风声,一个身着黑衣、脸蒙黑纱的人,毫无征兆的从窗户里跃了进来。
一见到地上的我,他如墨的眸子骤然一惊,随即冲到我的身边一把扶起我,声音惊讶:“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还受伤了?”
我心中不由的一火,眼看着我就可能触摸到紫夜,却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黑衣人蒙面人,可是我灼热仿佛已经在燃烧的身体却在靠上他时一阵不由自主的舒服凉爽。
听声音看身材,我知道这是一个男人。
听他说话的口气仿佛他认识我,可是我可以确定我并不认识他,可朦胧中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深感,我想我可能在哪里见过他。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离开。”说完,突然他一把抱起我,然后迅速的从另一个窗棂跃了出去。
此时的我全身绵软无力,毫无反抗之力,就连多说一个字都那么的困难,我望着地上的紫夜离我越来越来,我的手无助的伸向他,紫夜,紫夜,此夜,我一遍遍的在内心呼唤他,可他最后那是消失在我的视线。
黑衣男人抱着我一路狂奔,他的轻功很好很快,夜风狠狠的吹过我的身体,却丝毫减低不了我体内的灼热。
之前因为紫夜的出现,紫夜的受伤,我还能一直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可是此时此刻我再坚持不住,理智瞬间崩溃,我紧紧的贴向了那个抱着我的男人,我的手胡乱的摸上了他坚挺的胸膛。
“女人,你干什么!”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惊骇。
可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只知道靠近他,我才不会那么痛苦。
“女人,你别乱来啊!”男人的声音有了一丝慌乱。
终于,停止的奔走,男人将我放在我地上,可我却本能的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不放,男人的脸靠得很近,突然他又是一声惊呼:“啊,你不是她,你比她年轻,我认错人了,怎么会这么像?”
面对他的疑问我无力回答,突然感觉鼻子一凉,鲜血开始不断的从我的鼻翼流出。
“你到底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急切的响起。
“我……我中了媚毒……”我艰难的说出最后的一句话,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啊?”男人惊蛰。
顿了顿,我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的擦试着我鼻子、嘴角的血,然后他的手颤抖的伸向了我身上月白色的睡袍。
翌日,天灰蒙蒙一片。
我猛的睁开眼,头脑一阵玄晕,而上方一双如墨的眸子正认真的盯着我看。
我一惊,身子就欲移向一边,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顿时想起了昨夜那场抵死纠缠。
我的双眸顿时凌厉的射向了身边的男人,他一身黑衣如墨,脸上依旧蒙着黑色面纱,此时正一手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我。
我的眸子缓缓的眯起,突然五指成爪就要锁向他的咽喉。
可是出手后我才发现,此时的我是那样的泛力,这一爪抓出去甚至连平时的三成功力都没有。
他一惊,一把就抓住我的手腕,我竟然再无法抓近分毫。
“你干什么?”他眉梢微蹙。
这时我亦发现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可此时的我没心情去欣赏。
“要你死!”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可是救了你,你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讲道理?”他有些老火。
我冷哼一声,救我?
美其名是救我,实则他占的便宜可大了,我一把挥开他的手。
环视了一眼四周熟悉的摆设,我顿时有些惊讶,此时我竟然待在以前兰姨他们住过的冷宫,原来他当时并没有带我离开皇宫。
用力的撑起身,顿时盖在身上雪白的丝绸薄被单就滑落肩下,我这才注意我竟然未着一丝半缕,心头一惊,连忙拉起丝绸薄被单掩盖在胸前。
而那蒙面男人的呼吸立即变得沉重起来。
我的双眸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的衣服呢?”
“早被你自己撕碎了。”他说。
我眉头一皱,我自己撕碎了?
现在想想,也是真有可能,一想到昨夜,我实在不想再多做纠缠,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艰难的站起,雪白的丝绸薄被单被我很讲究我披绕在身上,暂时替代遮体的长裙,而一朵由鲜红的血渍染色而的妖美红花,正静静躺在我左腰处的雪白的绸布上。
我知道,这是我的处子落红。
而他正好也看到了这小块血渍,然后他的眼里露出了一抚意味深长的笑意,“想不到这竟然是你的第一……”
“次”字还在卡在他的喉咙里没出来,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左脸重重的挨了我一巴掌。
“女人,你简直太不讲理了!”男人握住突然被打的左脸,咻的站起,愤怒的注视着我的。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冷冷的说道,然后转身就欲离开。
我没有忘记,在我昨夜离开时,紫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是生是死还不知,我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