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望天,“好,我不说这事,但我回房间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啦!”小舜可爱一笑,顿时扯痛了脸上的五指印,轻轻的倒吸了一口气,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生怕我一个不悦,去找宫美娘的麻烦。
才走到门口,小舜顿时一声惊叫,跑进了房间,一件一件捡拾着被乱扔了一地的衣物,委屈的喊道:“谁把我衣服丢地上了?还有我的床,怎么……”
她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一身妖媚悠闲的宫美娘,阮令赢与柳绿此时并不在房里。
轻轻的剔着长长的尖尖的指甲,宫美娘笑得甚是妖冶,声音也很是媚骨的柔,“小妹妹,用不着这么大惊小叫,这屋里可不只你一人,别吵到了别人,至于你的衣服嘛,我没地方‘放’,你又不在,我只有帮你‘放’地上了。”
“我的衣服明明放在我自己的床上……你……你下来,不准睡我床上……”小舜终于生气了,吹胡子瞪眼的一阵跺脚。
“小妹妹,你怎么还搞不懂情况,这张床,现在是我的了,以后你就睡那张,知道吗?”宫美娘很是高傲的一指她之前所睡的那张床位,只是此时上面被她扔满了垃圾,还倒了一些不知明的东西,粘粘的,一靠近就能闻出那粘液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你……你欺人太甚……”小舜气的两眼汪汪,眼看着就想哭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望着悠闲的斜躺在床上,那不可一世傲慢骄横的妖媚女子,突然觉得她很欠揍很欠揍,危险的眯起眼,朝她勾勾手指,“你过来。”
宫美娘一愣,随即被我轻蔑的动作气得大怒,“你以为你是谁,让本小姐过去本小姐就过去,有种你给本小姐过来,看本小姐今天不连你一起收拾掉。”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两遍。”我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冰冷,透着一丝丝寒冷的杀气。
她神色微微一变,站起身对视着我,冷哼一声,说:“同样的话也不要让我说两遍。”
我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抚的冷笑,“很好,你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我。”
敢学我说话,我会让她明白“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脚下步子一错,身形晃动,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大骇,脸色瞬变,随即五指成爪,尖长的指甲闪烁着寒冷的银光,有如五把锋利的小剑,闪电的朝我脸上抓来,原来是个练家子,看这阴毒的阴爪功练得已经有些火候了,这次倒是我看走眼了,难怪她那么的嚣张那么的不可一世。
冷冷一笑,脚步向前错开两步,身子同时向后仰翻,险险的躲过她这一抓,随即五指一张,从她的腋下缠上了她的手臂,柔中带钢的一个旋转,顿时将她整只右手臂扭到了她的背后。
她见自己整只右手臂被制,左手立即阴毒抓出,直勾我的咽喉,这个女人倒是够狠,我捏着她右手臂的手猛的一个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她的右臂自肩膀处脱臼了,突如其来的透骨的痛,让她立即收回了左手的攻势,一张嘴一声惨叫还来不及叫出,我手指急点,骤然封住了她的哑穴,若是引来了管事的太监可不好,再一个耳光甩过去,直将她掴得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她重重的摔倒地上,抱着脱臼的手痛得滚来痛去,冷汗直流,嘴巴一张一合的,就是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我冷眼望着地上的已经痛得五官扭曲的女子,这一巴掌是替小舜打的。
“姐姐,她怎么了,她好像好痛啊!”小舜抱着衣服小心的靠近我。
“这叫做活该!”我冷眼看着地上的宫美娘,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就欺负弱小,太可恶了这种人。
已经痛得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宫美娘,慢慢的爬向我,恳求的望着我,她这是求我给她接上脱臼的手臂,否则时间久了,她这条手臂也算是废了。
我微微一笑,蹲下身望着她,“给你接骨也不是不可能,但我要你要做三件事。”
她连连点头,因着那透骨的痛,嘴唇已经咬出血来。
“第一,马上搬回你自己的床上,然后将小舜被你弄脏的衣物通通洗一遍;第二,将你十指上的长指甲通通剪掉,以后也不可以留长指甲;第三,从今以后,见了小舜得叫她一声小舜姐,凡事以她马首是瞻;做得到吗?”我腑视着她。
她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就连连点头,骨头错位的那种钻心的痛岂是一般的人受得了的。
抓过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再一送,“咔嚓”一声,脱臼的关节回到了原位,宫美娘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好看起来。
这时,阮令赢与柳绿一人手里拿着一只花俏的风筝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一看宫美娘脸上那一道比小舜脸上还要触目惊心的五指印,顿时惊呼出声,阮令赢立即向前关心问道:“美娘,你的脸怎么了?”
宫美娘好不容易变得好看的脸色经她这一问,顿时又难看起来,右手急点胸前想自行解开哑穴,结果试了好几次毫无用处,我点的穴岂是那么好解的。
她投眼望向我,见我并无要给她解穴的打算,惧怕的也不敢再靠近我,反正几个时辰后哑穴会自动解除,索性转身默默的收拾起自己的床铺来。
阮令赢与柳绿两人望了一眼宫美娘,又望了一眼我与小舜,最后都识趣的没有再多说半句。
天很快黑了下来,一天又这样过去了,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