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唐欣所说的话,余姐蹙眉,“唐小姐,总裁夫人不会这么做的……”
唐欣正色逸出,“我也希望小悠不会这么做,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可是总裁夫人如果有心要取悦总裁,她根本不必要去找您……”余姐话底的含义显然是在暗指唐欣与谈易谦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实质的关系。
唐欣因为无法反驳而保持沉默,这时候,一道窈窕纤长的身影迈进了办公室,伴随着一道愤怒的声音逸出,“易谦,难道你还要怀疑小欣所说的话吗?”
来人是谈心,见到唐欣黯然垂首在原地,谈心即刻扶住唐欣的肩膀,冷瞪了余姐一眼。
看见谈心,余姐低首,没敢再说话。
谈心轻轻拍了拍唐欣的脊背以示抚慰,随即移至谈易谦的面前,仰首看向谈易谦,“易谦,我真搞不清楚,你为什么会选择和夏子悠结婚呢?金日元害得爹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妈咪也恨透了夏子悠的母亲,你难道就不能顾及一下爹地妈咪的感受?上次我和妈咪去找夏子悠,你知道夏子悠有多嚣张吗?”
面对谈心的指控,谈易谦的情绪毫无波动,他清冷逸出,“余姐,带她们出去!”
余姐立即颔首,“小姐,总裁需要静一静,不如您先跟我出去吧!”
谈心恼怒,“易谦!!”
唐欣适时移至谈心的身边,细声道,“心姐姐,你知道易谦的性格,我们先出去吧!”
谈心气愤地跺了跺脚,无奈转身。
然,在余姐送谈心等人出去的时候,谈易谦的秘书恰好匆匆走了进来。“谈总——”
谈心因为看见秘书的神色匆忙而停驻了步伐。
秘书将法院的起诉文件放置在谈易谦的办公室桌面,颤巍巍地逸出,“这是Y市法庭又一次发出的传票,因为案子牵扯到您,Y市法庭希望您能够在二十六号也就是三天后亲自去一趟Y市法庭……”
谈心咬牙切齿,“我就说吧,夏子悠那女人已经狠到家了!”
谈易谦转过身,眸光冷睇了办公桌面上的法院传票一眼,语调清冷逸出,“余特助,准备好今晚飞往Y市。”
听闻谈易谦所说的话,余姐与谈心顿时惊愕,连想要保持沉默的唐欣亦怔愣在原地。
余姐反应过来后喏喏逸出,“总裁,其实您不用亲自飞往Y市,这件事律师会处理好的……”
谈心在此刻和余姐达成一致口径,“是啊,事情哪有糟糕到你需要亲自飞去Y市的地步!”
谈易谦的秘书在此刻弱弱地补充了一句,“谈小姐,总裁必须飞往Y市,因为庭审的时候总裁夫人会在法庭上做控方证人,所以总裁必须出现在法庭上。”谈易谦的秘书也是在看了新闻报道后才知道原来她怠慢过的“夏子悠”小姐居然就是谈易谦的妻子。
听完秘书所说的话,余姐惊诧地张大了嘴。
谈心看着余姐的表情在此刻冷冷一笑,“余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替夏子悠说的?她如今都亲自指控易谦了,是不是要等到她与易谦在法庭上当庭对峙,你们才可以真正看清楚这个人?”
唐欣在此刻陷入沉思。她来见谈易谦的目的本是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夏子悠与谈易谦之间制造点误会,她没有想到这个“误会”居然会成真,而且连她都没有想过夏子悠居然会做得这么绝,此番行径完全不符她心中那个永远善良到愚蠢的夏子悠。
余姐神色忧虑地望向谈易谦……余姐一度坚定地认为夏子悠和这些事无关,但是,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已经开始动摇了余姐最初的那份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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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
金泽旭在夏子悠的房门前不断轻敲,“子悠,你开开门……”
了然贴在门板上倾听,因为听不见任何的动静而抬眸天真地看着金泽旭,“泽旭叔叔,妈咪为什么关着门呢?妈咪是不是生你气啊?”
金泽旭抱起了然,轻声哄道,“了然,泽旭叔叔有话要和你妈咪说,放心,泽旭叔叔不会惹你妈咪生气,你乖乖去楼下玩,你妈咪等等就下来了!”
了然一贯都很喜欢金泽旭,听闻金泽旭的话后,了然乖巧地颔了颔首,“好。”
佣人随即从金泽旭的手中抱走了了然。
走廊上又恢复平静后,金泽旭停止了敲门的动作,耐心逸出,“子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请你气消后就出来见我,你一个人呆在里面我很不放心……”
房间内,夏子悠抱着双膝靠着门板,眼眸早已经被泪液模糊。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好气,气金泽旭的自作主张,可她又无法去质问金泽旭,因为金泽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任由报纸继续报道下去,社会的舆-论只会将她与谈易谦愈加推到风口浪尖,届时,她与谈易谦之间的误会滋长不说,谈易谦的事业可能都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真的不是……
眼泪颗颗自眼眶滑落,夏子悠无助地将首埋入膝中,难受不已。
……
接近天黑的时候,夏子悠终于打开了房门。
金泽旭一步都没有离开,见到夏子悠的身影,金泽旭这才松了口气。“你还好吗?”
夏子悠的眼眶红肿,眼眸呆滞。
金泽旭看着夏子悠黯然失落的脸庞,再次歉意道,“对不起!”
夏子悠径直越过金泽旭,眸光好似完全看不到金泽旭的存在。
看着夏子悠失魂落魄的模样,金泽旭终于愠怒地擒住了夏子悠双肩,失去耐性地逸出,“谈易谦就真得值得你为他流这么多的眼泪吗?”
夏子悠身子虚软在原地,眼帘低垂,默不吭声。
金泽旭执起夏子悠的下颚,逼迫她正视他,“你可能在担心他,也可能不想去伤害到他,可是他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他就是一个冷血狂魔,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夏子悠依旧一声不吭。
眼见夏子悠毫无反应,金泽旭终于忍无可忍地将西装外套中的一张信封抽出,而后愤怒地塞进夏子悠的手里。“这封信是你母亲死亡的前一天留给义父的……你一直不愿意相信谈易谦的卑劣,也不愿意将谈易谦从你心底最重要的位置摒除,那么,等你看完这封信后,你就会明白这个让你始终放不下的冷血男人究竟是有多么的残忍!!”
夏子悠的视线无意间掠过了信封上的字迹一眼……虽然幼时七年的记忆很是模糊,但是属于她母亲的字迹她还是能够认得出来。
金泽旭压抑着心底的怒火,竭力保持冷静地逸出,“这封信一直都在我这里,我曾经一度想要拿给你看,可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利用这封信而去刻意诋毁谈易谦,但是看着你因为谈易谦而执迷不悟,就算残忍,我也要让你了解到真实的谈易谦!”
这一刻,夏子悠深吸了口气,缓缓出声,“我不想看。”说罢,她将信封还给金泽旭。
金泽旭不由分说地将信重新塞进夏子悠的手中,“你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
好似被金泽旭说中心事,夏子悠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震。
眼见夏子悠的脸庞犹如死寂一般的苍白,金泽旭轻扶住夏子悠的身躯,语调放柔,“子悠,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在谈易谦那儿,可为什么在你和他即将携手终生的时候,你却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因为——你已经恐惧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连你自己也不能肯定如今的你是否还能够去相信谈易谦,你这次选择离开谈易谦不是因为你相信他和你母亲的死无关,而是因为你在乎谈易谦,你不想谈易谦受到任何的伤害,即使你内心背负着没有替母亲找出真凶的愧疚!”
夏子悠倏然蒙住了耳朵,激动逸出,“不是这样的……”
金泽旭不容许夏子悠逃避,他扳开她蒙着耳朵的双手,一字一句地逸出,“如果我所说的不对,如今你不会是在拉斯维加斯,而是在你和谈易谦彼此恩爱的别墅内!!”
夏子悠不断地摇首,痛苦逸出,“不要这样逼我,不要……”
金泽旭轻轻将夏子悠拥进怀里,心疼地逸出,“不要再逃避了,谈易谦由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看看这封信吧,也许信里面所提到的事才能够让你真正认识到谈易谦的残忍,从而将谈易谦从你的心底彻底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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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谦与夏子悠都在当晚从美国飞至了Y市。
距离庭审还有不到三天的准备时间,此刻谈易谦本应该抓紧时间同律师商议如何能够推翻夏子悠的控告而打赢这场官司。然而,谈易谦飞抵至Y市后就一直呆在下榻的“四季”酒店,完全没有步出套房一步。
余姐已经整整一天站在谈易谦的套房门外,她始终不敢打扰谈易谦,只是默默等待谈易谦的命令。
奈何,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庭审的时间越来越近,谈易谦却丝毫没有要跟律师讨论官司的意思,他始终只是执着红酒,静默地坐在套房内唯一的那张沙发上。
距离庭审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余姐终于按捺不住担忧而鼓起勇气伸手轻敲房门,“总裁……”
谈易谦的声音一贯的低沉,“进来!”
余姐恭敬地移至谈易谦的面前,嗫喏道,“总裁,明天下午就是庭审的时间了,我需不需要找埃斯顿律师过来……”
谈易谦终于出声,“明天庭审以前我要见到夏子悠。”
听到谈易谦提起“夏子悠”这三个字,余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喜悦地逸出,“是,我这就去查总裁夫人的行踪。”
也难怪余姐如此兴奋,要知道,这还是事件爆发后谈易谦第一次主动提到夏子悠,这便说明谈易谦与夏子悠之间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两人如果能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应该什么问题都能够解决,而余姐也有自信夏子悠会愿意来见谈易谦。
……
想要查到夏子悠的行踪很容易,之前是因为余姐没有接到谈易谦的命令而不敢擅自做主去调查,如今有心调查,余姐很快便查到夏子悠的行踪。
原来夏子悠与谈易谦是同一天飞回Y市的,如今夏子悠正入住在Y市的家。
一大清早,余姐来到夏子悠公寓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余姐万万没有想到来开门的人居然就是金泽旭。
金泽旭显然刚刚起床,身体随意披着件睡袍,头发微微凌乱。
看见金泽旭的这一刻,余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呃……”
金泽旭斜视线了余姐一眼,“原来是谈总身边的余特助啊!怎么,来找子悠?”
余姐恢复了镇定,“是的,我有话要对总裁夫人说。”
“以后别再称呼子悠为‘总裁夫人’了,因为你们谈总和子悠的婚姻似乎已经走到尽头了……你要见子悠可以,但我想她未必愿意见你,不过我愿意帮你去问问她。”话毕,金泽旭转身进入公寓内的主卧。
走进公寓内的余姐隐约能够听见金泽旭与夏子悠之间的对话。“你不想见她就算了,有我在,谈易谦不可能拿你怎么样!”
夏子悠回答什么余姐倒是没有听见,不过,片刻后夏子悠便从主卧走了出来。
在看见跟金泽旭穿着同款睡袍的夏子悠走出来时,余姐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金泽旭在夏子悠的耳畔耳语了几句,继而去了浴室。
夏子悠微笑招呼,“余姐,坐。”
余姐恭谨逸出,“我就不坐了……总裁夫人,其实是总裁让我来找你的。总裁他在‘四季’酒店,他说他和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我感觉到总裁并没有生气,您只需要向总裁解释清楚整件事就好。”
夏子悠闲适地落座沙发,淡淡道,“我没什么好跟他解释的。”
“总裁夫人?”余姐惊异,完全没有料到夏子悠会有如此冷漠的反应。“您不准备去见总裁?”
“我还要为下午开庭做准备,抱歉。”话毕,夏子悠径直起身。
余姐见夏子悠欲离去,不禁拦截住夏子悠的步伐,正色逸出,“总裁夫人,难道您真的打算上庭指控总裁?”
夏子悠清澈的瞳眸对向余姐质疑的眸光,“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做,你根本不需要替他担心。”
余姐难以置信地摇首,“这么说,报纸上的报道真的是您透露的?”
夏子悠沉默了下来。
余姐倏然同夏子悠拉开了距离,她细细地端详着夏子悠,始终不敢相信,“不,我不相信您会这么做……您那么在乎总裁,你怎么可能以这样的方式报复总裁呢?”
夏子悠沉声逸出,“余姐,你也会用到‘报复’这两个字,请问我做错了吗?谈易谦两年前是怎么对我的你一清二楚,我已经狠狠摔倒了一次,你觉得两年后我还会那么痴傻地喜欢他吗?”
眼前的夏子悠是余姐陌生而恐惧的,余姐怔愣地逸出,“您之前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您说您还是很爱总裁,您希望能够和总裁在一起……”余姐正是被夏子悠的这份痴情而感动,所以余姐才处处维护夏子悠。
夏子悠淡然地逸出,“直到现在你都没有看出来我当初只是想要找一个理由接近谈易谦吗?”
余姐身子一怔,猛地后退了两步。
“夏小姐,了然醒了,闹着要找您……”从儿童房走出的人正是卢姨,夏子悠离开后,金泽旭便安排卢姨一直在这里等夏子悠。
夏子悠转过头冲卢姨笑了笑,“好。”
余姐始终愣在原地。
夏子悠重新看向余姐,最后逸出,“余姐,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很照顾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这也许就是我和谈易谦之间的宿命……无论怎样,我还是得对你道一声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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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酒店。
余姐踌躇在房门前,始终不敢抬手敲门,可料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余姐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门。
“进来。”
听见谈易谦一贯冷肃的语调,余姐顿时全身绷紧。
余姐走进房间的时候谈易谦正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整理着领带,余姐垂下首,小声逸出,“总裁,对不起……”
透过落地镜,谈易谦能够清晰地瞧见只有余姐一个人,谈易谦眸光黯了一下,平淡逸出,“她和金泽旭在一起?”
余姐颔首,“是。”余姐脑海中实则还有夏子悠与金泽旭穿同款睡衣的画面,但余姐没有说。
谈易谦边穿上西装外套,边说,“她怎么说?”
“总裁夫人,她……她……”因为内心正徘徊无措的状态,余姐说起话来支支吾吾。
谈易谦瞟了一眼镜中的余姐,冷声道,“什么事是你不敢说的?”
余姐硬着头皮逸出,“总裁夫人她说她不会来见您……她已经承认报纸上报道的内容全都是她的计划,当初她也是利用我来刻意接近您……”
谈易谦扣着西装外套的手指轻微顿了一下,但谈易谦俊逸的脸庞上却没有丝毫的异常。“我知道了。”
余姐带着哽咽,很是失落地逸出,“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实,我一直都那么相信总裁夫人……”
谈易谦将幽暗的眸光望向落地镜中的自己,淡淡道,“你下去吧,替我找来埃斯顿。”
“是。”
余姐退下后,埃斯顿来到了酒店。
……
下午,Y市街区法院。
距离开庭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候,谈易谦的昂贵座驾停驻在了法院门口。
法院外面早已经围绕了一圈有一圈的记者,当谈易谦自车上步下的时候,谈易谦几乎已经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包围,幸而谈易谦身边的保镖始终维护着秩序。
所有的记者被拦截在法院外面,谈易谦顺利走进了法庭。
夏子悠似乎比谈易谦早来了很久,她此刻已经坐在控告席上,不时和距离她不远的律师做最后的交谈。
法庭里除了律师与法官等工作人员便只有陪审的余姐与金泽旭,所以偌大的法院在开庭前显得极其的诡异。
金泽旭替夏子悠请来的律师乃是享誉国际的资深律师,而谈易谦的律师则是跟随谈易谦来到Y市的私人律师埃斯顿。
夏子悠的余光已经注意到谈易谦凛然挺拔的身影,可她仿似没有看见,继续同替她打官司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的律师谈笑风生。
谈易谦坐在了被告席上,他的表情一贯的冷漠,深邃的黑眸扫向了夏子悠这边。
谈易谦就是有种能够天生的气场,无论身处何地,他都能够像尊贵的王者一般俯视芸芸纵生,即便是此时此刻,法庭内的法官与工作人员也不敢对谈易谦有丝毫的怠慢。
谈易谦的眸光并没有在夏子悠的身上停驻太久,他很自然地将眸光撤离。
可尽管谈易谦已经撤离眸光,夏子悠依然能够感觉到谈易谦似有若无迸射向她的那两道寒光,只让她此刻感觉到如芒在背。
法官开始宣布开庭。
在整整两个小时的庭审时间,夏子悠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完完全全向法官阐述了一番,因为有人证物证,形势对谈易谦极其不利。
余姐坐在陪审的位置心一惊一乍,她始终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在法官面前流利指控谈易谦的美丽女人就是她所认识的夏子悠。
埃斯顿没有拿出更好的论据替谈易谦辩驳,所以庭审到一半的时候,埃斯顿请求法官暂时休庭。
法官同意了,并按照正常的程序将下一次终极庭审的时间选在了三天之后。
金泽旭几乎是在法官宣布暂时休庭的那一刻便紧张地移至夏子悠的身畔,他的手很自然地扶着夏子悠的肩膀,眸光戒备地看着谈易谦。
谈易谦的眸光自若地扫过金泽旭扶在夏子悠肩膀上的手,而后戴上墨镜,起身离去。
余姐看着金泽旭与夏子悠亲密的模样,余姐终于转身忍无可忍地对夏子悠道,“夏小姐,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余姐的脑海中晃过夏子悠刚刚指控谈易谦时滔滔不绝的淡然模样,余姐眼眶跟着染红,苦涩逸出,“我好后悔当初那么帮你,我根本不该替你在总裁面前说那么多的好话,也许你觉得你报复总裁无可厚非,但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已经亲手将总裁推离,就算你以后想要回头也再无可能……”
夏子悠从容地站在原地,不作回应。
余姐在转身前留下最后一句话,“对了,你还是总裁的妻子,就算以后要离婚,我也希望你的行为能够检点一些。”
夏子悠的心因为余姐此刻所说的话而猛地抽痛了一下,她想,若不是金泽旭此刻就站在她的身旁,她也许已经无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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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夏子悠怎么也没有想到金泽旭只是离开一会儿的工夫,金泽旭命令站在房门外保护她的那些保镖就会被谈易谦的下属解决,而此刻,这些人已经以强硬的方式将她塞进了车厢,当然,了然也已经被抱走。
“四季”酒店,夏子悠被人推进了谈易谦的房间。
沙发上,了然欣喜地抱着谈易谦,“爹地——”
谈易谦在了然稚嫩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俊逸的脸庞显现的是夏子悠极少见到的父爱。
了然注意到了夏子悠,她立即从谈易谦的身上爬下,蹦蹦跳跳地移至夏子悠的身畔,伸手抱住夏子悠的大腿,“妈咪,爹地来找我们了……”
夏子悠的眼眸实则已经因为抑制即将形成的泪水而显得有些灼痛,她微笑抱起了然,一如既往的柔声道,“宝宝,爹地妈咪有话要说,你看床上有毛绒玩具,你爬上去玩,好不好?”
了然懂事地点点头,而后爬上了房间内唯一的那张大床,抱着比她还大的毛绒玩具玩得开心不已。
夏子悠当然还记得这个毛绒玩具,这是两年前她喜欢的那类毛绒玩具,当时谈易谦还取笑她没长大,可等到晚上她来陪他的时候,床上就有了这只特大号的毛绒玩偶……
轻摇了一下头摒除脑海中的回忆,夏子悠直直看向谈易谦,“你知道你不能对我做什么的,明天会庭审,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你逃脱不了干系!”
谈易谦深敛幽光的黑眸随意地睇了夏子悠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自若的笑意,“怎么,现在连靠近我一步都不敢?”
听见他好似来自冬日冰窖般的阴冷声音,她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颤。
倏地,谈易谦站起身。
夏子悠能够感觉到谈易谦肃冷的危险气息正如凌厉的刀刃般朝她逼近,她恐惧地后退了一步。
谈易谦终于居高临下地屹立在夏子悠面前,但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嘴角微勾,“你怕什么?”
夏子悠双手抵着身后的墙面,竭力保持着镇定。
谈易谦幽深难测的黑眸逐渐眯成一条线,眸光诡谲地睇望着夏子悠那张白皙无瑕的脸庞,仿佛带着痛般的伸出手轻抚过夏子悠美丽的脸颊,冷笑出声,“我在想,你每晚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心底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谈易谦手指的冰冷温度传至夏子悠的心脏令夏子悠感觉到阵阵颤抖,当谈易谦的手停驻在她的下颚时,她猛然忆起了两年多前的回忆,她还记得他当时掐着她喉咙的力道……
所以,这一刻,她猛地推开了他,嘴里因恐惧而咒骂,“混-蛋!!”
他倏然一个使力将她压向身后洁白的墙壁,冷冷逸出,“夏子悠,我说过,如果要下地狱,那就一起下吧!”
夏子悠因为谈易谦的一个使力而感觉到腹部疼痛,她美丽的脸庞瞬间因为这股疼痛而苍白,蓦地,她按着腹部,身子沿着白墙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