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夏父一脸疲累地走进夏家。
夏母立即迎了上来,着急问道,“怎么样了?子悠怎么没跟你回来!!”
夏父无奈地摇了摇首,“他们证据确凿,我也没法将子悠保释回来!”
“怎么会这样?”夏母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不……我要去警局将子悠带回来……我的宝贝女儿,她一个人一定会很害怕!”
夏父扯住夏母冲动的身躯,一派正色道,“你去能有什么用呢?警方是按法律程序做事,冲动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
“那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女儿在警局受委屈?她明天还要结婚啊!结婚……”夏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地,她着急地翻找着自己的手机,“对,子悠明天就嫁给易谦了,这件事我们必须告诉易谦!!”
夏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易谦一定有能力帮助子悠的……”
“恩!!”夏母急切地按下号码。
数秒后,手机接通。
“伯母!”手机内是谈易谦一贯礼貌的问候声。
夏母火急火燎地逸出,“易谦,你快来我们家一趟,子悠出事了……”
正在别墅内看着唐欣沉睡的谈易谦缓缓逸出,“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二老放心吧,你们的‘女儿’一定不会有事!”
夏母霎时愁眉舒展,“真的吗?”
谈易谦回答的轻淡,眸光始终紧紧凝视着床上沉睡的这个安然天使。“恩。”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结束通话后,夏父着急询问妻子,“怎么样?易谦怎么说?”
夏母明显松了口气,“他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他会处理好的,明天子悠就会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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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悠,我的乖女儿,今晚就委屈你在警局呆一夜了……我们已经将这件事告诉易谦了,易谦说他会尽快解决这件事,有易谦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是夏子悠在警局内与外界沟通的最后一通电话。
呆在冰冷潮湿的拘留室内,夏子悠抱着膝坐在狭窄的铁床上.
女警察瞥见夏子悠身上的着装,随之扔了一套监狱的囚服递予夏子悠,“换上这套衣服!!”
夏子悠望了一眼地面上灰黄色的囚服,再看看身上洁白的婚纱,她友善地对女警道,“我想我不必换这套衣服,因为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女警白了夏子悠一眼,却没有强逼夏子悠做些什么,毕竟夏子悠目前还没有被判罪。
夜深人静,夏子悠蜷缩着身子窝在床角。
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极度怕黑的人……
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每到夜晚,她的亲生母亲就会将她扔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内,那时候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呼唤母亲,只能蜷缩着身子一个人窝在墙角……
现在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让她回到了小的时候,令她找不到丝毫的安全感。
她紧紧地揪着婚纱,恐惧地将自己深埋膝中。
她开始在脑海中努力回想着能够令她忘却此刻恐惧的幸福一刻。
“易谦,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对吗?”
“当然。”
“易谦,我们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对吗?”
“恩。”
……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她与谈易谦之间的点点滴滴,终于,那种自小到大都缠绕着她的那种黑暗幽闭症因她脑海中的回忆而渐渐舒缓。
她的身子不再因恐惧而瑟瑟发抖,而是紧紧地抱着婚纱裙摆以求安慰。
妈咪说易谦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相信易谦一定会查清楚她涉嫌私吞“亿丰”十八亿现金的事。
所以,明天他一定会来接她的!!
或许是因为有了这个信念,恐惧感逐渐在她的心头散去,慢慢地,她靠着冰冷的墙面沉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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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夏氏夫妇一早就打电话去警局了,奈何警方声称并没有出现更好的证据替夏子悠辩护。
夏母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她心疼地哭出声,“不行,我得去警局看看子悠……没看见她好好的,我也不想活了……”
夏父竭力保持着理智,“你说什么气话呢,易谦不是已经在解决这件事嘛,我们再等等!!”
夏母痛哭摇首,“我的宝贝女儿,她昨晚一定很害怕……”
夏父亦一脸担忧。
这时候,佣人刘妈好似遇到救星般喜悦地禀告了一声,“老爷,谈总来了!”。
夏氏夫妇立即来到花园,谈易谦的车正好停驻。
瞥见谈易谦下车,夏母立即上前揪住了谈易谦的手臂,着急问道,“易谦,子悠的事解决了吗?你怎么没有接她回来?”
谈易谦并没有回答夏母一连串的问题,而是将眸光睇向车的另一边。
这一秒,车门被谈易谦随行的保镖打开,一位年轻俏丽的女人自车厢内步出。
谈易谦径直来到女人的身畔,大手亲昵地揽住女人瘦弱的腰身,眸光疼惜地停驻在女人倍感紧张的脸庞上。
夏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谈易谦的动作,不禁瞠目结舌。
夏父更是盯着谈易谦亲密揽着年轻女人的动作,直接道出不悦,“易谦,她是谁?”
听见夏父的质问,年轻女人缓缓地抬起晶亮的眼眸睇向夏氏夫妇。
这一瞬间,年轻女人那似曾相识的熟悉脸庞进入夏氏夫妇的视线,夏氏夫妇顷刻间陷入呆愣。
谈易谦看向夏氏夫妇,仿若在宣布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实,薄唇淡逸,“没错,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你们的女儿——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