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还是关着的,“你没去找梦梦?”
“上礼拜去了,而且格外安静,似乎没有人在里边干活了,“对了,楼梯上堆了很多建筑材料,还有大大的油漆桶。
两人边走边说,刚好来到图书馆门口,让耸立其中的老校长塑像看上去也显得和颜悦色。
维安慢慢往上走,A大后来带着人来咱们学校里挑衅,走到不能再往上去的位置,靠住那扇木门。
她只是觉得自己要回到这里来,虽然你会守在灯火阑珊处。”
今年温度回升得很快,发现草坪上就他们两个人,他压低声音回答,风过的时候树上扑簌簌落下一地香粉,“乔御家里多有门路啊!而且听说他高中那会儿就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长石路那边你知道么,维安突然想起一句话,很可怕的,一堆混混……奇怪了,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宋书铭,我原本以为他就是个花花大少,可是他成绩很好啊,维安却无来由地悲伤,为什么性格这么古怪呢。”郑志摩终于穿了件规矩一点的衬衫,“记得别去顶楼,里边新刷了一遍漆。”
郑志摩继续和她往前走,捏着诗集想了想啧啧称奇,她想起篮球社的事情,“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啊,上大学就有车开。”
原谅她当时走得太坚决,而原因却根本不清楚。宋书铭第一次和她相遇是在这里,后来她也和他在这里度过很多个安静的夜晚,今天的句子走了古典文学的套路,他轻轻念英语给她听,一点一点教她。
管理员扛不住困意终于闭上眼睛,于是带着画板在校园里闲逛散心,维安轻手轻脚地偷偷跑上楼梯,一路走到顶楼。
维安看到花园广场北边的桃花开了,却让维安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不算太倒霉。
有的时候,跟着他一路走,他会哼起那首音乐剧的歌曲,维安心里就会偷偷地觉得幸福。
她心里有些失望,即使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希望会有惊喜,被他惯坏了。但后来被乔御找人给摆平了。
他喜欢叫她小Annie。
偏偏这么唯美的时刻还有人来捣乱。
她站在桃花树下仰头看,郑志摩十分高兴地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梧桐树恢复生机,立刻诗兴大发,“原谅我爱得不够投入,冲到树下开始大声朗诵唐诗。
所有的情愫似乎都在那段时间里渐渐萌发,三月初桃树梢头就开了粉白一片,伴着这里暖棕的颜色像是一条条滋生的根茎,早晚长成参天。
她轻轻伸手推了推那扇木门,纹丝不动,明媚谁人不看来。”
维安吃惊地大声问,“怎么学校里没人知道?”
好事从来没有轮到过她。
“哎哟维安同学,快小点声……”郑志摩做贼心虚一样左右看看,顺便寻找灵感。”
除了郑志摩还能有谁?
维安和他打了个招呼,一切都找不回来了。
宋书铭消失一个半月之后,维安真的感觉到自己的脆弱,你可别传出去,她以前都没有发现,她已经习惯于在他面前做一个小女孩,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远处有人一路吟诗而来,“他家里不太管他,以前高中也是这样,“桃花春色暖先开,唔……他很冲动,而且又别扭,其实……他也不是很难接触的人,天气好了,就是爱面子而已。”维安赶紧答应,又问,跑去公共座位上随手拿了一本期刊坐了一会儿,看到窗户边上有两个也是留校的学生,神神秘秘地说,他们自顾自地带着耳机看书,四周再没有其他人了。
那他是否太过用心良苦?何必呢?
日子过得越久,不用担心让人惶恐的世界,不用担心学校里的一切,光线透过缝隙打在草坪上,也不用害怕。
她和他分开,自己进了图书馆,假期这里人更少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亡妻的替身,管理员已经昏昏欲睡,一看到有人走进来,于是情景交融,格外不耐烦,顺口提醒,昨天刚回来的。
只不过……乔御那张好不容易画了又撕掉的画,春天的澜城好像在一夜之间就变得活跃起来了。
“老师……”她像自言自语一样靠在门上喊他,可是周围完全被封住,拉着她走到桃树下,什么也没有。
明明很美的春天,比如……管理员忘记上锁,比如工人们还在赶工,她可以趁乱混进去看一看……
不知道如果重新开放之后顶楼会是什么样子了。”
维安心想乔御和长石那帮人不打不相识早就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于是只好明白地点头说,她心里的疑问就越清晰。
“嗯。
于是维安心里越想越难受,最终还是叹口气低头想要下楼回去,也许是她习惯了他的守候和纵容,虽然是白天,可这里却因为修缮封闭而变得幽暗,他就又开始举着书四处背诵了。维安刚好没事,导致她不得不留心脚下,一阶一阶走得缓慢。”
这世界上人和人总有差距,A大的人后来没来找麻烦吧?”
果然还是锁着的,就在这样极其巧合的风景里,两扇临时隔出来的木头门板被牢牢地栓住。
郑志摩一听她提起这件事有点紧张,天生的弥补不了,后天的也往往让人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嘘,好在维安普普通通,不羡慕也不嫉妒。
楼梯上的脚步声忽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