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心中微微一痛,果然帝王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明明知道最好不要招惹这种世界最无情的男人,但是且不知道为何就忍不住去挑逗他,难道自己前世是狐狸精转世?
踏出崇芳阁,才知道太子的马车已经候在外面多时,太子妃已经端坐上面,后面还有几辆用轻纱帐幔遮挡着四周的马车,太监宫女伺候在车的两旁,马车队前后都有皇家禁军手持兵器,身穿铠甲,好不威风。
“上来!”太子一脚踏上马车向王志伸出手臂。
王志刚想将手递给太子却不经意间对上太子妃一双微怒而愤恨的目光,心中一悸,垂眉低头,盈盈下拜:“妾身王志拜见太子妃!”
太子妃迅速敛去眼中的愤恨,淡淡开口道:“你就是最近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王夫人?果然是天姿国色,妹妹身怀有孕不必多礼!”
太子伸手准备搀扶王志,王志微微摇头,一脸惶恐道:“贱妾身份,岂能与太子和太子妃共乘。”
太子不由一惊,双目淡淡扫向太子妃与后面几辆马车,但见太子妃一脸淡然,后面马车上探出的几个好奇的脑袋也立刻缩了回去,估计她们都对这个王夫人有一种好奇之心吧?
“随便你,本宫不过看你没有马车而想让你同乘,后面有车自己寻一辆上去。”太子跃上马车,看都不看王志一眼就放下了车帘:“出发!”
王志有些筹措的站在那里,微微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上那辆马车,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窘迫的场面。
一辆,一辆马车由她身边驶过没有停的迹象。
“上来吧!”
总于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王志不由松了一口气,该死的臭小子故意给她难堪。
“谢谢!”笨拙的爬上马车,挑开帘子钻了进去。
“是你?”看着一身华服与她一样挺着大肚子的粟姬,她不由一愣。
“姐姐我真是没有想到最近太子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王夫人竟然会是你?”粟姬淡淡开口,神情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呵呵!没想到我这么有名?”王志微微有些气喘的坐下。
“一个浣衣房的宫女怀了龙种自然出名了,再加上太子对你的态度一会上天一会入地,扑朔迷离,自然成了那些闲来没事人的议论的话题。”
“呵呵没有想到我会成了新闻人物,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若不是我身怀有孕,估计太子早就不记得我这号人物了!”王志自嘲的笑了笑,故意忽略栗姬的语气中淡淡的讥讽。
“姐姐好手段,在那浣衣房那种地方也能得到太子的垂青!”
王志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眼光看着对方,这个栗姬怎么还是如同刚刚入宫一样直言直语,她这种直率且毫不知道掩饰的性格恐怕就是日后为她招来杀身之祸的根源吧?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栗姬被王志的眼神看着浑身不舒服。
王志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道:“妹妹不需要嫉妒姐姐我,像我这种近乎于打入冷宫的小人物,算什么呢?妹妹若是一举得男,那必定会母凭子贵。”
“你不是也一样?”
“非也!我是什么身份?生出的孩子岂可与妹妹的孩子相提并论?”
“说的也是,我可是皇帝亲封的太子侧妃!”
说话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就听见有人大声喊冤:“冤枉……”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未央宫前,但是却不知道为何,今日未央宫前却集聚了一群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
王志不由好奇挑帘下了马车,看太子的车已经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侍卫们拔刀相向,气氛相当紧张,一触即发。
“小卫去打听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诺!”
片刻小卫一路小跑的过来,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夫人可了不得了,出大事了,皇上以蓄意谋反罪将老丞相周勃下了天牢,周家人不服跪在未央宫前喊冤呢!”
“咦!小卫那个白衣男子是谁!”王志突然发现周家人中有一名男子长的是丰神绰约,气欲凌云,美如冠玉,始终不言不语,双眸炯炯,显得是那样孤傲不群。
“他是周勃的次子周亚夫,是一位年少有为的将军。”
周亚夫西汉时期的著名将军,沛(今属中国东南部的江苏省)人。他是名将周勃的次子,在历史上也非常有名。
王志暗道:“这个就是以后智勇平七国之叛灭吴王的周亚夫?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小卫在王志耳边低声道:“据说他们自从周丞相被抓,就一直堵在宫门之外喊冤,可是皇上似乎铁了心,面都不露,大臣们也不敢出面替周丞相求情,怕惹祸上身!”
王志轻轻在小卫耳边轻声道:“小卫你过来告诉对那个人说我能救周勃。”
小卫一愣道:“夫人你想帮他们?”
王志诡异一笑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金子飞了!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听着你如此……”王志在小卫耳边一阵低估而后将手一挥道:“快去!”
小卫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趁人不备,一溜烟的跑到了周亚夫的身边,低声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场面乱哄哄的谁也没有注意小卫,周亚夫一愣道:“你是何人?”
“我是太子府中的宫女,服侍王夫人的,我家夫人让我告诉你,她有办法救相爷!不过需要周家破费一些银子,黄金三万两!”周亚夫顺着小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妇,正微微向他点头示意。
周勃跟韩信、彭越有同一的遭遇,属于“有人检举型”。这个“有人”,是隐藏在高位的杀手,韩信的“有人”是刘邦,彭越的“有人”是吕雉,周勃的“有人”当然是刘恒。
皇帝如果准备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人如何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亚夫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他并不觉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太子姬妾能左右的了皇上的决定。
他之所以一言不发的站在这里,他认为多说无易,所谓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